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彻的视线也顺着破碎的大门,朝着里面看去。
一路尸体!
还有几处,传出刀兵相撞的声音。
他循声而去,将敌方一一解决。
“云帅!快去城墙!快去城墙!”
就在这时,云彻来到一处府邸,断臂的程茂躺在地上,似乎逐渐在等死。
看到云彻到来,才猛然焕发神采,急忙惊呼。
云彻为其输送一道内力,护住心脉不散。
“熊将军!呜呜……熊将军!”
副将程茂忽然悲声啜泣。
云彻心头不安越发凝重,熊赫是他进入赵国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
彼时,二人皆未从军,且都是十几岁的少年。
因为己身天赋,所以云彻必须深入沙场,而熊赫则一路跟随。后者的天赋也非同一般,每逢沙场征战,必身先士卒……
经年累月的训练,突破,利用战功兑换密地修炼。
直到如今,自己三品之后,熊赫也从未落下。
可以说,在自己登上云帅的这条路上,熊赫一直紧随。
“城头!”
云彻来不及看向这鬼蜮一样的帝京,鲜血到处都是,但他却即刻朝着城头而去。
一路所过,全是尸体,已经有些不分敌我。
终于。
来到帝京南门城头,从此处,似乎可以一眼望去南方,视线无阻!
只是……
云彻的视线,却陡然定格在一处。
满地的尸体上,一道雄武的身影伫立。
脚下尸骨无数。
但其已然变成血人!
血甲破碎,血与骨清晰可见。
而就在其前方,一把硕大的阔刀,落在其肩甲之上,被血刺所封锁。
已是清晨,晨辉洒向大地。
却将这幕血色,映照的天地皆红!
“熊赫!”
云彻来到近前,后者此刻已经变成血人,更像是被包裹在破碎的血茧之中。身上的伤势大多都是刀口,胸口一道伤痕,几乎从心脏而过,深刻见肋骨。
而这也就罢了,最致命的伤势还是面前的这把阔刀,刀刃直接砍进了血甲之中,直入脖颈,若非血刺将其卡住,恐怕能直接砍断脖子。
其气若游丝,看到云彻到来,才有艰涩的声音响起。
“云帅……旗……旗!”
云彻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伸手一抓,方才已经跌倒的“云字旗”,重新被他握在手中,随后用力往下一震。
顿时,城头之上,云字旗迎风招展。
“本侯不明白,明明赵国已经放弃尔等,为何尔等依旧要不惜性命,攻破帝京?”
对面。
郝连昌武的声音也缓缓响起,其身上伤势也不轻,胸口有个巨大的血洞,气血流失了不少。
不过,经历过刚才的调息,此刻他明显再度有了再战之力。
要不然,方才熊赫费劲气力插上城头的云字旗,他不会只是稍微弹指,就能让旗帜断裂。
这个问题云彻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
但现在他并不想回答,而是气机再度蹿升,浑身上下的气血调动,在这一刻,他不再是之前生机焕发的状态,而是所有的生机都如同火炬一样燃烧起来。
比之前,似乎再度强大!
同一时间。
远在城门下方,徐墨见此一幕,已然骇然失色。
“他怎么还有余力,比之前更强!”
一旁,拓跋岩山气机微弱,似乎随时要昏死过去,经此一战,他已经成为废人,丹田已经被云彻彻底毁掉……
要知道!
他们二人,可远远要比赵国的左右大军统领强的太多。
姚川河、李南佑二人,他们非常清楚,一个是已经气机衰老,就算是巅峰时期,也只在三品中期的平庸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