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空间比实验室的模拟场景复杂得多,到处是锐利的断茬、松动的石块和不明用途的管道。
我的背包不时剐蹭到障碍物,发出细微的响声。
每当我的行进路线偏离操作员的预设,一股微弱的电流就会刺激我的神经,让我不由自主地调整方向。
这是人类高效的训练方式:奖励(胡萝卜)和惩罚(电击)。
热成像传感器捕捉到了一丝异常。
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微弱的热信号源。
“徐博士,发现热源!
信号微弱,距离我约15米!”
我背包上的传感器立刻向后方指挥部发送了信息。
“好样的,小强!
继续前进,确认情况!”
耳机里传来徐博士有些压抑的兴奋声。
我加快了速度,钻过一根弯曲的钢筋,绕开一块摇摇欲坠的预制板。
热源越来越近,轮廓也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
我爬进一个相对开阔的空腔。
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清。
那是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她侧躺着,头被压在半截书架下,一条腿被一块混凝土板压住,显然已经受伤。
她的脸上布满了灰尘,但能看出恐惧和虚弱。
“妈妈……水……”她发出蚊子一样的低语,声音颤抖。
我立刻锁定了她,背包摄像头对准了她。
我的传感器清晰地捕捉到了她微弱的呼吸和心跳数据,并通过数据链回传给了指挥部。
“是幸存者!
小女孩!
太好了!”
徐博士的声音在耳机里变得有些激动,“X-327,保持位置,不要移动!
救援队正在根据你的定位赶过去!”
<我停留在原地,静静地观察着小女孩。
她无助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对昆虫的厌恶,只有对生命的渴望。
我的触角微微颤动,这是我的交流方式,试图向她传达“别怕,有人来了”的信息,尽管我知道她不可能理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能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挖掘声和呼喊声,那是救援队正在靠近。
我的背包电量指示灯开始闪烁。
“警告:电量剩余15%。
请评估返程路径。”
背包里传来机械的提示音。
按照程序,我应该开始规划返回路线,确保在电量耗尽前回到充电点。
我的工作是侦察和引导,而不是长时间驻守。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