了晃,炭笔印在指尖晕成浅灰,“霜霜的心事,比我的速写还要甜。”
程霜扑过去抢本子,却被林砚笑着躲开。
阳光穿过天窗,在她们交叠的影子上撒下细碎的金箔。
楼下传来管理员拖地的声响,混着暖气片的嗡鸣,却让这个小小的阁楼,成了被时光遗忘的琥珀。
第五章:毛线与速写的絮语程霜发现林砚的画具箱底层藏着本皮质手账。
扉页贴着张照片:去年冬天,她在图书馆门口扫雪,羽绒服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蓝围巾,睫毛上凝着细小的雪花。
手账里夹着各种票据:她们第一次一起喝的奶茶杯标签、公交卡充值凭证,还有张画着路线的地图,标记着“霜霜常去的旧书店”。
“其实那天在图书馆,我本来想把速写夹在《简·爱》里。”
林砚趴在地毯上画程霜织围巾的侧影,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但看见你正在整理《勃朗特诗选》,就临时换了书——我怕你错过,又怕你看懂。”
程霜的毛线团突然滚落。
她看着林砚笔下的自己:低头穿针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围巾滑落在肘弯,露出手腕上的红绳。
画纸边缘,林砚用极小的字写着:“她不知道,我画了二十三次才抓住这个弧度。”
窗外的雪又开始飘了。
程霜忽然想起初遇那天,阳光斜切过书架,在林砚的画纸上投下移动的光痕。
原来有些喜欢,早就藏在彼此收集的碎片里——她捡拾遗落的银杏书签,对方收集她织围巾时掉落的毛线,像两只衔着细枝筑巢的鸟,不知不觉间,已把心事堆成了温暖的小窝。
第六章:阁楼的夜话暖气片在墙角发出轻微的嗡鸣,阁楼的落地灯在沙发上投下温柔的光晕。
林砚盘腿坐着,膝头摊开程霜的笔记本,指尖划过某页贴着的电影票根——那是她们第一次一起看《小妇人》,程霜在票根背面写着:“乔的围巾让我想起某人的速写本”。
“你知道吗?”
林砚忽然指着笔记本里的银杏叶标本,“我奶奶以前总说,银杏叶是树写给冬天的信。”
她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雪声,“所以我总在想,怎么才能把给你的信,藏在不会被风吹走的地方。”
程霜织着围巾的手顿了顿。
毛线针上还别着半片银杏叶,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