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筷子停在半空,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
“是...是我和你妈妈第一次做课题获奖的日子。”
边诗诗摘下眼镜擦拭,尽管镜片上根本没有雾气,“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到你桌上有张老照片。”
我装作随意地说,“你们看起来很要好。”
爸爸突然站起来:“我去接个电话。”
边诗诗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指在桌沿敲出一串无规律的节奏。
她毛衣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不是烫伤,更像是...我倒吸一口气。
前世我手腕上也有过类似的痕迹,在大二吞药自杀未遂后。
“锅糊了没关系。”
我突然说,“人没事就好。”
边诗诗猛地抬头,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极大。
我们就这样对视了漫长的三秒钟,直到爸爸回来打破沉默。
那晚我辗转难眠。
凌晨两点,楼下传来压低的争吵声。
我光脚走到楼梯转角,看见厨房里爸爸和边诗诗对峙的身影。
“...我说过现在不是时候!”
爸爸声音嘶哑,“公司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边诗诗的声音罕见地强硬:“陈教授说这个项目能远程参与,只需要每周...然后呢?
等德国那边发正式邀请,你又打算抛下一切飞走?”
爸爸猛地提高音量,“你答应过芮芮...砰”的一声,边诗诗把汤勺砸在灶台上:“十年了!
我放弃事业照顾想想十年!
现在她好转了,我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生活?”
“小声点!
想想在睡觉...”我蹑手蹑脚退回房间,心脏狂跳。
原来边诗诗想回德国工作?
原来爸爸一直在阻止?
而那个“答应过芮芮”的又是什么?
第二天清晨,边诗诗眼睛红肿着做了早餐。
我们默契地假装没听见昨晚的争吵,但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裂痕。
学校公告栏贴出了作文比赛结果。
周明明兴奋地拍我后背:“一等奖!
下周三颁奖,听说电视台要来采访!”
我勉强笑了笑。
昨晚的发现让我对比赛失去了部分喜悦,何况那个铁盒的秘密还在心里烧灼。
“怎么了?”
周明明凑近问,“脸色这么差。”
“没事,熬夜改稿子。”
我转移话题,“你爸说的家教...哦对!”
他一拍脑袋,“明天下午三点,我家。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