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警局的那一刻，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我攥着衣角跟在警察身后，耳中还回荡着三小时前那通令人窒息的电话：“林子阳在本月15日至17日犯下两起命案，受害者分别是林薇与沈婉。
他已被判处死刑，临刑前要求见您一面......”走廊顶灯忽明忽暗地闪烁，我盯着警察制服上的金属徽章，努力消化着这个荒诞的消息。
不过短短五天，那个曾高高在上的男人竟成了阶下囚？
直到警察调出监控录像，我才看清全部真相：那天我离开公寓后，林子阳趁林薇熟睡时用枕头将她闷死，随后在浴缸里完成分尸。
处理完“烂摊子”的他次日出门，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被认出他的患者家属围攻。
亡命奔逃的他误打误撞躲进沈婉的小区，却发现昔日情人正与外籍男友亲密相拥，拖着行李箱准备登机。
当沈婉踩着高跟鞋笑盈盈地从他藏身的垃圾桶旁经过时，林子阳抄起消防栓里的斧头，疯了般扑上去。
监控画面里，他像头失控的野兽，不仅将沈婉砍得血肉模糊，还用斧头反复砸向她的面部，直到那张精致的脸彻底变形。
目击者拍摄的视频里，围观群众的尖叫声与他癫狂的嘶吼声交织，画面血腥得令人作呕。
“咔嗒”一声，铁门缓缓升起。
戴着脚镣的林子阳被狱警押着走进会见室，昔日笔挺的脊背佝偻如虾米，左脸还留着被林薇抓伤的狰狞疤痕。
看到我的瞬间，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隔着防弹玻璃扑过来：“弯弯......”电话听筒里传来压抑的抽噎：“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不是沈婉勾引我，如果不是林薇挑唆......”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但你不该这么对我！
我妈临终前都在念叨你，她明明那么喜欢你！”
我冷笑一声，压低声音：“你以为真的是意外？
那天在医院走廊，我故意在你妈耳边说，是林子阳拦着不让送医；每天换药时，我都会把轮椅往风口推半小时。”
看着他逐渐惨白的脸，我继续道，“匿名信是我寄的，热搜词条是我买的，就连那个老外，也是我冒充沈婉发邮件骗来的。”
林子阳的瞳孔剧烈收缩，脖颈青筋暴起：“你疯了！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残忍？”
我逼近玻璃，呼出的白雾在冰冷的表面凝结，“你还记得上辈子怎么对我的吗？
用手术刀剜我眼睛时，你说过，让你好好看看背叛我的下场；肢解我身体时，你哼着沈婉最喜欢的歌。”
我突然笑出声，“不过你运气真好，不用像林薇那样，在牢里被二十个壮汉轮流照顾。”
他的脸涨成猪肝色，突然疯狂捶打玻璃：“你竟然重生了！
放心吧，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慢条斯理地挂断电话，抚平裙摆站起身。
身后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和歇斯底里的咒骂，但我却觉得，这些声音，在此刻竟然如此悦耳动听。
我推开沉重的铁门，踏入明媚的阳光里。
接下来，我要彻底展开属于自己的生活，今后只为自己而活着。
三个月后，我站在林氏集团顶楼，俯瞰着这座曾让我遍体鳞伤的城市。
而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早已被我抛之脑后，毕竟，他们已经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报应。
通过律师的运作，我顺利继承了林家全部遗产，那些沾满鲜血的财富如今成了我的底气。
当助理送来飞往巴黎的机票时，我望着落地窗外的晚霞轻笑——这一次，没有人能再阻挡我追寻自由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