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诗选》再给你看。”
她晃了晃手里的古籍，封面贴着程霜新补的银杏叶形纸贴，“你补书时总爱用这种花纹，现在连书页间都飘着银杏香。”
程霜忽然想起上个月，林砚冒雨跑遍全城旧书店，只为找一本1936年版的《简·爱》，就为了让她修复时能摸到和初遇那本《勃朗特诗选》同样的纸张质感。
雨水顺着对方发梢滴落，在修复室的瓷砖上砸出小小的圆斑，却让她觉得，有些心事，早就像糨糊粘住纸页般，再也分不开了。
第十三章：银杏果的秘密秋分时节，图书馆前的银杏树开始结出青果。
林砚举着长竹竿打果子，程霜在树下撑开帆布接住，蓝围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忽然“啪嗒”一声，颗青果砸在程霜肩头，她皱着鼻子揉肩膀：“原来银杏果的臭味，是树在说‘别碰我的孩子’。”
“错了。”
林砚跳下木凳，指尖蹭过程霜鼻尖，“这是树在说‘把秘密藏进泥土里’。”
她变魔术般掏出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晒干的银杏叶，每片叶子上都用白墨水写着小字：“2024.3.15 霜霜教会我用毛线钩书签2024.7.28 她穿旗袍整理古籍的样子像幅画”。
程霜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她们在阁楼地板发现的旧时光胶囊，里面有张1998年的字条：“阿雅，我把我们的合照埋在银杏树下了，等果子熟了就来挖。”
此刻她们脚边的帆布上，青果与落叶混杂，像极了时光的碎屑。
“我们再埋个胶囊吧。”
程霜提议，“这次放你的画展邀请函，还有我新织的双人围巾。”
她晃了晃手里的毛线，灰蓝两色绞在一起，织到一半的图案正是银杏叶的脉络，“等明年果子再熟时，说不定我们已经搬去有大画室的房子了。”
林砚忽然吻了吻她鼻尖，带着银杏果的清苦：“房子可以小，但阁楼必须有——要能看见图书馆的灯光，要能听见你织毛线时，毛线针碰撞的嗒嗒声。”
第十四章：雪夜急诊室深冬的流感来得猝不及防。
程霜半夜咳醒时，发现林砚正发着高烧蜷缩在沙发上，画具散落在地，旁边是张未完成的速写：自己戴着口罩在厨房煮梨汤，蒸汽模糊了眼镜，发尾滴着水。
“傻瓜，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