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的甜腻。
像极了那年，浩子递给她的苹果，玻璃纸上沾着的，未说出口的糖霜。
2004年的秋天，林闪闪的初二教室总是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老式暖气管在冬天来临前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某种潜伏在墙壁里的怪物。
而此刻，她的同桌——那个叫浩子的男生，正把耳机线悄悄从袖口里滑出来，递到她手边。
“听吗？”
他压低声音，眼睛盯着讲台上的班主任，“新出的《张震讲故事》。”
闪闪的指尖碰到耳机金属头，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差点缩回手。
她抿着嘴，故作镇定地接过，塞进右耳。
——“吱呀”耳机里传来一扇门被缓缓推开的声响，紧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她的耳膜上。
闪闪猛地攥紧圆规，针尖“噗”地扎进浩子的橡皮。
“鬼故事都是骗人的！”
她压低声音凶他，却发现自己心跳快得离谱。
浩子咧嘴笑了，露出一颗虎牙。
他伸手拔掉圆规，橡皮上留下一个细小的黑洞。
“怕了？”
他故意凑近一点，呼吸拂过她耳尖，“这才刚开始呢。”
闪闪瞪他，却在下一秒僵住——班主任的目光扫了过来。
她飞快地摘下耳机，结果线缠在了发卡上。
浩子手忙脚乱地去解，两人的手指在课桌下碰在一起，又像触电般分开。
——像两颗撞在一起的玻璃弹珠，清脆，慌乱，滚向不同的方向。
“后来呢？”
小雨趴在餐桌上追问，眼睛亮晶晶的。
闪闪把洗好的草莓放进玻璃碗，水珠顺着指尖滑落。
“后来啊……”她轻声说，“他总借我磁带听。”
小雨眨了眨眼：“就这样？”
闪闪笑了笑，没回答。
——她没说的是，浩子每次递过来的磁带，B面永远停在第三首歌。
——她也没说的是，自己曾偷偷把那些磁带翻来覆去听了无数遍，直到磁条消磁，声音模糊成一片杂音。
小雨忽然伸手，从果盘里捏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汁水染红指尖。
“妈，”她含混不清地问，“你们那时候……也会害怕毕业吗？”
闪闪擦碗的手顿了一下。
——她想起2004年的冬天，浩子趴在课桌上，用涂改液在窗玻璃上画冰凌花，写“开学见”。
——她想起自己站在雪地里，看着空了两个月的座位，最终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