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周景明的表情凝固了。
产房门突然打开,护士急匆匆跑出来:“家属!
产妇情况不稳定,需要立即...”戴斯妮的尖叫适时响起:“景明!
我好害怕!”
我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都是这个恶毒女人诅咒我们的孩子...”周景明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
他粗暴地拽过我的胳膊:“给斯妮道歉!
现在!
马上!”
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膝盖重重磕在金属长椅上。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我还记得那年毕业典礼,我不小心踩空台阶,周景明也是这样急切地伸手——只不过当时是为了接住我。
“我最后说一次,”我慢慢直起身,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什么都没做。”
我直视周景明的眼睛,“但如果你再碰我一下,我保证明天的头条会是周氏太子爷殴打前女友致骨折。”
周景明像被烫到般松开手。
他嘴唇颤抖着,突然抬手就要扇下来——“周先生!”
主治医师匆匆赶来,“产妇需要您签字!”
这个停顿给了我机会。
我迅速后退两步,摸出手机假装接电话:“王警官?
对,我在仁和医院VIP区...”我故意提高音量,“有人涉嫌故意伤害...”周景明的手僵在半空。
戴斯妮的哭嚎突然变得真切起来:“景明!
孩子要出来了!”
混乱中,我安静地退到走廊角落。
我看着周景明像无头苍蝇般在同意书上签字,看着他被护士推进消毒区时还不忘回头瞪我,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为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就能对我恶语相向?
产房方向突然传来婴儿啼哭。
我转身走向电梯,身后传来周景明欣喜若狂的喊声:“我有儿子了!”
那声音里的雀跃,让我想起了当年我们在出租屋里养的第一只猫出生时一模一样。
电梯门缓缓关闭,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我看着镜面门上映出的自己——妆容依旧精致,只有我知道眼眶的酸涩需要多大毅力才能压住。
手机震动起来,是王警官发来的消息:“证据链已完整,随时可以收网。”
我深吸一口气,窗外暮色四合,整座城市开始亮起灯火。
就像那个被周景明求婚的夜晚,他们在公司天台看过同样的夜景。
当时他说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