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多么讽刺啊!
这些人,曾经围着我团团转、称我为“导师”的人,现在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
窗外人声嘈杂,我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看到几十个陌生人聚集在旅馆门口,有人举着手机,有人高举写着“杀人犯偿命”的纸板。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直播画面中,小雅歪着头,微笑着:“爸爸,你最怕的是什么?
是被关起来,对吗?
就像你把我关起来一样。”
我疯狂地想要回到家中,至少那里有保镖、有围墙,能暂时挡住这些人。
我戴上帽子和口罩,从后门溜了出去,搭了辆出租车。
“去常青区碧水豪庭。”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突然皱起眉头:“先生,您看起来有点眼熟…”我心一沉,低下头假装玩手机。
但手机上突然弹出直播界面,小雅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爸爸在出租车里,”她轻声说,“他戴着黑色帽子和蓝色口罩,正要回家。”
司机猛地踩下刹车,扭头盯着我,眼中满是惊恐:“你是陈建?
那个杀人犯陈建?!”
我立马下车,在路边疯狂的拦车,但每一辆车的司机都像认出了我一样,纷纷拒载。
无奈之下,我徒步了四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家中。
却发现门口已经被记者和愤怒的民众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高喊着让我“出来面对”,让我“血债血偿”。
我从后门偷偷溜进去,反锁了所有门窗,拉上窗帘。
这座曾经象征我成功的豪宅,现在却成了我的牢笼。
突然,我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警笛声,窗外警车的灯光闪个不停。
手机上,小雅静静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爸爸,他们找到你了。”
07“陈建,你已被包围!
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扩音器的声音刺穿了夜空。
我冲向书房,从保险柜里找到了那把从未用过的手枪。
我不会束手就擒,绝不!
二十年的辉煌人生,不该以这种方式结束。
“砰——”大门被撞开了。
警察蜂拥而入,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雷鸣。
“在楼上!
他在楼上!”
警察大喊道。
我举起手枪,对准楼梯口。
只要他们敢上来,我就——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地板突然变得非常湿滑,像冰面一样。
我极力稳住身体,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枪也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