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她曾以为就是一个普通妇人,温和沉默,偶尔絮叨,但从没想过她其实名校在召唤,而她选择了沉默归于柴米油盐。
林知夏揉了揉眉心。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母亲了解太少了,少得像一个走进祖宅的陌生人,随意推开一扇门,结果发现了一座从未涉足的秘密花园。
可为何?
为何她从没提过?
她想知道答案,迫切得几乎有些冒火。
她本能地想着谁能替她补上这段历史——突然,一个名字闪过脑海。
陈立明。
那个葬礼上低调沉默,只笑着说“你妈妈过去是个了不起的老师”的中年男人。
她立刻动身找手机搜名字、查工号,又几个电话打下来,被转了三四回,最终得到一个确切答复:“林老师?
他在四中教学,应该上午最后一节在高三 T 班。”
林知夏当即收拾包出门,连外套都忘了穿。
阳光刺眼,她缩了缩脖子,一路疾行。
四中在老城区,斑驳的教学楼门口贴着“请佩戴口罩”小字,门卫大叔拿眼睛将她从头扫到脚,才不情愿地放她进去。
教室还没下课,讲台上传来低沉稳重的嗓音:“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同学们,这句诗,写的是一个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脆弱——但这一刻,却最真实最打动人。”
林知夏透过教室后窗,看清了那个站在讲台上的人。
陈立明——瘦削,穿着洗得略褪色的白衬衣,眼角有些细纹,却依然保留着一股读书人的儒雅味。
他站得端正,讲解时偶尔弯腰在黑板上写几个字,动作平稳如常,却有一股让人镇定的安然气。
下课铃一响,学生哄笑散去。
林知夏站在门边,等最后一个学生走出,她才敲了敲门。
“陈老师?”
他回头,目光扫过她脸的一瞬,有些怔住。
“你是……知夏?”
林知夏点头,鼻子忽然有点酸。
“我们能聊聊吗?
关于我妈。”
空气一凝,她几乎能听到墙上风扇“嗡”的一声轻响。
茶水间的小木桌旁,陈立明给她倒了一杯茶。
那是茉莉花干泡出来的,热气腾腾,氤氲着一丝清香。
“这是她以前最爱喝的。”
他抬了一下茶壶,语气低柔。
林知夏没接话,只是拿出那封信和录取通知书,摊在桌面。
陈立明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