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突然的告白,而是像此刻落在掌心的雪花,每片都有着独一无二的纹路,却共同织成了一片纯白的、温暖的世界。
第八章:墨水与体温深冬的图书馆里,暖气管道偶尔发出咔嗒声。
程霜坐在窗边整理新到的诗集,忽然发现《勃朗特诗选》的借阅记录里,林砚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密集的日期——从她们相遇的十月开始,几乎每周都会借一次,直到初雪那天,借阅状态变成了“已赠出”。
“那本诗集是我从旧书店淘来的。”
林砚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捧着新完成的画作,“扉页上原来有句批注:‘爱情是永不凋零的银杏’,但我怕你发现,就用橡皮轻轻擦掉了。”
她的指尖划过画布上程霜的围巾,“后来才知道,你早就把更美的批注,写进了我的速写本。”
画布上,程霜披着蓝围巾站在书架前,阳光从左侧照来,在她右侧的阴影里,藏着无数细小的银杏叶图案——那是林砚用极细的画笔,一片片描上去的。
“其实我很贪心。”
林砚忽然把画框转向自己,望着画中程霜的眼睛,“想把你整理书架的每个瞬间都画下来,想记住你织围巾时咬嘴唇的样子,想把你的体温、你的声音,都藏进我的颜料里。”
她忽然握住程霜拿书的手,让对方指尖触到画布上未干的蓝色颜料,“你看,这种蓝,现在有了你的指纹。”
程霜的手指在画布上留下淡淡的印子。
她忽然想起昨晚在阁楼,林砚趴在她膝头画速写,铅笔尖不小心划过她的手腕,留下一道浅红的痕迹。
那时对方慌乱地道歉,她却觉得,有些痕迹,本就是该留在彼此生命里的——就像此刻画布上的蓝,从此有了温度。
第九章:春信惊蛰那天,图书馆前的银杏开始抽新芽。
程霜蹲在树坑前,看着林砚小心翼翼地挖出她们去年埋下的时间胶囊。
铁盒打开时,里面的速写、围巾穗子和手写信都完好无损,只是多了片用红绳系着的新叶——是今年春天的第一片银杏嫩芽。
“我偷偷加进去的。”
林砚挠挠头,耳尖又开始发红,“那天看你在阁楼织围巾,阳光把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棵正在开花的树。
我就想,我们的时间胶囊,也该有新的叶子了。”
程霜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