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霉味扑面而来，三年前的项目档案在最底层积满灰。
翻动间，程氏的 logo 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 那些本该属于陆氏的订单，签收人栏赫然签着林晚的名字。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财务部的老周。
“陆总，您让查的那笔三百万汇款......” 他声音突然压低，“收款方是林总监名下的空壳公司。”
我捏碎了手边的圆珠笔，蓝黑墨水溅在文件上，像极了昨夜监控里程启嘴角的笑。
电梯镜面映出我扭曲的脸，楼层数字跳到 18 层时，我听见自己牙齿咬得咯吱响。
林晚的办公室门关着，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她正在打电话。
我鬼使神差地贴上去，听见她轻声说 “今晚老地方见”。
门把手冰凉刺骨，我刚要推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陆总找林总监？”
行政部小王抱着文件挡住去路，额角沁着细汗，“她刚说要去程氏开会。”
我盯着他胸前歪斜的工牌，想起上周林晚也是这样突然早退。
停车场里，她的玛莎拉蒂尾灯消失在雨幕，导航显示目的地是城西的私人会所。
我开着迈巴赫远远缀在后面，雨刮器疯狂摆动，却怎么也刮不干净挡风玻璃上的雨痕。
会所服务生鞠躬开门时，我一眼看见林晚的红色高跟鞋停在二楼包厢前。
水晶吊灯在她发间投下细碎的光，她抬手整理耳后碎发的动作，和昨夜监控里如出一辙。
“陆先生？”
经理点头哈腰地凑过来，“您的包厢在......我来找程启。”
我甩开他的手，皮鞋踏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闷响。
二楼走廊尽头，程启的笑声混着碰杯声传出来，林晚突然说了句什么，他笑得更放肆了。
我踹开包厢门的瞬间，红酒泼了程启一脸。
他狼狈地擦着脸，林晚手里的高脚杯 “哐当” 砸在地毯上，琥珀色的液体蜿蜒成河，漫过她珍珠耳钉投下的阴影。
“陆总这是发什么疯？”
程启扯松领带站起来，西装上还沾着酒渍，“我和林总监不过是谈合作。”
我抓起桌上的冰桶砸过去，金属碰撞声里，林晚尖叫着躲开。
冰块滚到她脚边，映出她苍白的脸。
我想起婚礼那天她也是这样尖叫，不过那时是因为我恶作剧把戒指藏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