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说。
“会啊。”
她轻声回答。
小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们班下周拍毕业照。”
闪闪抬头，看见女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星星贴纸。
像极了当年，她自己抠着铅笔盒上那张褪色的旱冰票。
“妈，”小雨的声音很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在毕业前告诉他……”闪闪把擦干的碗放进橱柜，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就去吧。”
她背对着女儿说。
窗外，夜色渐深。
而闪闪的掌心，还残留着草莓冰凉的触感。
像极了那年，浩子递给她的耳机，金属头上，未散尽的体温。
2004年的冬天来得猝不及防。
闪闪缩在教室第一排，呵出的白气在玻璃窗上凝成一片雾。
她正偷偷用指甲在雾面上划拉，忽然听见“咚”的一声——浩子把一本作业本推到她面前，封面上用涂改液画满了歪歪扭扭的箭头和路标。
“这什么？”
她皱眉。
“溜冰场地图啊！”
浩子压低声音，指尖在某处画了个叉，“这里有个坑，千万别往那儿滑，上次王胖子摔得门牙都飞了。”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涂改液的白色痕迹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闪闪盯着看了两秒，突然伸手“啪”地合上本子。
“谁要去了？”
她耳根发烫，“期中考试就剩三周了。”
浩子眨眨眼，忽然从课桌里摸出一张粉红色门票，上面印着只卡通大象，边缘已经有些卷边。
“限时优惠，”他晃了晃票，“这周六下午两点，过期作废。”
闪闪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盯着票面上“欢度元旦”四个字，喉咙发紧。
——她其实早就偷偷练过轮滑。
——就在小区车库里，扶着墙，摔得膝盖青一块紫一块。
“不去。”
她别过脸，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要复习英语。”
浩子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咧开嘴：“胆小鬼。”
他伸手想揉她头发，闪闪猛地躲开，胳膊肘撞翻了铅笔盒。
橡皮、尺子哗啦啦撒了一地，那张门票飘飘悠悠落在她脚边。
班主任的呵斥声从讲台传来：“第一排！
安静！”
两人手忙脚乱去捡，闪闪的指尖刚碰到门票，浩子突然按住她的手背。
“林闪闪，”他声音很轻，眼睛却亮得惊人，“你敢不敢？”
她的掌心瞬间沁出汗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