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的笑容,像两尊庙宇里泥塑的伪善神像。
我转过头,再也没有回头。
地狱的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亲手锻造出来的这把刀,淬的不是火,是冰。
而这把冰冷的刀,总有一天,会回来。
那扇沉重的铁门在我身后关上时,并没有发出想象中那种如释重负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的“咔哒”,像是什么东西在我心里断裂了。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空气里弥漫着自由的味道,但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腔里依然是那股挥之不去的,冰冷压抑的气息。
08 无路可退绝望深渊林薇没有出来。
“生死对赌”,多么冠冕堂皇的词。
其实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淘汰赛,用行测题作为武器,每一道题的对错都决定着神经的紧绷与松弛,直到其中一方彻底崩溃。
我赢了,靠着比她更快的速度和更少的错误。
她最后看我的眼神,没有恨,也没有怨,只是一种彻底的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我离开了那个地狱,手里攥着一张轻飘飘的结业证明,上面没有任何机构的名称,只有一个烫金的徽章,形状像一个扭曲的问号。
他们说,我不欠他们一分钱,他们只是“希望想考公的人上岸”。
多么可笑的慈善。
第一件事,报警。
我坐在派出所冰凉的塑料椅子上,尽量平静地叙述着我的经历。
戴着面具的老师、钢针、鞭子、禁闭室、最后的对赌……对面的年轻警察笔录做得很快,眼神里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困惑和怀疑。
“地址呢?”
他问。
我报出了那个我被蒙着眼睛带进去,又蒙着眼睛送出来的地方的大致方位。
“机构叫什么名字?”
我说不出来。
没有任何名字,只有代号。
“有合同吗?
付款记录呢?”
“没有,他们说先学后付,最后没收钱。”
警察同志停下了笔,看着我,语气带着安抚:“先生,您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或者……最近看了什么小说电影?”
几天后,结果出来了。
我提供的地址附近查无此机构,没有任何工商注册信息,周围的居民也没见过什么可疑的培训班。
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只有我身上某些部位隐隐的刺痛和心里那道无法愈合的疤痕提醒我,那是真的。
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