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钱，指尖触到孔边缘的齿痕，突然想起她刚才舔唇的动作。
窗外传来汽车喇叭声，顾沉舟摸出烟盒，却在抽出烟时愣住——烟盒里不知何时多了张纸条，上面是她的字迹，力透纸背“别查了，顾总。
有些因果，比鬼还难缠。”
他轻笑一声，将纸条折好放进西装内袋。
远处乌云又开始聚集，他摸出手机，给林绾发消息“明天几点？”
几乎是秒回“十点，别迟到。
对了，穿浅色衣服，你太黑，招阴。”
顾沉舟看着自己一身黑西装，挑眉笑了。
他转身走向楼梯，皮鞋踩过咒圈残留的朱砂，留下一个个淡红的鞋印。
二楼转角的镜子里，他看见自己身后的空气微微扭曲，像被热浪灼过——就像昨晚监控里的画面。
他驻足，镜子里的扭曲渐渐消失。
口袋里的银铃又响了一声，这次，他清楚地听见铃声里混着微弱的呜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看来，”他摸出那颗“开元通宝”，对着光转动“我的新玩具，还挺有趣。”
3 血色真相与暗藏的阴契顾沉舟踏入“藏珍阁”时，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霉味混合的气息，货架上的青花瓷瓶里插着干枯的艾草，墙角的铜盆里还残留着未燃尽的符纸灰烬。
林绾穿着件月白色旗袍，正蹲在地上擦拭一个青铜烛台，听见脚步声抬头，眼尾的红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顾总果然守时。”
她放下抹布，指尖在旗袍上蹭了蹭，“不过穿黑西装来古董店，像来谈并购的。”
“你昨天让我穿浅色。”
顾沉舟挑眉，目光扫过她身后的博古架。
某个青瓷罐的瓶口露出半截红绳，绳子上串着的东西泛着青白光泽——像是人骨。
“现在后悔了？”
林绾轻笑，转身走向里间，“跟我来，让你看样宝贝。”
里间比外间昏暗，墙上挂着泛黄的《山海经》图谱，案几上摆着个用符纸层层包裹的木盒。
林绾解开最外层的黄符，露出里面缠着红绳的骷髅手骨，指节上还戴着枚生锈的银戒。
“这是……”顾沉舟皱眉。
“你的前世。”
林绾指尖抚过手骨腕间的红绳，“准确来说，是他的左手。
五十年前，他为救一个难产的妇人，自愿被厉鬼剜去心魂，这手骨就是当时留下的证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