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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寻仙,一朝踏入恶仙窝李十五猴七大结局

天外有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片刻之后。这位山官连输五局,废了一条臂膀之后,又是被赶到凡人那边。“老头儿,你是不是出千!”,李十五突然问了一句,措辞愈发无礼起来,“不然像比大小这种简单玩法,你凭什么一直赢?”老人闻言,只是摇头笑了笑。李十五见状,又道:“两位同僚,何必呢?我等就这么和他耗着,看这老赌狗怎么着!”“小友,行不通的。”老人指了指那一众赌桌:“你看到没,那些黑斗篷身影,它们是每张赌桌上的庄家。”“如果你们不在今夜出去,就会肉体消散,只剩一缕魂魄浑浑噩噩,变得和它们一样,永远被困此处。”听到这话,李十五眉凝的很深。老人继续道:“三位小友,咱们继续吧,老朽也腻了,把你们尽快赌死算了。”“只是可惜了,多少年来,没人能发现那藏着的第二场赌。”也是这时,李十五却...

主角:李十五猴七   更新:2025-04-22 2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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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十五猴七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寻仙,一朝踏入恶仙窝李十五猴七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天外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片刻之后。这位山官连输五局,废了一条臂膀之后,又是被赶到凡人那边。“老头儿,你是不是出千!”,李十五突然问了一句,措辞愈发无礼起来,“不然像比大小这种简单玩法,你凭什么一直赢?”老人闻言,只是摇头笑了笑。李十五见状,又道:“两位同僚,何必呢?我等就这么和他耗着,看这老赌狗怎么着!”“小友,行不通的。”老人指了指那一众赌桌:“你看到没,那些黑斗篷身影,它们是每张赌桌上的庄家。”“如果你们不在今夜出去,就会肉体消散,只剩一缕魂魄浑浑噩噩,变得和它们一样,永远被困此处。”听到这话,李十五眉凝的很深。老人继续道:“三位小友,咱们继续吧,老朽也腻了,把你们尽快赌死算了。”“只是可惜了,多少年来,没人能发现那藏着的第二场赌。”也是这时,李十五却...

《十年寻仙,一朝踏入恶仙窝李十五猴七大结局》精彩片段


片刻之后。

这位山官连输五局,废了一条臂膀之后,又是被赶到凡人那边。

“老头儿,你是不是出千!”,李十五突然问了一句,措辞愈发无礼起来,“不然像比大小这种简单玩法,你凭什么一直赢?”

老人闻言,只是摇头笑了笑。

李十五见状,又道:“两位同僚,何必呢?我等就这么和他耗着,看这老赌狗怎么着!”

“小友,行不通的。”

老人指了指那一众赌桌:“你看到没,那些黑斗篷身影,它们是每张赌桌上的庄家。”

“如果你们不在今夜出去,就会肉体消散,只剩一缕魂魄浑浑噩噩,变得和它们一样,永远被困此处。”

听到这话,李十五眉凝的很深。

老人继续道:“三位小友,咱们继续吧,老朽也腻了,把你们尽快赌死算了。”

“只是可惜了,多少年来,没人能发现那藏着的第二场赌。”

也是这时,李十五却是双手如钳,将两位山官从座椅上提拉起来,随手丢在一边。

“李十五,你这什么意思?”

“呵,这老祟妖说了,赢一局才能离开,我怕你俩继续耽搁下去,把我给害死了。”

“所以先让道爷我,来教它怎样做个人。”

见李十五这般混不吝,两人对视一眼,果断退至三丈开外。

此刻,圆形赌桌之上。

唯李十五和老人,迎面而坐。

抚摸着桌上那一道道猩红纹路,李十五耸了耸肩,觉得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有点小刺激。

老人笑了:“小友,这坐上赌桌的感觉,挺不一样吧,毕竟太多太多人沉浸其中了。”

“小爽。”

“既然如此,下注吧,你若赢了,我自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李十五眼珠子一转,点头应声:“好。”

“我下的注是,我若是输了,我师傅的残魂立马灰飞烟灭,再无可寻。”

老人眼颊一抽:“这个,好像不行。”

“因为我并不能感知到,你师傅是否还有残魂存在。”

李十五又道:“人有人命,鬼有鬼命,若我输了,我师傅那条鬼命给你!”

老人:“……”

语气无奈:“小友,难得你这么孝顺,你师傅做鬼都不放过他。”

“只是,抱歉了。”

“这些,并不能作为你的筹码拿来下注。”

李十五却是露出笑容,喃喃自语着:“连这老祟妖都感知不到乾元子有残魂存在,嗯,看来是死透了。”

“不错,这我就放心了。”

听到这话,老人神情古怪,多少是有些无言以对的。

只是道:“小友,咱们正经点行不行?老朽觉得和你打交道,真挺累的。”

“话尽于此,现在请小友,开始下注……”

只是它话未讲完,便见李十五动作麻利,从棺老爷中取出十条人腿。

眼神犀利,话语锋锐:“我以十局压你,就不信一局都赢不了。”

老者一愣,又盯着那一只只人腿多看了几眼,才是嗯声。

接着将那枚邪异骰子丢入骰盅,让其自行转动起来。

口中念叨:“落骰无悔,开盅见喜!”

片刻后,李十五大口喘息着,眼白中一道血丝泛起。

他竟然一连九赌,皆败。

“老东西,你耍诈,你那骰子点数是一只只人眼睛,绝非什么好玩意儿。”

“所以我要求,换赌具。”

李十五狠狠盯了老人一眼,又从棺老爷腹中,取出一只骰盅,三只骰子。

深吸口气,就是单手摇了起来。

“随你意吧!”,老人点头。

只是,当结果出现那一刻。

李十五沉默了,一二四点小,他却是赌的大,依旧他败。

“老子不服。”

他低吼一声,手指牵动间,又是十条人腿,切口平整,被明晃晃摆在赌桌之上。


白晞点头:“不错,确实如此。”

“所谓替罪羊,就是观察你,模仿你。”

白晞话语停顿,嘴角弯起:“最后,栽赃你。”

李十五:“……”

这时,白晞道袍一挥,便见在场诸多山官被一阵清风送至门外,而后堂门紧紧闭上。

“既然如此,你明知我被栽赃的,你还把我给绑了?”,李十五没啥好语气。

也就是打不过这厮,不然他那暴脾气……

白晞露出无奈之色:“我说了,只认因果,不认人。”

“倒是你,什么时候跟羊相之人打过交道,还被嫁接了因果都不知道。”

此刻,李十五蠕动着身子,尽量坐了起来。

“羊相修士,能嫁接因果?”

“他们有这么厉害?据我所知,涉及‘因果’二字,都是些大能修士吧?”

白晞则道:“不是羊相修士本人厉害,而是他们接受的十相门‘传承’厉害。”

白晞话语之间,目光变得凝重无比。

“李十五,就好比你接受的背刺狗‘传承’,你知道到底是什么?”

“啊,你知道我得狗相了?”

李十五嘀咕一句,接着闭目内视。

他清晰感知到,在他颅内灵台之中,一道‘血色狗影’,就这么静静躺在那里。

白晞则道:“据我这些年了解,或接触一些十相门修士,在我看来,十相门这个宗门很怪,尤其怪。”

“他们没有所谓的功法,道术……”

“有的,只有你灵台中的那种东西。”

白晞深吸口气,继续道:“我以羊相,替罪羊,来举例。”

“若将十相门‘羊相’,看作一份完整的‘本源’。”

“那十相门做的呢,就是将这份‘本源’分散成很多份,再寻合适的人去融合。”

“只要成功融合,哪怕个炼气小修,都能施展嫁接因果之力。”

白晞说着,不经意间笑了笑。

“李十五,你那份背刺狗本源融合之后,可得离我远点,本星官亦恐背刺久矣。”

堂下,李十五若有所思。

原来自己接受的背刺狗传承,并不是功法之类,而是一份对应狗相的本源。

他不禁有些叹息,若是早得到这玩意儿,并成功融合就好了,那乾元子可就有福了。

堂上,白晞却是闭目沉思,手指在膝盖上敲打,同时口中轻吟起来。

“十相门,号称十相,却只有九相。”

“还有,我依稀记得,其从来就不是一个仙门。”

“可究竟是什么呢?哎,忘了,头痛……”

也是这时,惊变起。

天地间原本晴空万里,一片清朗。

却是忽然间,化作一片漆黑,好似只洪荒巨兽,将整个光明倾吞。

接着,一道挺拔身影出现,就那么负手立在千丈高空,其无任何气息显露,偏偏给人一种古老之意,仿若与天地并生。

“白晞君,何在?”,男子轻语。

星官府邸,白晞抬眸看了看。

朝着李十五摇头:“啧,捉你的来了。”

随着堂门打开。

那挺拔男子,已是出现在门外,接着一步踏了进来。

淡淡道:“白晞君,棠城被纵火教肆虐成这样,你在做什么?”

白晞起身,却是语气无所谓的指了指李十五:“月官,因果在他身上呢,抓他。”

男子一愣:“这不是那十腿蛤蟆嘛,一个炼气九层?”

“罢了,咱们向来只认因果,修为高低倒也无所谓。”

李十五见状,大声急道:“你们要抓我去哪儿?”

男子道:“自然送往十相门国师那里。”

“然后呢?”

“无论你是谁,只要和纵火教有牵连,国师都会将你剥皮抽骨,炼魂夺魄,十死无生。”

听到这话,李十五躯体彻骨冰寒,却是忽然眼珠子一转,手指着白晞。

怒声道:“月官大人,我要举报。”

“那纵火教来犯时,白大人明明知道,可他就按耐不动,只是躺那儿喝茶,还不让我等迎敌。”


日头高照。

暖光如丝缕,轻拂大地。

花二零蹲在那块黑土旁,犹豫再三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抓起一把。

一番打量后。

只见这黑土极为细腻,且粒粒分明,好似流沙一般。

除此之外,入手后冰凉刺骨,那股寒意直入骨髓,仿佛能将人灵魂冻结。

不仅如此,这种土分量也是极重,哪怕小小一捧,都是比之铜铁更甚。

“这……真不愧是仙土。”

花二零松开手,回头盯着那一地尸骸。

长叹口气。

便是起身,挖坑,埋尸。

除此之外,还有猴七的残尸。

哪怕对方时常嘲笑他给乾元子暖被,但人死为大,大伙儿又自幼同病相怜,也不计较那些了。

当日夜里。

做完一切后,花二零就在黑土边上,随意搭建了个草棚住了下来。

时间一日日过去。

大地渐渐回暖,草木渐渐回春。

可花二零,却是整日提心吊胆的。

只因那块黑土,每逢到了夜里。

前半夜的时候,其中传来数不清“桀桀”怪叫声,其音凄厉,好似无数婴孩嚎啕,鬼怪悲鸣。

甚至恍惚间,能看到天地间有黄纸冥币洒落,飘飘洒洒就落在那黑土之上。

而到了后半夜,情形为之一变。

鬼哭狼嚎不再,转而传出密密麻麻诵经之声,威严庄重,光大祥和,似那诸天神佛正在超度。

“这,未免也太荒诞了吧!”

“十五种的,当真是仙吗?”

花二零站在草棚边,满眼忧心。

而转眼间功夫,一月过去了。

今夜。

星月无光,天地异常昏沉。

不过那方黑土,今夜却显得异常平静。

“轰……隆。”

忽然,一道雷霆划过,其声势浩大,接连天地,将这漆黑夜幕晃成一片白昼。

花二零自睡中惊醒,偏头望去,瞬间呼吸凝住,瞳孔汇聚成针。

“十……十五?”

他看到,那方黑土中央,不知何时,居然裂出一道缝隙。

从中透出道道深红光芒,充斥着令人心悸,不祥的气息,和一种仿佛能将一切湮灭,归于尘土的奇特韵味。

也是这时,花二零看到。

一具漆黑人形骨架,就那么一点一点,自其中爬了出来。

好似那九幽中的邪魔,突破桎梏,降临人间。

“十五,是你吗?”

花二零瞅着那具黑骨,眼角泪光晃动,喉咙近乎哽咽。

他没有想过,仅剩的最后一个师兄弟,俨然成了这副鬼样。

只是下一瞬间,奇迹发生了。

好似有一股看不见,且无法形容的奇特之力,从满地黑土中荡然而起,它们玄妙不可言,就这么一圈圈缠在那黑骨之上。

随之而来的,是那黑骨之上,有肉芽在一点点生长着,交织着。

夜,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一黑发如瀑,面容清冷柔和,眉眼淡而疏狂,且年轻的过分的男子,就那么不着一缕站在那里。

“二零,先别哭了。”

“咱就是说,能不能来件衣裳先?”

李十五左手扶裆,右手扶额,无奈笑着。

片刻之后。

李十五换上原先那件道衣。

地上简单起了堆篝火,火星时不时高高蹿起,然后又转瞬即逝。

“十五,你成仙了是吗?”

花二零面庞被火光映的通红,欲言又止间,终是忍不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仙吗?”

李十五挑了挑眉,又摇了摇头。

“我觉得,应该不是吧。”

“目前为止,我只算迈开第一步,成功‘种仙’而已。”

“至于今后是福是祸,谁知道呢。”

李十五话语间,便是抬起手掌端凝着。

白皙皮肉之下,他能清晰感知到,其蕴藏着何等汹涌的血肉之力,生撕虎豹不足道矣。

除此之外,他对自己如今这副身躯知之甚少,需慢慢探究。

花二零闻言,不禁叹了口气。

“可惜,那种仙观不见了,你种仙的那方黑土也不见了。

“不然的话,咱们能借此能发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然此话一出,火边气氛为之一凝。

李十五面上轻愉不再,转而说不出的难看。

“我脚下黑土不在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啊,你重新长出血肉的时候,我亲眼看到那方黑土消失的。”

花二零有些不解,不知此问何意。

李十五不吭声了,只是低头看去。

因为在他视角之中,他脚下那方用来‘种仙’的诡异黑土仍在。

不止如此,那座种仙观同样也在,且他此刻就身处道观之中。

“二零,你当真看不见种仙观和我脚下那方黑土?”

“看不见。”,花二零摇头。

李十五不再问了,只是起身,抬脚朝着观门外走去。

然而,在他刚要踏出观门那一刻,诡异之事再次发生了。

那种仙观好似阴魂不散般,居然自动向前挪动位置,让他根本踏不出去。

“呵呵,老子不信了。”

“一个破观而已,还想困住我?”

李十五低声骂着,却是双腿猛的发力,朝着一个方向俯冲而去。

直到百米外后,他抬头发现,这道观仍是跟着他,自己依旧身处其中。

“十五,你这是干嘛?”

见李十五像个猴儿似的,不断上蹿下跳,花二零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事。”

李十五吐出两字,又试着将脚掌从黑土中抬起,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那黑土简直如附骨之蛆,就那么缠住他双脚,丝毫摆脱不得。

“怎么会,怎么会呢?”

他不断质问着自己,心思翻转不停。

“种仙,种仙。”

“就像一棵菜苗,不能脱离根部土壤。”

“难道我这棵‘仙苗’,同样不能摆脱脚下黑土和种仙观?”

想到这里,李十五异常沉默。

他总觉得,摆脱乾元子这个大坑之后,似自己,又跳入一个更大的坑中。

夜风拂过,带起火光随风摇曳,也带起两人心绪,摇摆不定着。

就这么,一夜过去了。

清晨。

李十五眼眸低垂,一脚将面前篝火余烬熄灭。

且经过昨夜摸索,他也渐渐琢磨出些门道。

就是无论种仙观,还是脚下那方诡异黑土,外人皆看不见,碰不着。

至于他自己视角中,两者虽一直缠着他,却恍若透明一般,并不影响他视物和日常行动。

“棺老爷。”

李十五将目光,放在那磨盘大小的青铜蛤蟆身上,并向其一步步逼近。

说来也怪,这性凶,且灵智不高的棺老爷,此刻一对小眼中,却是多出一种罕见惧意。

“乖,听话。”

李十五伸手摸在蛤蟆脑袋上,轻声安抚着。

眨眼间,大蛤蟆消失不见,唯有他手心之中,多了一个青铜色泽,颇为精巧的蛤蟆饰品。

想了想,又学着乾元子那般,让蛤蟆张嘴咬在自己左耳垂上,随意吊在那里。

就这么一捯饬,年轻的清俊道士身上,一股说不出的邪异感油然而生。

做完一切,李十五忽地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回过头去。

问道:“二零,乾元子尸体呢?”

“他那里有张羊皮卷,平日里宝贝的紧,应该记载有种仙观之事。”

“不然他一个满脸麻子的老东西,如何能得知这等世间大秘的。”

一听这话,花二零忙着应声。

“羊皮卷?”

“十五,跟我来,那玩意儿应该还在老东西身上。”


“不止如此,其自述弑师之举,简直令人发指……”

听着众山官你一句我一嘴,白晞点了点头,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

最后默不作声,远离了李十五几步。

不过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笑脸:“咳咳,各位稍安勿躁。”

“我在呢。”

“在这星官府邸中,无人胆敢做那行凶之事。”

而后转身,一身天青道袍不起丝毫褶皱。

“诸位,随我来大堂。”

片刻之后。

一间古香古色,足以容纳上百人的大堂之中。

白晞端坐堂前,身旁一缕松烟缓缓燃着。

李十五等二十多人,则是盘坐一个个蒲团之上。

白晞道:“大爻每隔二十年,各州各地,皆会挑选一批少年,入那恶气池,尝试恶气入体。”

“棠城这里,自不用你等操心。”

“只是此番事了,你们回去之后,得各自挑选一批少年出来,然后送到这里。”

白晞望了望李十五。

继续道:“如你那菊乐镇,人口约莫十八万数,你得挑选三百适龄之人。”

“这也是,尔等作为一方山官之职责所在。”

李十五闻声,只是站了起来,面色无温道:“星官大人,若是我不呢?”

“你若不想当山官,自会有人替你当,也自会有人替你去挑人。”

白晞摇了摇头:“李十五,你改变不了什么的。”

“真正的反抗者,是在顺从之中,不经意间露出那致命獠牙,而不是张牙舞爪的吓唬人,以致招人笑柄。”

“还有就是,你莫要有负担,大爻百姓经过笔相洗脑多年,他们不会抗拒的。”

李十五坐下了,低头思索着。

白晞见状,露出笑容。

而后道:“各位,这每隔二十年,也是大爻例行朝会之时。”

“而距此次朝会开始,还有三天。”

“你们就在此地,闭目打坐,耐心等待即可。”

瞬间,在场山官皆面露亢奋之色,似颇为期待。

李十五不明觉厉,只是摇头叹着。

觉得乾元子可怜啊,哪像他,才出山没多久,这大爻朝会居然都混上了。

也是这时,堂外一劲装青年负手而立。

朗声道:“青龙镇,土地官化阳,拜见星官大人。”

“此外,送入恶气池的三百少年也已带到。”

白晞点头:“进来,入座。”

李十五回头看了看,明白这人应该是那种老牌山官,这气派是不一样。

只是忽然间,他觉得腰下皮肉有一种酥痒感,好似有新的血肉在生长着。

“星……星官大人,咱屎意浓,能出去一下?”

“额,去吧。”

星官府邸,一座偏僻茅房之中。

李十五不禁摇头:“幸好,这星官府也是有普通人的。”

接着,便是撩起道袍。

只见道袍之下,那多出的八条人腿,正以肉眼可见速度生长而出,诡异且荒诞。

“十条腿!”

“这到底是意外,还是种仙观‘种仙’之后的必然结果?”

李十五露出沉思,深吸口气后,便是手提柴刀,一刀刀麻利落下。

而后盯着身下茅坑黄白之物,心中一横。

大堂之中。

众山官掩鼻侧身,目露嫌弃。

“姓李的,你掉茅坑了,这么臭?”

“李十五,你也配当山官,配与我等为伍?”

听着耳边谩骂,李十五点头哈腰赔礼。

“多有担待,多有担待。”

他故意道袍沾屎,自是担心身上那血腥味,太过惹人注意。

等待的时间,自是漫长的。

特别是李十五。

又两个时辰后。

“星……星官大人,尿意浓,可否再去一趟?”

“可。”

再两个时辰后,

“大……大人,屁意浓……”

再之后,“大人,稀意浓……”

终于,整个大堂之中的山官受不了了,皆怒目而视。

白晞忍不住摇头:“李十五,你就在茅房待两天吧,还有,别故意沾屎了。”


“李施主,如今你该明白,什么是祟兽以及祟妖了吧。”

说罢,老僧双眸再次闭合,似陷入禅定之中。

持剑青年以及提篮妇人,却是盯着李十五,眼中警惕之意明显。

只觉得此人居然把弑师堂而皇之放在明面上讲,怕是个心狠手辣,百无禁忌的主儿。

至于李十五,回味着老僧话语,原来这棺老爷,不过是一只所谓的祟兽。

忽地,他又是开口。

“请问几位,大爻既称仙朝,可是有仙?”

妇人闻声,神色古怪,开口道:“李道长,仙之一字,何其远也,反正我是不知晓的。”

“不过世间早有传闻,大爻有大秘,就算是仙,也算不了什么的。”

斗笠下,李十五看不清神色。

只听他又道:“再问个事,豢人宗很厉害吗?能这般以人化兽,并随意发卖?”

一旁,持剑青年终是忍不住了。

“姓李的,你当真是大爻的人?居然连豢人宗都不知道。”

“告诉你吧,豢人宗,可是大爻两大国教之一,其宗主,更是得国师之尊位。”

“地位之高,早已是高坐云端,宛若神灵,俯瞰这芸芸众生。”

李十五眼神有些不可思议:“国教?以人化兽的宗门,会是国教?”

他觉得,这明摆着一副邪教做派啊。

提篮妇人笑道:“李道长,你认识豢人宗的人不成?啧,若和他们结识,也是机缘一份啊。”

李十五点头:“几日前,我路过棠城时,在一名叫胖大海的豢人宗修士手中,购得了一匹五指马。”

“故,有此一问。”

持剑青年露出惊色,“姓胖?”

“这个姓在我大爻之中,可是尊贵不可言啊。”

随即又有些惋惜道:“呵,啥好事都让你给遇上了。”

“豢人宗,顾名思义,擅长豢人,以人化兽。”

“他们手中流出来的牲口,可都是些俏皮货,大把人争着抢。”

“而且往往,早就被一些大人物瓜分殆尽,鲜少有往外发卖的时候,就算有,也得有那个运气遇到。”

青年悔道:“哎,可惜了。”

“要早知道有这好事,我怎么着都得前往棠城,也买上那么一匹。”

他像是想起什么,忽地满脸笑容,试着讨好道:“李道友,方才在下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不知你那马,我出三倍价钱,能否……”

李十五直接点头:“你给钱,我收着,但交不交货,我不确定。”

“你耍我!”,青年不由怒目。

“非也,只是那五指马不在我这里。”

李十五说完,又看向提篮妇人。

请教道:“我觉得豢人宗挺邪门的,如何当得起国教之称?”

妇人闻声,不由掩唇轻笑:“李道长,眼光莫要浅了。”

“豢人宗虽以人化兽,不过他们用的人,大多都是作奸犯科,奸淫掳掠,犯下大罪者。”

“与其杀了,不如化作牛马,也算是物尽其用。”

“举个例子,曾有牙子拐卖婴孩,事后被豢人宗修士找到,将那牙子化作头耕牛,赠予那户人家,做牛做马几十年,还时常遭受鞭打,最终活活累死。”

“如此这般,怎称不上国教?”

妇人抿了口茶水,又是笑道:“大爻国教有二,豢人宗还算好的。”

“至于另一个,才是邪门呢!”

“而它称作,十相门。”

一时之间,大堂几人无声,似都对这十相门有所耳闻,且不愿过多提及。

“十相!”,李十五嚼着这两个字,瞬间,也是感受到一股非同寻常。

而他此番来见这些人,本就是想打探一些消息的,如今看来,虽收获一般,却也不算白跑一趟。

除此之外,他也想去见识一下所谓的祟妖,到底有个何等恐怖之处。

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僧,拨动手上佛珠,突然开口:“几位,时辰不早了,咱们早去早回,也好还这一方安宁。”

说罢,就是大步流星踏了出去。

青年和着妇人紧随身后,李十五见此,也没作犹豫,当即选择跟上。

大汉刘少虎忙跟着吆喝:“几位高人,这菊乐镇,可就仰仗你们了……”

……

红日西落,暮色渐起。

飞鸟轻触水面,溅起圈圈碎金,晃动人眼。

菊乐镇外,是一条十丈宽大河。

李十五和三人站在河边,眺望整个镇子,才恍然发现,菊乐镇虽有镇称,却是规模极大。

屋舍横排竖列,井然有序,连绵不绝,炊烟冉冉。

提篮妇人叹道:“哎,如今这世道啊,也不知那些‘祟’,到底怎样出现的。”

“没办法,我大爻只能下令,让治下百姓尽量集结而居,毕竟若是个偏僻小村,哪怕遇上一只祟兽,都得落得个全军覆没下场。”

“至于我等修行中人,无论宗门或是家族,同样入世而居,隐于人中。”

听到这里,李十五恍然大悟。

这些年他们夜宿荒野,却不见任何传闻中,沐晨风饮朝露的修士。

归其原因,竟是人家早已潜藏世俗。

“几位施主,随我来。”

老僧吐出句话,带几人沿河堤来到一处土地庙。

只见其四面露风,蛛丝密布,且并未供奉土地神像。

唯引人注目的,是地上摆着的那一具具白布遮挡,透着种阴森诡异的尸身。

老僧语气颇沉:“几位施主,眼前这些,就是被那祟妖害死的百姓了。”

“一百零二人,在短短半月,就这么稀里糊涂丧了命,哎,这世道啊,愈发的难了。”

一旁,李十五打量四周,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还有那种腐朽味道。

“咕噜~”

他忍不住喉咙滚动。

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寂静破庙中,此刻简直如针落般清晰可闻,同样也传至几人耳中。

瞬间,三人变了脸色。

盯着李十五,宛若什么厉鬼妖魔一般,满是防范。

持剑青年怒道:“姓李的,你莫不是什么恶修,专门靠吞食炼化活人血肉修行?”

提篮妇人也是脸色一白,“李……李道长,莫不是咱们出来的急,你肚子饿了?”

“我这里有些吃食,你看……”

至于李十五,同样心中大骇。

如今他因为脚下黑土,身躯时刻在干瘪,折磨着他。

可偏偏看到眼前百多具尸体,闻着那种腐味和腥味,让他忍不住的心中产生一种渴望。

那就是吃了他们,自己身体状况就能缓解。

吃了他们,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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