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里。
“合作?”
我扯住程启的衣领,他古龙水的味道混着红酒腥气直冲鼻腔,“需要半夜在会所谈?”
林晚突然冲过来拽我胳膊,指甲掐进我皮肤:“陆沉!
你闹够没有!”
她手腕上戴着我送的梵克雅宝手链,此刻硌得我生疼。
程启趁机挣脱,整理着领带冷笑:“陆总要是管不好老婆,不如来我这儿取经?”
拳头挥出去的瞬间,林晚突然挡在程启身前。
我的指节擦过她的脸颊,在苍白皮肤上留下红痕。
她仰着头看我,眼里没了往日的温柔,只剩我看不懂的决绝。
“离婚吧。”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重重砸在我心上。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程启捡起掉在地上的雪茄,对着火苗慢条斯理地说:“陆总,生意场上输不起,可就别怪别人下狠手。”
我盯着林晚湿透的发梢,转身时踢翻了墙角的冰桶。
冰块哗啦啦滚了一地,混着雨水流出门外,在走廊里积成小小的水洼。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程氏刚刚收购了陆氏最大的供应商。
雨刮器疯狂摆动,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
后视镜里,会所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扭曲成血红色,像极了昨夜监控里那道劈开黑暗的闪电。
冰镇威士忌在水晶杯里晃出涟漪,我盯着杯壁凝结的水珠,数到第三十七滴时,包厢门开了。
林晚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鞋走进来,香奈儿高定裙摆扫过雕花地板。
她在我对面坐下,无名指上的婚戒还没摘,钻石在烛光下闪得刺眼。
“说吧,约我来‘月光码头’想干什么?”
她伸手去拿菜单,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和从前给我包扎伤口时一样。
我把平板电脑推过去,三年前的监控画面在屏幕亮起。
雨声、程启的笑声、还有她说出 “合作愉快” 时上扬的尾音,在狭小的包厢里回荡。
林晚的手突然僵在半空,菜单 “啪” 地掉在桌上。
“陆沉......” 她抬头时眼眶泛红,“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我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冰块撞在齿间发出脆响,“把我当傻子耍了三年?”
玻璃幕墙外,黄浦江的游船拖着霓虹尾巴驶过,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林晚咬着下唇不说话,睫毛上沾着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