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微笑着向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母亲的手术单，签名栏赫然是陈立远的笔迹。
“林小姐，”男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我们又见面了。
三年前在ICU，你拔氧气管的样子，真是让我印象深刻。”
夜风掀起林晚棠的发丝，她认出对方是市医院的副院长，上周还来病房“探望”过母亲。
原来，真正的山鹰首领，一直藏在最光明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
她握紧安全绳，听见周秀芳在下方呼喊。
副院长举起份文件：“这是你母亲的肝移植配型报告，很遗憾，我们刚发现她的肝脏已经出现不可逆损伤——除非，你带着后山石室的原始合同，来换她的解药。”
远处传来特警的喊话，副院长转身走进升降梯：“给你二十四小时，过时不候。
对了，青禾村的村民大会，记得让陈立远把当年卖你的彩礼钱，都说清楚——”升降梯门关闭的瞬间，林晚棠看见里面堆着成箱的麝香、熊胆，还有个标着“林晚棠DNA样本”的密封袋。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县城职高被揪打时，校医曾抽过她的血——原来从那时起，他们就准备好了“货物”。
周秀芳的手突然攀上她脚踝：“棠棠，你舅舅没死……他留了封信，在祠堂的‘孝’字匾额里……”母女俩在特警的护送下回到青禾村时，祠堂前已围满记者。
陈立远被铐在功德碑断裂的石柱上，面前的直播镜头里，正播放着后山石室的录像。
林晚棠摸出从石灯笼里拿到的金属盒，里面是张泛黄的地契——青禾村后山五百亩林地，早在1998年就被抵押给山鹰公司，抵押权人栏盖着村委会和陈立远的印章。
“原来他们卖的不是我，是整个村子的良心。”
她对着镜头展开地契，身后的许明修正带着村民拆除祠堂的金丝楠木梁，“二十年前，他们用我外公的命换第一笔走私款；十年前，用我外婆的命换祠堂的梁；现在，又想用我和我妈的命，填他们的无底洞——”话未说完，手机弹出条匿名短信：“林晚棠，你漏掉了最重要的证据——你父亲抽屉里的录音带，记录着当年你外公临死前的惨叫。”
她转身望向被警察押解的陈立远，男人正对着镜头挤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