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惊讶地摸着玄关处的银杏叶挂饰:“这房子的前主人也爱收集银杏,她走时留了句‘把秘密埋进树根,春天会给你回信’。”
此刻泥土里渗出的潮气混着草木香,让她忽然相信,有些缘分,早在她们相遇前就已埋下伏笔。
“还要放这个。”
她掏出个丝绒小盒,里面躺着两枚银杏叶形状的银戒,“上周去银匠铺打的,内侧刻着‘CS’和‘LY’——我们第一次对视的日期。”
林砚的眼睛亮得像落满露珠的玻璃窗,她忽然握住程霜的手,让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细小的彩虹:“其实我偷偷画了幅画,就叫《时间的回信》。
画里的我们在挖胶囊,银杏树的年轮里藏着无数小画,都是我们一起度过的冬天、春天、又一个冬天。”
第十八章:梅雨季的求婚端午的梅雨季总是黏腻的,阁楼的地板却泛着温暖的光。
程霜修复完最后一本《勃朗特诗选》,发现书里夹着张陌生的便签:“致未来的读者:如果你在某个冬天遇见穿蓝围巾的姑娘,请告诉她,树下的胶囊里,藏着她写给春天的情书。”
“这是1998年那位‘阿雅’的字迹。”
林砚从画架后探出头,画布上是程霜戴着白手套翻书的模样,“我托图书馆查了旧档案,原来她和恋人曾在这里工作,后来去了国外。”
她忽然放下画笔,走到程霜身边,“霜霜,你说,爱情是不是也像古籍修复?
需要耐心,需要把破碎的时光重新粘合成诗。”
程霜还没来得及回答,林砚忽然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个装着毛线球的铁盒:“其实我准备了三个月。”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个毛线球里藏着求婚信,每织三圈就写一句——‘从你接住银杏书签的那天起,我的心就成了你的图书馆’‘你的每个微笑,都是我画架上的光’。”
雨水在天窗上汇成细流,程霜看着对方发梢滴落的水珠,忽然想起初遇时的阳光、初雪时的速写、每个在阁楼度过的冬夜。
她伸出手,让林砚为自己戴上银杏戒指,毛线球的线头在指间晃荡,像句终于说出口的“我愿意”。
第十九章:银杏树下的约定秋分的画展闭幕式上,林砚的新作《冬夜来信》惊艳全场。
巨大的画布上,程霜坐在阁楼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