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浩子看着的却是她。
“妈？”
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闪闪。
小雨站在玄关，脸颊泛红，手里攥着张蓝色票根。
“我们……明天还约了去图书馆。”
女儿声音小小的，却带着藏不住的雀跃。
闪闪的目光掠过她发间——草莓发卡不见了，换成了一枚小小的银色耳机扣。
“过来。”
她突然说。
小雨紧张地走近，却见母亲从储物柜深处拿出个玻璃瓶。
里面装着999颗纸星星，最上面那颗用荧光笔写着日期：2005.6.10“这是……？”
闪闪把瓶子放进女儿手里：“毕业礼物。”
——她没说自己熬夜重新叠了第1000颗，里面写着当年没敢赴约的原因。
小雨的手机突然亮起。
屏幕上的消息提示一闪而过：周叔叔：影像修复好了，发你邮箱？
闪闪猛地转身去关窗，春夜的风吹乱了她鬓角的白发。
2024年的同学会定在旧校区改建的咖啡馆。
闪闪站在走廊尽头，望着墙上泛黄的照片——2005级三班毕业照，她站在第一排最左，浩子在最后一排露出半个脑袋，阳光太烈，看不清表情。
“妈！”
小雨气喘吁吁跑来，“我收到……”她的话戛然而止。
顺着女儿的目光，闪闪看见咖啡馆玻璃窗内，一个穿深蓝衬衫的男人正在调试投影仪。
他弯腰时，后颈露出道淡白的疤痕，形状像片枯萎的梧桐叶。
——2005年旱冰场改建那天，浩子摔在未干的水泥地上留下的。
小雨突然抓紧母亲的手：“那个……是不是周叔叔？”
闪闪的呼吸凝滞了。
二十年时光在视网膜上重叠——少年拄着拐杖在雨里蹦跳，男人转身时右腿依然有些微跛。
投影仪突然亮起，播放的是修复的老录像：十四岁的闪闪站在讲台背课文，镜头一晃，拍到课桌下浩子偷偷把AD钙奶塞进她书包。
全班哄笑中，闪闪看见年轻时的自己回头瞪了浩子一眼。
而镜头边缘，少年正用课本挡着脸偷笑，虎牙白得发亮。
“不去打招呼吗？”
小雨小声问。
闪闪摇摇头，把钥匙扣放进女儿掌心——那是个褪色的冰鞋挂件，金属部分已经氧化发黑。
“给你男朋友。”
她声音很轻，“就说……”咖啡馆的门突然开了。
穿皇马球衣的小男孩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