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蟑螂。
按照人类的定义,我是令人厌恶的虫子。
他们把我变成半机械的怪物,送我去救人。
我救了那个小女孩。
他们以为我只是个程序复杂的机器人。
但当我牺牲自己,他们回收了我的数据,试图复制我的“人性”时,他们才发现,他们唤醒的,是比蟑螂潮更可怕的东西。
“滴——神经元连接成功。”
机械女声冰冷地宣告着我的存在。
我,编号X-327,在新加坡的无菌实验室里“诞生”了。
不是破壳而出,而是被激活。
电流在我的身体里游走,连接着我天生的神经系统和人类嫁接在我背上的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盒子。
我是一只马达加斯加发声蟑螂,体型庞大,足有七八厘米长。
我的六条腿、触角、复眼,都是原装的,只是背上多了这个沉甸甸的“背包”。
里面集成了定位模块、高分辨率摄像头、热成像传感器和一块微型电池,以及最关键的——一个与我的神经系统直接相连的接口。
通过这个接口,人类能向我发送指令,也能接收我视觉和传感器的反馈,甚至能通过微弱的电流刺激来“纠正”我的行为。
他们叫我“小强”。
这是人类对我们种族的泛称,带着一丝顽强生存的敬畏,更多的是轻蔑。
在实验室里,我们这批被改造的蟑螂有十只,都是精挑细选的壮汉。
我们被关在透明的玻璃箱里,唯一的食物是他们提供的胡萝卜片。
“记住,你们是靠胡萝卜维持能量的。”
戴着厚厚眼镜的徐博士——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敲了敲玻璃箱,他的声音通过背包里的接收器直接传入我的“大脑”,“每次充满电可以工作45分钟,电量耗尽前必须返回充电。
在废墟里,每一秒都很宝贵,不要浪费电量。”
我和我的九个同伴挤在角落。
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通过触角、通过细微的震动、通过蟑螂特有的信息素。
但人类似乎不关心这些,他们只关心那个金属背包,以及它代表的控制权。
我们不再是完全自由的生命,我们是工具,是……打工蟑螂。
我们的工作是搜救。
人类无法进入的狭窄缝隙、坍塌建筑下的空腔、弥漫着有毒气体的深处,都是我们的战场。
理论上,我们比搜救犬更小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