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太累了,恍惚间看错了。
他此时应该在送外卖,来这家夜总会的客人非富即贵。
正准备离开时,熟悉的声音响起。
“冯晚就是个拜金女,一点都经不住考验。”
“她前几天还骗我说她妈住院,就是惦记着我卡里的那点钱……”
坐在人群中央的陆辰风戏谑一笑,边说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全然一副公子哥的模样,没有一丝被生活打磨过的沧桑。
“陆总,你怎么会娶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连自己的妈妈都能拿来骗钱。”
陆辰风的眼眸一顿,接下来的话让我浑身血液凝固。
“她不过就是个移动的血包,有了她雪儿才能少受罪。”
我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无力地靠在门框上。
眼泪一滴滴划落。
包间里一种嘲讽的声音。
胳膊上没有一块好皮,密密麻麻的针孔似乎也在嘲笑我。
“陆总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么穷那么丑的女人。”
“时小姐才是陆总的真爱,那个女人要不是有稀有的血型,陆总不会看她一眼。”
“门口三千万的帕加尼就是陆总送给时小姐的。”
三千万?
陆总?
所以,陆辰风一直都在装穷。
穷得儿子痛苦的躺在病床上,买不起特效药。
穷得拿不出两万块钱给妈妈做手术。
我的双手满目疮痍,而他的手却细皮嫩肉的。
我死死的掐住指尖,不让自己倒下。
望着里面纸醉金迷的场景,一股悲伤直冲心口。
疼的我喘不过气。
“陆总,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我们时小姐可还一直等着你呢。”
陆辰风目光一撇,顿时怔住。
“别提这么晦气的人。”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
凌晨四点,结束打扫。
拖着早就透支的身体接过三百块的工资。
这三百不过是儿子半天的药费。
外面下雪了,我拢了拢单薄的衣服。
吃掉了还剩下半个早就冷掉的馒头,没舍得打车。
一步步朝医院走去。
凌晨五点,我被几个人带到时雪的家里。
2
时雪得了一种罕见的病。
找了全市,我的血型最适合。
所以这四年来,我会随时被人抓到她这里提供血。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