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我和贞儿也全当他不存在。
第四天一大早,我便起床。
用绣好的帕子问邻居换了几个鸡蛋。
今天是贞儿的生辰,一出生就被医生断定活不过五岁的贞儿,艰难地和我一起长大了。
我将做好的长寿面放在桌上,便起身去大夫那拿药。
毕竟需要七日船运才能抵达江南。
大夫说过,南边多水,有利于喘疾的恢复。
等我回来时,却看见贞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上满是水泡。
而一旁肥头大耳,正得意洋洋吃着长寿面的,是我的侄儿林远。
“娘,哥哥抢走了我的长寿面,还把热水撒到我手上,我好疼啊!”
我连忙抱起贞儿,一脚将林远踹倒,滚烫的面汤浇了林远一脸。
他嚎得像死猪一样,“你们两个贱女人,居然敢打我,我可是以后的状元郎!我要去找爹爹,去找娘亲,你们死定了!”
我冷眼旁观着他出去,关上大门。
心疼地为贞儿处理伤口。
刚刚替她包扎好,大门被人踢得震天响。
门外传来女子哭嚎声。
“我知道弟媳一向看不惯我们孤儿寡母,连砚弟来帮我们都要挨弟媳辱骂,可是为什么要害我儿面容啊,我儿未来可是做官的!”
“我相公要是在世,我已不至于如此看弟媳脸色啊!”
我将贞儿放在床上,嘱咐她不要出去。
转身开了大门,钟婉摔了个狗吃屎。
一旁林远肿着个猪头脸愤恨地看着我。
“怎么,你儿子林远偷吃我女儿的长寿面,你还有理了?”
“一碗面而已,为什么要害我儿面容!”
我冷笑着看她,“那你儿子为什么要把热水泼在贞儿手上,她现在一手的水泡!”
“他林远身为哥哥,不爱护幼妹还要伤害她,我看是天生坏种!”
钟婉目眦欲裂盯着我,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打我。
眼光却扫到一旁白袍男子停下了。
她一把扑到林砚怀里。
“砚弟,我知道弟媳一贯看不惯我,可她连远儿也害,这是你大哥唯一的骨血啊!”
林砚皱眉看了林远一眼,转头看向我,眉宇间满是不赞成。
“一碗面而已,清清,你这次做的过了!”
可那是贞儿生日的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