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浩孙秀英的女频言情小说《边疆来信,故园已非张浩孙秀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王小明同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返回家的路上,我遇见了蹲在公社大院墙角抽烟的马师傅,这位老会计看到我后烟袋锅子差点掉到地上。「林建国!你小子没死啊?」他拍着胸口,眼睛睁得溜圆。「你媳妇这两年一直在领你的工亡补助,每月十五块钱,说你在边疆遇到山体滑坡牺牲了。」「你还不知道吧?她和拖拉机厂的张浩早有一腿了,为了那个返城指标,手段真是...」马师傅欲言又止。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张浩他爹是县里供销社的副主任,有本事搞到城市户口指标,孙秀英一直惦记着进城。」马师傅叹了口气。这时,一切终于在我脑海中串联起来,她的每一封信,每一次哭诉,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天色渐暗时我回到家中,孙秀英正在院子里晾晒一件崭新的红花棉袄,那布料分明是我去年托战友从新疆带...
《边疆来信,故园已非张浩孙秀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返回家的路上,我遇见了蹲在公社大院墙角抽烟的马师傅,这位老会计看到我后烟袋锅子差点掉到地上。
「林建国!你小子没死啊?」他拍着胸口,眼睛睁得溜圆。
「你媳妇这两年一直在领你的工亡补助,每月十五块钱,说你在边疆遇到山体滑坡牺牲了。」
「你还不知道吧?她和拖拉机厂的张浩早有一腿了,为了那个返城指标,手段真是...」马师傅欲言又止。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张浩他爹是县里供销社的副主任,有本事搞到城市户口指标,孙秀英一直惦记着进城。」马师傅叹了口气。
这时,一切终于在我脑海中串联起来,她的每一封信,每一次哭诉,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天色渐暗时我回到家中,孙秀英正在院子里晾晒一件崭新的红花棉袄,那布料分明是我去年托战友从新疆带回的。
她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头也不抬地继续晾衣服。
「明天张浩要来,你最好识相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可以睡在柴房,但别让人看见,更别说是我丈夫,明白吗?」
晚饭时,父亲坐在我对面,悄悄地往我碗里夹了块肥肉。
「你吃你自己的!」孙秀英一把拍掉父亲的筷子,「粮食不够吃了,哪有多的给他吃!」
父亲的手颤抖着缩了回去,头低得更深了,眼神中的屈辱像一把刀插进我的心脏。
饭后,孙秀英竟然当着我的面清点起我这些年寄回的钱物,嘴里还嘟囔着「明天买什么好酒好菜招待张浩」。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怒火爆发,转身走向父亲的小屋,想看看他的病情。
「建国,」父亲关上门,声音压得很低,「她打过我,好几次,但你别冲动,为父亲忍一忍。」
老人颤巍巍地从床板下摸出一个油布包,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军功证书和照片,那是他年轻时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的英姿。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忘记你是谁的儿子。」父亲的眼中闪烁着我许久未见的坚定。
第二天一早,院外传来拖拉机的轰鸣声,孙秀英像换了个人,脸上洋溢着我从未见过的甜蜜笑容。
「阿辰来了!」她快步跑出去,小林也欢呼着跟在后面,「爸爸来了!爸爸来啦!」
张浩穿着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大模大样地走进院子,傲慢地打量着这个他即将占有的家。
他看到角落里的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在邻居们面前晃了晃。
「都看看,这是林建国和秀英的离婚证,她早就和那个去世的林建国离了婚,这些闲话可以结束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盖有公章的证件,熟悉的名字和陌生的印章,荒谬得像一场噩梦。
邻居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议论「原来真离婚了」,「那他回来干什么」,「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我成了那个不知好歹纠缠前妻的疯子,成了那个不该存在的人。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村口的老茶馆,那是退伍老兵和老干部聚集的地方。
刚在角落坐下,老支书就端着一碗热茶走了过来。
「建国,受委屈了。」他叹了口气,将茶碗推到我面前,「有人欺负你爹,现在又欺负到你头上了。」
我捧着滚烫的茶碗,热气模糊了视线,却掩盖不住心中的冰冷。
「张浩他爹在县供销社当副主任,手上有权,这几年仗着关系在村里办事特别霸道。」老支书压低了声音。
我这才明白,孙秀英选择张浩并非偶然,一切都是精心算计,为了那张通往城市的门票。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去镇上法院申诉,讨回自己的合法权利。
「没有单位介绍信和户口本,不受理婚姻纠纷。」法院接待员连头都没抬,公式化地回绝了我。
我站在法院台阶上,茫然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公社会计小刘匆匆走过,看到我后愣住了。
「林建国,你还在这里啊?」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孙秀英已经让张浩托关系把你的口粮关系转走了,说你已经死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没有口粮关系意味着无法领取粮票和油票,在这个凭票供应的年代,等于断了生路。
带着满腹疑问和不安,我来到公社医院想探望母亲,却被告知他已被转到县医院。
「是张科长安排的专家号,听说是脑血栓,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护士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敬畏。
我握紧拳头,母亲的病情我再清楚不过,只是普通的老年咳嗽,何时成了需要专家会诊的脑血栓?
一位年长的护士长看出我的疑惑,趁没人注意悄悄告诉我:「你娘每月有十五块钱退休金,还有老干部专供的油票肉票,张浩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们把老人接到县医院,表面上是看病,实际上是控制退休金和供应证。」护士长叹了口气。
我靠在医院的墙角,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连父亲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做儿子?
我向护士长要了纸笔,颤抖着手写下一封控诉信,准备寄给县报社。
「这是邮票。」护士长悄悄塞给我两张八分邮票,「但我劝你三思,得罪了张浩,在这一带没你好果子吃。」
我刚写完信,抬头却看到孙秀英和张浩带着小林走进了医院大厅。
他们衣着光鲜,说说笑笑,活像一家三口出游,小林手里还拿着一个新买的旋转木马。
孙秀英一眼看到角落的我,脸色骤变,随即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拉着张浩的袖子指向我。
「就是他!一直跟踪骚扰我!」她声音提高了八度,整个候诊大厅的人都转头看向我。
张浩挺直腰杆,一脸正义凛然:「林建国,你再这样我就去武装部报告,说你是逃兵!建设兵团可容不得擅自离队的兵!」
小林躲在张浩身后,怯生生地望着我,眼中满是陌生和恐惧,好像我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连亲生儿子都认不出自己的父亲,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
冷风中,我站在自己家门前,彻底成了局外人,七年的付出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门内突然爆发一阵争吵,父亲沙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那是我儿子!你凭什么不让他进门!」
「林老头,没你儿子我早就进城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你别给我添乱!」孙秀英的声音尖锐刺耳。
门锁突然转动,孙秀英的脸出现在门缝,目光冷若冰霜,毫无往日的温柔。
「你回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不回来的吗?」
我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什么告诉大家我死了?」
她轻蔑地笑了笑,声音却出奇地平静:「你要是真死了,对大家都好,你明白吗?」
「这个返城指标是我用了两年时间争取的,工作也是张科长特批,我不能让你毁了这一切。」
父亲站在她身后,苍老的脸上满是悲痛,颤抖着伸手想拉我进门。
「建国是我儿子,这个家他有份!」父亲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孙秀英猛地回头,冷冷地瞪着老人:「你要是心疼儿子,以后就别指望我端屎端尿伺候你了!」
父亲的手僵在半空,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无力地垂下了头。
最终,她勉强让我进了院子,指着偏房的柴禾间,把一床薄被从窗口扔了出来。
「就睡那儿吧,别影响我们休息,明天一早你就走,该去哪去哪。」
栖身在满是灰尘的柴禾间,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透过墙缝望向主屋的灯光。
隔壁房间传来孙秀英哄小林睡觉的声音:「宝贝,明天张叔叔来,你要叫他爸爸知道吗?」
「可是爷爷说我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孩子天真的声音让我的心一阵绞痛。
「爷爷骗你的,张叔叔才是你爸爸,明天你叫声爸爸,他给你买糖吃。」
我将脸埋进被子,无声地哭泣,眼泪浸湿了那床带着霉味的薄被。
清晨,鸡鸣声中我蹑手蹑脚地起床,在厨房找些吃的充饥。
掀开米缸准备舀米时,我在米下发现了一叠存折和汇款单,全是我这些年寄回的钱。
存折上的字迹清晰可见:「父亲医药费专用」,这些钱本该为父亲看病所用。
第二天,我来到信用社。
「林同志,」一向严肃的信用社主任悄悄把我拉到角落,「去年孙秀英拿着你的户口本和工资证明,申请购买了缝纫机指标。」
「当时我们以为是你委托的,现在看来...」主任欲言又止,眼中满是同情。
我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回去质问,可想到父亲苍老的脸和病弱的身体,终究还是按捺住了滔天怒火。
七年的信任和付出,换来的却是如此赤裸裸的背叛和利用,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媳妇李秀英拿到返城指标,全家在公社大院摆酒庆祝这天,我揣着攒了半年的工资,从边疆建设兵团请假赶回。
可当我提着给她买的上海牌的确良布料挤进人群时,却被她当众泼了一脸酒。
“陈建军!你个劳改犯跑回来干啥?我已经跟孩子他爹在一块了,你少来攀扯!”
我看着李秀英拉着隔壁车间主任的手,对着满院子乡亲说:“爹,娘,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对象王大哥,以后让他孝敬你们。”
我急了,抓住她胳膊:“秀英,咱俩才是领了证的!孩子是我的!”
“爹,这个流氓又来闹事了!快把他赶走!”她身边的小男孩指着我哭喊。
李秀英狠狠甩开我,拿起桌上的擀面杖。
“你再胡搅蛮缠,我就去公社告你耍流氓!赶紧滚回你的穷山沟去!”
我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
“王连长,帮我给上级打报告,我申请调去最艰苦的哨所,不回来了。”
放下电话,我把那块崭新的布料,连同兜里所有的钱票,塞给了旁边看热闹的小屁孩,头也不回地走了。
......
走出大院不远,一个放羊的孩子递给我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条,然后撒腿就跑。
「建国,事情有变化,先别见我父母,等我晚上解释,不得已。」是孙秀英的字迹。
我心里突然没了等下去的欲望。
七年了,我在边疆的每个无眠之夜,都会数着寄回家的钱票,幻想她收到时的笑容。
三百、五百、八百,积少成多,我连冬天的棉衣都舍不得添置,只为让她和小林过得再好一些。
今年建设兵团评选劳模,导员破例批了我十五天探亲假,还发了一身新制服和一块布料。
我想象着一家三口在城里的新生活:孩子上学,她在厂里上班,我们终于不用再分离。
正当我犹豫是否该回镇上旅社等她时,连队里的电台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叫声。
「林建国请回话,找你的,是刘铁柱。」通讯员扯着嗓子喊,声音穿透了半条街。
「建国,有些事...你迟早要知道。」刘铁柱深吸一口气,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孙秀英已经拿到城里的户口指标了,下个月就要和拖拉机厂的张浩结婚。」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脑子里嗡嗡作响:「返城户口需要单位特批,她怎么可能...」
刘铁柱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报纸剪报,缓缓展开在我面前。
「公社先进工作者张浩同志与模范售货员孙秀英同志喜结连理」,标题下方,孙秀英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臂,笑靥如花。
我盯着那张照片,辨认出她穿着的正是我去年寄钱让她买的蓝色确良衬衫,胸前别着一枚闪亮的先进工作者奖章。
照片中的她五官依旧清秀,却像变了一个人,眼中闪烁的光彩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玻璃渣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报纸上,却浑然不觉疼痛。
「还有一件事...」刘铁柱声音低沉,「她告诉所有人,你两年前在边疆染病死了,骨灰都不要了。」
我喉咙里挤出一声干笑,笑声在包间里回荡,刺耳得让服务员探头进来查看。
「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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