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说吧,当年为什么逃婚?”
记忆里那场婚礼的白玫瑰突然在眼前炸开,宾客们的指指点点化作无数根刺。
林晚沉默许久,喉结滚动:“我爸被绑架了。”
她声音很轻,却像惊雷在耳边炸响,“绑匪说,如果我不消失,就把他扔到黄浦江...”我猛地起身,椅子重重砸在墙上:“所以你就一句话不说地走了?
让我被当成笑话?”
眼前浮现出婚礼那天,我发疯似的翻遍整个城市,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她被撕碎的誓言卡。
“他们监听着我的手机!”
林晚突然剧烈咳嗽,输液管跟着晃动,“我连张字条都不敢留... 苏沉,我每天都在后悔。”
她伸手想抓我,却被输液管扯住,手腕上的淤青在白炽灯下格外刺眼。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助理举着手机冲进来:“苏总!
有人往林小姐病房寄恐吓信!”
牛皮纸袋摔在桌上,掉出张照片 —— 林晚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配文 “下一次,可没这么好运”。
我抓起照片,指甲几乎戳穿纸面。
林晚的呼吸变得急促:“是他... 绑匪说过,要是我敢回来...” 她抓住我袖口,力气大得惊人,“苏沉,你快走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甩开她的手,却摸到她掌心的冷汗。
记忆突然闪回大学时,她怕黑,每次打雷都要钻进我怀里。
此刻她眼里的恐惧如出一辙,却比当年更浓烈。
陆川带着保安冲进来时,我正撕碎恐吓信:“封锁医院,所有可疑人员一律扣留。”
转头对上林晚震惊的眼神,我扯出冷笑:“别误会,我只是不想电影拍不下去。”
深夜的走廊空无一人。
我靠着消防栓抽烟,手机不断弹出新消息。
营销号开始带节奏,说林晚自导自演炒作。
烟灰落在手背,烫出的痕迹和上次在停车场如出一辙。
病房门轻轻打开,林晚裹着毛毯走出来,头发散在肩头:“苏沉,当年我在巴黎...够了。”
我碾灭烟头,火星溅在她脚边,“先解决掉想杀你的人,再编你的故事。”
转身时,听见她压抑的啜泣声,像根生锈的针,一下下扎在心上。
监控室的屏幕蓝光闪烁,画面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鬼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