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暴雨持续了一周,很多地势低的地方都被淹了,大家也开始恐慌起来。
各大超市的物品供不应求,药品也是急需。
学校都已经听课,部分公司也都居家办公或者直接停工。
电力系统最先瘫痪,网络信号也变得不好。
在彻底没信号之前,我给心上人打了电话,叮嘱他带上剩下的物资早点回家。
他老家也在农村,地势也较高,农村家里一般都会存粮种菜,而且跟家人在一起,总归心里好受一些。
索性在信号彻底消失之前,收到了他安全到家的电话。
心里着实放下一件事,也是安心了不少。
我们在客厅里放了一个铁盆,铁盆烧着木柴。
木柴上夹着一个炉子,炉子里煮着排骨汤。
已经下雨一个多月了,除了院子里雨棚下面的蔬菜,其他新鲜蔬果都吃得差不多了。
还剩几箱苹果和大白菜和萝卜坚挺着。
这回用的腊排骨炖萝卜,非常香,在这沉重的雨幕里,有些别样的温馨。
外面河流泛滥,政府也在尽力转移两岸的百姓,提供避难所和食物。
其他地区就有些顾不上了。
索性大家空前团结,不计较得失,只希望共同度过危机。
<然而气温开始下降了,天空开始飘起鹅毛大雪,温度下降到零下五六十度,外出都变得困难,人们自顾不暇,末日才终于开始了。
如今我们一家都聚集在最小的房间里,炉火一天都不能间断,柴火也只剩一半。
我们商量如果柴火用完就把木质家具拆了当柴火。
而我们储存的新鲜蔬果也吃完了,只剩保质期很长的干粮和预支菜。
由于长期没有阳光,院子里的蔬菜长势并不好。
别是植物了,就是我们人类,长期没有阳光,都快抑郁了。
索性是跟家人在一起,互相鼓励,互相支撑,才没有疯掉。
六十天的暴雨终于有了停歇的迹象。
我站在窗前,仰头望着天空。
云层不再像厚重的铅块压在城市上空,而是渐渐散开,露出几道苍白的缝隙。
阳光像久违的访客,试探性地洒在积水的街道上,映出一片破碎的粼光。
我伸出手,推开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打开的窗户,一股寒风涌进来。
带着水汽的味道,冰冷却又自由。
没有雨滴落下。
真的停了。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仍带着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