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赫然是时任技术员的王建军。
照片里，王建军与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酒桌上碰杯，背景墙上挂着“渝州贸易公司”的牌匾。
“王建军才是钢材走私的幕后主使。”
口罩男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赵强、周明都是他的棋子。
1982年那起失窃案，根本就是自导自演。”
没等陈卫国追问，男人突然脸色大变，抓起桌上的茶碗砸向窗户。
玻璃碎裂声中，他撞开后门冲进雨幕，几声闷响传来，街边的行人突然尖叫着四散奔逃。
陈卫国追到巷口，只看到地上一滩血迹和半截断裂的红色雨衣。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的尾灯消失在雾中。
他捡起雨衣碎片，内侧印着的军用编号与之前的证物如出一辙——这是最后一片拼图。
警局里，陈卫国将证据摆在局长桌上。
投影仪亮起，王建军参与走私的画面投射在墙上。
局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立刻申请搜查令，但必须秘密行动。”
然而，当他们赶到王建军家时，屋内一片狼藉，保险柜被撬开，重要文件不翼而飞。
邻居说，半小时前王建军匆匆离开，说是接到市局紧急任务。
“他要逃！”
陈卫国冲向停车场，发动警车时，BP机突然响起一串坐标——正是嘉陵江上游的废弃码头。
雨刮器疯狂摆动，车灯刺破雨雾，沿途的霓虹灯牌在车窗上拉出破碎的光带，“山城啤酒”的广告仿佛在嘲笑这场漫长的追捕。
废弃码头的铁门虚掩着，锈迹斑斑的“军工物资专用”标牌在风中摇晃。
陈卫国拔出手枪，小心翼翼地靠近仓库。
黑暗中，手电筒光束照亮了惊人的一幕：王建军被铁链锁在立柱上，嘴角溢出黑血，面前的木箱里堆满成捆的现金和伪造的提货单。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王建军艰难地喘息着，瞳孔逐渐涣散，“周明、赵强，都是我……但我只是……”话音未落，仓库顶部传来重物坠落的声响。
陈卫国本能地滚向一旁，一根钢梁擦着肩膀砸在地上，溅起火星。
“陈警官，别来无恙。”
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陈卫国举枪对准声源，只见市局档案室管理员从暗处走出，手中握着一把消音手枪，“很意外吧？
王建军不过是台前的木偶，真正的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