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了……椒房殿该送晨参茶了,要是发现我没在……不会有人发现。”
我扣住她冰凉的手腕,把她拽进怀里。
“昨夜火场塌了西配殿,焦尸烧得连脸都认不出……”我摸出半块刻着“秘”字的青铜令牌,这是先皇暗卫的调令,“天亮前我让暗七把你的玉簪和半幅残帕塞进了废墟。”
她猛地抬头:“你……你早打算好让我‘死’?”
“从皇兄咽气那天就打算好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往刑部大牢跑?
那些死囚的骸骨,早被我换成了与你生辰八字相合的女尸。”
她的瞳孔骤缩,忽然抓住我手腕按在自己胸口,隔着外袍仍能感觉到心跳如鼓:“可陛下……你二哥他多疑,若发现我尸首不全……二哥不会查。”
我低头咬住她颤抖的指尖,“三年前他默许我接管暗卫时,就知道我迟早要带你走……还记得五年前你装病避过的那场和亲宴吗?
其实是二哥故意放你去佛堂,让我有机会替你描红。”
她的泪突然砸落,“原来你们……连我抄错的经卷都算进去了……算进去的还有这个。”
我捡起半片染血的玉佩,正是昨夜扯断的“贞静”玉,断口处新刻了行小字——“砚秋已殁,景砚当死景砚,你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小王爷的位子,兵权,还有……我只要你。”
我托住她后脑吻下去。
“从你在御花园捡起那只断了翅膀的小雀时我就知道,比起做万人之上的王爷,我更想做你手心里,被治好的那只雀,哪怕一辈子飞不出你的掌心。”
她破涕为笑,指尖划过我后背的剑疤:“可我连针线都不会,以后在民间怎么过日子?”
“你只消坐着吃荔枝膏,看我舞剑给你看。”
我替她换上粗布衫,故意在系腰带时多捏了把她腰窝,看她耳尖爆红地拍开我手,“城郊二十里有处庄子,屋檐下挂着你最爱的茉莉灯笼,去年你说佛经里的极乐世界该有花香,我就照着画了整整十本图。”
她忽然低头咬住我喉结,力道比昨夜轻了许多,却让人心颤:“若我不想做被养着的雀呢?”
“我想和你一起骑马,一起喝夜市的杏仁茶,一起在雪天堆那个总歪脖子的雪人,就像你十三岁那年偷带我出宫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