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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和离,我回娘家过的风声水起高志远李晚月全文

慕汐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给她煮白米粥,家里的孩子也就过年过节才能喝一回白米粥。平时家里大多数都是她做饭,这次煮粥竟然让大嫂去。这下大嫂也能偷着喝几口粥了。这时,从院外风一样跑进来一个人,伴着关切的喊声。“娘,娘,小妹咋样啦?”“叫魂呐,不能等走近了再说。”赵素英白了大儿子一眼。李大川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头上的汗。李晚月打量着这位大哥,模样周正,身上穿着深蓝色粗布衣服,上面打了不少补丁,脚下穿了双草鞋,身材健壮,尽管常年劳作,皮肤却不像其他人那么黑,就是束起的头发,油光锃亮的都能炒菜了。她这才打量了下,李家的人皮肤都偏白,再怎么晒也不是那种黝黑的肤色,只是很粗糙。李大川走到李晚月面前,一脸关切:“小妹,你没事吧?大哥在县城做工,还是听到铁牛哥来报信,才知道你出...

主角:高志远李晚月   更新:2025-04-22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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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志远李晚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和离,我回娘家过的风声水起高志远李晚月全文》,由网络作家“慕汐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给她煮白米粥,家里的孩子也就过年过节才能喝一回白米粥。平时家里大多数都是她做饭,这次煮粥竟然让大嫂去。这下大嫂也能偷着喝几口粥了。这时,从院外风一样跑进来一个人,伴着关切的喊声。“娘,娘,小妹咋样啦?”“叫魂呐,不能等走近了再说。”赵素英白了大儿子一眼。李大川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头上的汗。李晚月打量着这位大哥,模样周正,身上穿着深蓝色粗布衣服,上面打了不少补丁,脚下穿了双草鞋,身材健壮,尽管常年劳作,皮肤却不像其他人那么黑,就是束起的头发,油光锃亮的都能炒菜了。她这才打量了下,李家的人皮肤都偏白,再怎么晒也不是那种黝黑的肤色,只是很粗糙。李大川走到李晚月面前,一脸关切:“小妹,你没事吧?大哥在县城做工,还是听到铁牛哥来报信,才知道你出...

《开局和离,我回娘家过的风声水起高志远李晚月全文》精彩片段

还给她煮白米粥,家里的孩子也就过年过节才能喝一回白米粥。
平时家里大多数都是她做饭,这次煮粥竟然让大嫂去。
这下大嫂也能偷着喝几口粥了。
这时,从院外风一样跑进来一个人,伴着关切的喊声。
“娘,娘,小妹咋样啦?”
“叫魂呐,不能等走近了再说。”赵素英白了大儿子一眼。
李大川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头上的汗。
李晚月打量着这位大哥,模样周正,身上穿着深蓝色粗布衣服,上面打了不少补丁,脚下穿了双草鞋,身材健壮,尽管常年劳作,皮肤却不像其他人那么黑,就是束起的头发,油光锃亮的都能炒菜了。
她这才打量了下,李家的人皮肤都偏白,再怎么晒也不是那种黝黑的肤色,只是很粗糙。
李大川走到李晚月面前,一脸关切:“小妹,你没事吧?大哥在县城做工,还是听到铁牛哥来报信,才知道你出事了,到底什么事?是不是高志远欺负你?大哥把那高志远的腿打断......”
李大川跑的满头大汗,这会儿说的唾沫横飞,声音洪亮,李晚月觉得头又疼了,赶紧打断他:“大哥,我没事了,都解决了,你一路跑回来累了吧,快喝点水歇会儿。”
李大川这会才发觉嗓子有些冒烟,脚也开始疼了。
他听到消息,立马往回跑。
不是他舍不得坐牛车,是牛车没他跑的快。
这么要命的事,哪等的及坐牛车。
一路上,两条腿都倒腾成风火轮了。
好在县城离他们村不算太远,平时坐牛车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他跑了半个时辰就到家了。
这会儿见妹子没事,松了口气,才感觉到脚疼。
见王桂香端来碗水,他接过来,三两口喝完,这才觉得嗓子好受了点。
不多时,几个孩子走进院子,见到李晚月,糯糯的喊了声:“姑姑回来啦。”
纷纷上前叫人。
是李晓兰李晓桃,李晓荷,李安。
几个孩子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身材瘦小,脸色却很健康。
“嗯。”李晚月点头,笑着问:“你们这是去哪了?”
李晓兰道:“我带着弟弟妹妹去山脚捡柴,打猪草了。”
“你们真棒。”
听到夸奖,几个孩子笑的更灿烂。
李三栋走过来,道:“行了,都去玩吧,你们姑姑需要休息,等她休息好再跟你们玩。”
几个孩子乖乖听话,把背篓和柴放进柴房。
李三栋看向李晚月:“姐,我收拾好了,你去歇会着吧。”
李晚月点头,走进西屋,低矮的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再没别的。
但是房间干净整洁,除了有些发霉和猪圈飘来的味道,没有别的异味,想来这个弟弟是个爱干净的人。
她坐到破旧的木床上,木床下面铺的干草,干草上面铺了张草席,再上面一层薄褥子,铺着‘拼接版’粗布床单,那薄薄的被子有些发硬,想来是用了许久了。
这时,赵素英抱着被子和被单走了进来。
一边换床单一边道:“这被子有些薄了,三栋身体好,不怕冷,你得换床厚的,高家拿回来的被子,我拆洗过后你再用。”
李晚月笑了笑:“我身体也挺好的,劲儿大着呢,再说这天越来越热,用不着厚被子。”
赵素英铺完床后,看了眼外面,从怀里掏出那十一两银子同和离书递给她。
小声提醒:“这银子你自己留着傍身,高家给你赔偿的事瞒不住,你大嫂是个老实的,她不会说什么,就是你二嫂那张嘴,当着我们的面可能还收敛些,要是背着我们说你什么,你就当耳旁风,别与她置气,免得气坏了自个儿,到时候告诉娘,自有娘为你做主。
村子里总有些嘴碎的,你也别搭理,当他们放屁就是,别为着那些爱嚼舌根的烂人,让自己不痛快。”
记忆里,大嫂王桂香是个实诚人,嫁到李家,接连生了两个女儿,李家虽然不是重男轻女的家庭,可这年代,就是男孩为重,大嫂自觉没生男孩,有些对不起李家。
而二嫂孙秀芹,嫁进来一举得男,生下长孙,腰杆别提多硬气了,没少对大嫂阴阳怪气。
直到后来大嫂也生了儿子,才收敛些。
可几年养成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好改的。
想到这,她把银子推回去:“放心吧娘,我不会在意的,这银子是咱家这几年贴补我的,理应给您拿着,以前是我不懂事,眼光差,让爹娘操心,以后不会了。”
赵素英:“说什么傻话呢,你一直都懂事,是那黑心肝的高志远眼瞎,看不到你的好,家里有银子,这些你自己留着,将来若有合适的,这些就当作嫁妆。
你先歇会儿,等你二哥抓了药回来,到时候该吃药就吃药,把身体养好了,日子还长着,只要活着,没什么过不去的。”
说完,抱着薄被出去了,顺带关上了屋门。
朴实无华的安慰,老母亲的一片爱女心。
李晚月躺到床上,原主看着瘦,身体却并不虚弱,毕竟在高家要干不少活。
她只是想找个地方让自己安静会儿,想想如今的情况。
她闭着眼睛眯了好一会儿,总感觉忽略了什么?
闹腾一上午,这会真是困了,很快睡过去。
再醒来时,不知道几点了,手下意识去摸手机,没摸到,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得,看来是回不去了。
别人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
她眼睛一闭一睁,上辈子就过去了。
哎。
没等她叹完气,就听到隔壁厨房的声音。
李二湖:“娘,张大夫没收诊金,只让给了八十五文的药钱。”
赵素英皱着眉叹气:“这两幅药先让月月吃着吧,不行就明儿个去县里办和离登记迁户籍时,让城里的大夫给瞧瞧。”
李晚月知道,去年李有山受伤,花了不少银子,养了挺长时间才好,也找过原主借钱,可见家里的条件有多紧巴。
得想办法挣钱啊。
想到这,她才想起来她忽略了什么。

她满心激动,志远哥和离了,她就有机会嫁给他了。
走到高志远旁边,安慰道:“志远哥,你太仁义了,那李晚月配不上你,你还给她留面子,就该直接休了她。”
高志远瞥了她一眼,黝黑的脸泛着红,他看一眼觉得眼睛都不好了。
忍着不适道:“嗯,小翠你也回去吧。”
刘翠见他脸色不好,不敢多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见院外安静了,崔婆子走出来,想起那十两银子和五两银的欠条,也是气的心口疼。
“儿啊,你为何要答应她的条件?还给了她十两银子,咱家啥样你不知道吗?那十两银子都够两三年的花用了,还欠她五两,再说你哪来的银子?”
“娘,十五两银子就当买清静了,跟我的前程相比,十五两银子不算什么,再者等我考中秀才,就能找份挣钱的活计,将来咱们只会越过越好,您就等着享福吧。”
崔婆子听到他能赚钱,双眼晶亮:“啥活计工钱多?能赚多少?”
“这个娘就不用知道了,娘有空了去找一下媒婆吧,尽早把我和芸娘的婚事定下来,这样一来,也能打消别人对我的猜疑。”
崔婆子还要说什么,高志远已经转身回屋了。
丁红也心疼那银子,那可是十两银子,更别说还欠了五两。
而且李晚月走了,她就得多干不少活。
可一想到高志远能赚银子,那点郁闷也散了,如今听到高志远找媒婆,那必然是又找了一个,等新媳妇进门,就有人帮着干活了。
她讨好婆母,老太太的银子也能给他们大房一些。
崔婆子见丁红眼珠子转来转去,没好气的哼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做饭去?等着老娘伺候你们呐?一个两个的讨债鬼。”
丁红心下不满,面上却一脸讨好:“娘这话说的,大强不是被打了吗?我刚才帮她擦药去了,您先回屋歇歇,我这就去做饭。”
崔婆子冷哼一声,转身扶着腰回屋了。
丁红心里骂了一通,不情愿的去了厨房。
高志远回到昏暗的屋子,抬脚踹翻了桌边的椅子。
李晚月,一个被抛弃的弃妇,离了他,看她怎么活下去。
另一边,牛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到了稻花村李家。
李有山谢过几个族里的兄弟,等人离开后,赵素英扶着李晚月缓慢的走进院子,不是她矫情,是第一次坐板车,尽管路程短,但还是颠的屁股疼。
李晚月抬头看着眼前的院子,低矮的土墙围起来的小院,正中三间土坯房,瓦片屋顶也用泥浆打了几处补丁,墙体也出现了裂缝,想来也有些年头了。
东边三间茅草顶土坯厢房,西边两间土坯房一间茅草房,一间住人,一间厨房和柴房。
听到动静,老大媳妇王桂香立刻迎了上来:“小妹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大嫂不用担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当时双双跑过来报信,说你出事了,把我们吓一跳,没事就好。”
李晚月思绪飞转,想起来,这个双双,就是和她同村的李双双,稻花村李姓人家比较多,这个李双双从小和原主一起长大,也嫁去了靠山村,两人平时关系很好。
难怪李家人那么快出现。
“多亏双双,以后要好好谢谢她。”赵素英感叹过后,又看向李二湖:“二湖,你去请张大夫过来。”
李二湖撒丫子跑出去请人。
“娘,我没事,喝点热水就行。”
“没事什么没事,大夫说没事才叫没事。”
李晚月笑了笑。
“娘,小妹,你们先坐。”王桂香搬了两张凳子,让李晚月和赵素英坐下。
李晚月道谢后,坐了下来,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老大家的,你去烧点热水。”
“嗳。”
这时,从东厢房走出一位年轻妇人,背后跟着一位七八岁的男孩,是李二湖媳妇孙秀芹和儿子李康。
孙秀芹见李晚月回来,眼中闪过诧异,咋还把人给接回来了?
她向来不喜这小姑子,因着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未出嫁前家里人就偏疼她,一大家子本就过的紧巴巴的,却把她养的很好。
在家里就只做些轻松的活,嫁进高家却给人家当牛做马。
家里还要时常贴补小姑子婆家,进山打的猎物,每次也要给小姑送一些,去年收成不好,公爹又受重伤,小姑子除了带六个鸡蛋看望,再没别的表示。
想让她拿点银子给公爹看病,都拿不出来,简直是白眼狼。
心里不痛快,面上却一副担心的模样走上前,关心道:“呀,小妹回来了,事情解决了吗?”
“都解决了。”
“解决了就好,在家住几日宽宽心,再回去好好过日子就是,想来经过这一遭,你婆家也不敢再让你受委屈。”
李晚月心下好笑,那样的人家,还想着让她回去?
不过也怪原主自己,什么都不跟家里人说。
她想起记忆里,这位二嫂不喜欢她,加之她嫁人后确实很少回娘家,每次来明里暗里都是要银子。
崔婆子说家里活多,离不开人,不让她回,尽管两村相邻,原主也不敢反驳婆母。
而且每次原主回娘家要银子,也是因为崔婆子画大饼,说将来高志远高中,李家的地就可以挂在他们家名下,免赋税,李家八亩地,能省不少。
她满心满眼都是高志远,自然以他的意愿来。
去年李父受伤,原主跟崔婆子哭求,让崔婆子借给她几两银子为父亲治伤,崔婆子直接踹倒原主,说家里没有闲钱,只给了六个鸡蛋,让她拿着回家看望李父。
对于这位二嫂的不满,她能理解。
李晚月还没开口,赵素英瞪了孙秀芹一眼:“高家那虎狼窝,你还想让月月回去?你安的什么心?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孙秀芹委屈道:“娘,我这也是为了小妹好啊,小妹为他们高家付出这么多,那高志远眼看着就是秀才了,小妹就是秀才娘子,多风光啊,哪能让给别人。
再说,小妹有多喜欢高志远,大家都看在眼里,给他们高家点教训,让他们不敢欺负小妹,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不等高家人说话,李晚月接着道:“还有,是谁总把‘不下蛋的母鸡’,“我儿命苦,娶了个没福气的”这种话挂在嘴边呢?将近三年我爹每次打到猎物,都会送过来一些,你都是以高志远读书辛苦,要留给他补身体为由,把肉藏起来,我连口肉汤都没喝过。
高志远读书,一年束脩就要八两银子,再加上笔墨纸砚各项花费,我家补贴了多少银子您心里没数吗?怕是你们自己都想不起来吧。
三年来我恪守本份,操持里外,伺候你们,从无怨言,我以为人都是有良心的,哪怕是石头也该捂热了,哪成想我捂的是竹子,没有芯。
因为我爹受伤,无法再贴补你们,高志远在外面又有了新欢,所以想这么一出,好休了我,再吞掉我的嫁妆,可惜老天有眼,没让你们得逞。
既然你有了喜欢的人,那就和离吧,把我家这几年补贴你的钱还回来,你现在立刻回去写和离书,签字,以后咱们各不相干。”
惨还是要适当卖的,大多数人会同情弱者,果然,在场的人听了这话,都同情的看着李晚月。
是啊,李晚月在高家三年的表现,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崔婆子一听,不干了:“李晚月,你少在这唬人,你家补贴我儿读书,不也是存了心思?毕竟我儿中了秀才后,田地可以免去赋税,你们李家也是打的这个主意,说的好像全是我们占便宜似的,再说了,我家逼着你们给钱了吗?那是你们心甘情愿给的,凭什么让我们还。”
李晚月笑了:“你是没有逼我家给钱,可你不停在我面前说家里困难,说你儿子在镇上读书艰难,话里话外让我去跟家里要钱,我若是不答应,就换来你变着花样的磋磨。
我当时一心为高志远着想,不忍他在外受苦,只好去跟家里要钱,我爹娘宁愿苦着自己,也不忍我在婆家难做,一次次给钱。
再说,我家存什么心思了?真是把大家当傻子吗?先不说高志远能不能考上,就算考中秀才,免除田地赋税也是有定额的。
朝廷规定,秀才的免税定额只有二十亩,你们自己有十二亩地,剩下的,连您的娘家亲戚都顾不过来呢,更何况你还答应了村子里不少人,还能有我们家的份?自己喜欢门缝里看人,就用那样的心思看别人。”
高志远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
要知道他们安平县大多数人温饱都是问题,读书人更少,整个县城的读书人不足千人,多年来只出过一位举人,百来位秀才,考中童生的几百人,很多人都是为了找个好活计,读两年,认些字就不读了。
他们稻花村也只有村长家的孙子和李家老宅那边的孙子,两个读书人,而这两人还不到学律法的时候,她竟然知道?
高志远哪里知道,眼下的李晚月不是曾经的李晚月了。
她方才缕记忆的时候,有一幕是高志远提醒崔婆子,不要随口答应别人,因为秀才免赋税的田地只有二十亩。
让她在收好处的时候不要把话说满,换个说法吊着,能收些好处。
到时候就算不让他们把田地挂在自己名下,他们也说不出来什么,毕竟又没答应他们。
这话刚好被李晚月听到了。
高志远不死心:“晚月,我自问这三年对你呵护倍至,你竟是这么想我的吗?就算现下你生不出孩子也没关系,我不怪你,我们还年轻......”
李晚月不耐烦的打断:“高志远,连房都没圆过,哪来的孩子?”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静的落针可闻。
高志远脸色胀红,他没想到李晚月这么不顾脸面的把这话说出来。
“好啊,高志远,原来你是在骗婚,你自己不行,却非要娶我女儿,让外人都笑话她生不出孩子,你个混账王八蛋。”
赵素英扑过去,巴掌就甩在高志远脸上。
崔婆子和高志强立刻上前拦着。
“李家的疯婆子,你女儿神志不清了,她说的话能信啊。”
李晚月道:“我说的话真不真,随便一个有经验的稳婆都能验出来,你要是不信,那就去官府,让县老爷来审吧。”
“晚月。”高志远暗含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成亲当时,你说你身体不好,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我顾忌你的身体,这才没有同你圆房,你怎能在众人面前诋毁我?”
“事实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当然,如果你想让我闹到你心爱的姑娘面前,我也可以奉陪的。”李晚月只想让众人知道她没有圆房,管高志远怎么去跟人解释。
高志远狠狠咬牙,这个没脸没皮的贱人,竟然敢威胁他。
刘村长眼皮子跳了跳,这个李家丫头,动不动就报官,那官老爷是说见就能见的?
他也看出来了,李家丫头没说谎,至于高志远是身体不行,还是外面有人,他管不了,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他家的地还没耕完呢。
“行啦。”他大吼一声,看向李晚月:“李家丫头,你当真要和高志远和离?”
“是,不光要和离,还要把这几年我爹娘给我的贴补还了,我的嫁妆要带走。
我的嫁妆是二两银子,还有一副银镯子和一些物件,我家这三年送的猎物,还有春耕秋收过来帮着干活的酬劳,就算个亲情价,八两银子好了。
贴补的银子也有十两吧,还有我这三年的付出,我也不多要,零零总总你就给三十两银子就行。”
高志远瞪大眼睛,三十两?她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崔老婆子嗷一嗓子跳起来,指着李晚月开骂:“你个小贱蹄子真敢开口,三十两,你也不怕闪了舌头,就几只野鸡野兔的就敢要八两银子?
再说,是我们想要的吗?是你们家腆着脸非要给的,再说那猎物谁能证明我们吃了,你自己吃了还要赖到我们头上,要银子没有,有本事你打死我。”
赵素英道:“我还觉得我女儿要的少了,她这补身体也要耗费不少银子,既然你们不想赔偿,那咱们就去公堂上找县老爷评评理吧,顺便把书院的夫子也请来。”

张赖子顿时低下头,若是说出实情,高志远以后万一做官,肯定要针对自己。
心里顿时有些后悔,本来拿银子办事挺简单的,谁成想,这个平时温顺怯懦的李晚月,竟这么难缠?真要闹到官府,他肯定要挨打坐牢的。
想到这,他一咬牙,一巴掌打自己脸上:“我不是东西,是我见高二家的自己来洗衣服,附近又没人,一时冲动,起了心思。
高二家的就拿棍子打我,我抢她棍子时,不小心把她推水里了,我害怕,就想跑,结果被石头拌倒,也掉水里了,我怕你们骂我,就编了谎话,高二家的,我对不住你,啊......”
张赖子话没说完,被李三栋一脚踹倒,头磕在石头上,瞬间肿起个包,疼的龇牙咧嘴。
“我让你欺负我姐。”
边说边用脚踹,没踹几下,张赖子媳妇跑过来求饶。
李村长的胡子都抖起来了,他压着怒气道:“刘老哥,你们村的村民胡说八道,差点害了我们稻花村所有姑娘的名声,你说这事咋办吧。”
刘村长叹息一声:“做错了事,自然该惩戒,可他自己也没落着好,也算给了他教训,想来以后也不敢做坏事了,不如让张赖子赔高二家的一些钱。”
“行啊”李晚月点头,想着这个年代钱的购买力,道:“那就赔三两银子吧。”
“三两?你咋不去抢?”张赖子一听立刻哭诉:村长,我家可没钱啊。”
张赖子媳妇听到这话,立刻走到李晚月面前,哭着道:“高二媳妇,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一家子老小过的艰难,家里没剩几个铜板,赖子虽有错,可你们打了打了,骂也骂了,他还差点没命,也算受到惩罚了,经这一遭,他再也不敢了,能不能少赔点,或者我去给你们家干活抵债,你看成不成?”
李晚月记忆里,这赖子媳妇不错,家里家外都是她和妯娌在做,算是靠两个女子养整个家,他们家也的确困难。
真让他们拿三两银子,也的确拿不出来。
她道:“这样,那就赔一两银子吧,让张赖子给李家做一年的工抵债吧,春耕秋收,或者修屋整院,只要找他,他都要来干活,不愿意的话,就见官吧。”
张赖子愣了,他自家的活他都没干过,要去给他们家干活?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张赖子媳妇立刻感激道谢,再怎么也比坐牢强啊。
道谢后,扶着张赖子走了。
等人走了,崔婆子才反应过来,居然因为这事得了一两银子,刚好拿这银子买些肉给远儿补补。
随后高声道:“凭啥给他们老李家干活?你如今是我们高家的人,该给我们高家干活才是。”
刘村长皱眉呵斥:“闭嘴吧你。”
还嫌不够乱。
李晚月看向高志远一家,高志远立刻一副深情的眼神看着她:“晚月,是我误会你了,让你受了委屈,既然事情解决了,就跟我回家吧,你落了水,别着凉。”
“是啊弟妹,都怪那张赖子,既然事情真相大白了,就回家吧,诸位也散了吧。”高志强也跟着附和。
“高志远,你不该读书,该去戏班子唱戏才是,那些名角都没你演的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设计这么一出,不就是想名正言顺休了我,又能扣下我的嫁妆,自己也不会被人说忘恩负义吗,真是好算计。”
高志远眉心一跳,这个李晚月向来傻乎乎的,跟他说话,总是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对他言听计从。
此时眼里没有半分情意,还能看出他的想法,她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要是被书院知道,他的前程就要毁了。
努力稳住心神,他一脸受伤的表情:“晚月,你是不是落水后神志还没恢复啊,怎么会呢?你在我家,我娘视你为亲女,从未苛待,咱们夫妻三年,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
李有山呸的一声,瞪着高志远:“放你娘的狗臭屁,还如同亲女?你家养女儿,把人养成这副样子?
你眼瞎,不代表所有人都眼瞎,我女儿没出嫁前,在家里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才嫁过来不满三年,你瞧她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你说这话骗鬼呢?”
高志远皱紧眉头,他不爱跟这些粗俗的泥腿子说话,动不动骂骂咧咧。
若非自己家里不宽裕,无法娶到芸娘,他当时又岂会娶李晚月?
芸娘父亲是秀才,也是他刚去镇上书院的启蒙先生,她也跟着她爹学习,通诗书,知礼仪,两人青梅竹马。
只是当时他们家里要二十两银子的聘礼,他拿不出来,自己读书又不能停,没多久芸娘被家里许了人家,他只能找别人。
李晚月是附近村里模样较好的,家里人又宠她,必定会贴补她,他才能继续读书,这才想着娶她。
虽然她模样不错,但是脸糙的很,一点风韵都没有,顶着一头油腻的头发,跟她讲话,犹如对牛弹琴,诗词曲赋什么都不懂,虽然现在瘦了,但还是比不上芸娘。
在他眼里,李晚月就是个倒贴银子为家里干活的奴仆,等自己中了秀才,遇到更好的,再休了她。
哪成想,后来芸娘竟退了婚,而他已然是有妇之夫,妻无错不得随意休弃,且他当时也没有功名,只能和芸娘保持联系。
如今自己考中童生,芸娘也等不起,娘又不想李晚月把嫁妆带走,这才想了这么一出,哪成想张赖子那么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崔婆子又跳了出来:“李晚月,你少血口喷人,谁要扣你的嫁妆,你别想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三年了还生不出孩子,志远将来是要做官老爷的,你想让他绝后啊,就凭这个休了你,别人也不会说我们什么,你倒好,还敢攀咬志远,你个没良心的。”
“休了我?用什么理由休?也就是无子吧,我朝规定,五年无后,才可休妻,眼下不到五年,你休我试试?那我可要去找县老爷和书院的夫子评评理。”
李晚月的话让崔婆子一愣,还有这规定?

他顿时火大,男儿膝下有黄金,竟然让他跪在了李晚月这个村妇面前,虽是被人踹倒的,但他眼下的确是跪了。
心里无比屈辱,他刚要起身,李二湖就按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高志远就被按着头磕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下,李二湖才松了手。
“高志远,这是你欠我妹妹的,磕三个头都便宜你了。”说完,又踹了他一脚,这才后退几步。
高志远快速站起来,死死盯着李二湖,却不敢跟他动手,他那手臂快赶上自己的腿粗了,真要动起手,他一只手都能把自己打趴下。
莽夫,他不跟莽夫计较。
高志远转过头,看着李母疯了般还在打他娘,不由皱紧眉头,看向愣在一旁的丁红,冷声道:“大嫂,娘被打了,你怎么不护着娘?居然跑一边去了,真是不孝,还不快去把人拉开。”
丁红张了张嘴,有气不敢发,心里暗骂,他自己的老娘,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动,还有脸说她?到底谁不孝?
写字的手再金贵,也不能连老娘都不顾啊。
心里吐槽,脚下没耽搁,立刻上前,同几个妇人合力的把李母拉开。
李晚月在心里试了试,才喊出熟悉又陌生的称呼:“爹,娘,二哥,小弟。”
赵素英甩了甩发麻的手,听到自家女儿的声音,马上换了副担忧的神情:“嗳,我们听说你被欺负,立马过来了,别怕,有我们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高志远眼皮狠狠一跳,是谁去稻花村报信的?还有,到底谁欺负谁啊?
靠山村的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直觉今天这事不好收场。
崔婆子头发成了鸡窝,脸肿的老高,趴在地上,一边捂着脸,一边哭嚎:“天杀的,没天理了,这个老泼妇跑到童生村里,要杀童生娘啦,儿啊,志远,快去报官,把这一家子抓牢里去。”
丁红扶起崔婆子,崔婆子嚎了一嗓子,腰像断了一样。
“儿啊,娘这腰怕是断了,你快去请大夫,再去官府递状子,让他们一家子都坐牢。”崔婆子恨声道。
这时有人高喊:“让让,让让,村长来了。”
众人纷纷向两边站,让出一条道,两位头发灰白,脸色冷沉的老人,分别是稻花村的村长李平和靠山村的村长兼里正刘文。
靠山村的村长看了一眼地上的崔婆子,皱紧眉头道:“高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崔婆子嗷的出声,急忙告状:“老村长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李晚月那小贱蹄子跑这偷人,被人撞见了,我们气不过,骂了她两句,她居然动手打人,她娘家人也跑来咱们村,不管不顾的打人,你看看把老婆子我打的,你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李村长沉下脸:“崔婆子,说话得凭良心,月丫头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的品性我敢担保,绝不是那种人。
她嫁进你家任劳任怨,如今你儿子刚考中童生,就看不上月丫头了,不想过了你们就直说,整这么一出演给谁看呐。”
“谁演了?你们村的人,你当然维护了。”崔婆子反驳。
李晚月不理她,看向众人道:“你们也知道,从我嫁进高家,我从没跟谁红过脸,家里家外的活都是我在干,我有偷过一日懒吗?
如今赶上春耕,偏今早我要下地时,婆母让我先洗衣服,我不敢不听,就过来洗衣服。
刚到这,就看到张赖子过来,我为了名声着想,端起盆就走,可他直接来拦我的路。
我不得已用洗衣棍赶他,他抢我洗衣棍的时候,我不慎掉进水里,他怕惹事,想跑,结果也掉进水里。
后来我努力爬上岸,这才不至于丢命。
若真像我婆母和刘翠说的,来这里幽会偷人,试问你们会选这么空旷又人来人往的地方幽会吗?找个隐蔽小树林不好吗?
再者,真要是来幽会,我还会打他吗?而你们为什么这么快就能出现在这里?”
众人一想,也对啊,大家洗衣服洗菜都来这里,随时会有人出现,谁会选这里偷人?
就在众人思考的时候,李晚月走到昏迷的张赖子跟前,抬脚踹向他的胸口。
为避免张赖子胡说,她要先把事情经过说了,大家先入为主,才能在听张赖子胡编乱造时,会动脑子思考,不然还要跟张赖子掰扯。
刚有人要指责她丧心病狂,人都没了她还不罢休,就见李家父子恶狠狠的眼神,顿时住了口。
按着心肺复苏的频率和力度,几脚踩下去,张赖子顿时猛的咳出几口水,众人惊了,踹几脚居然能踹活过来?
张赖子悠悠转醒,待看到这么多人后,他迷茫的问:“你们咋都在这?我这是咋了?”
崔婆子怕他说出什么,立刻上前:“赖子啊,你是不是......”
李晚月直接打断她:“张赖子,你是受谁的指使,跑来坏我名声的?”
“是高......”张赖子下意识回答,突然反应过来,立刻一脸受伤的看着李晚月:“晚月,是你让我来的呀,你说高志远在家的时间太少了,你寂寞,这才约我来河边,现在大家都去耕地了,这里没人看见。”
“哦,那你说说,你脸上还有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众人这才看见,张赖子额头上胳膊上清晰的红印子,顿时李晚月的话可信度又高了。
“我这是......我这是刚才在河里被石头硌的。”
“不说实话是吧,行,那咱们就去县老爷那,让县令大人来审,也好还我清白。”
张赖子慌了,急声道:“不,不,我不见官。”
村里的人,对当官的有天生的畏惧,有的人一辈子连县城都没去过,更别说见官了。
村里人就算再吵再打,也没有报官的,都由村长里正解决。
更何况张赖子心虚,更怕了。
刘村长见状,赶着打圆场:“高二家的,有话好好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哪就到了要见官的地步了。”
随后看向张赖子:“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再不说实话,我也不管你了。”
张赖子看了高志远一眼,高志远暗含警告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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