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四刘玄策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十高龄,你让我造反称帝?李四刘玄策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大明节度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黄泥浆和糖浆已经完全混合在了一起,张三娘心痛得无法呼吸,“你们爷俩还过日子吗,好东西都被糟蹋了。”刘玄策却一脸淡然,“三娘,你来得正好,帮我们把排骨炖上,今天吃顿好的,改善伙食。”张三娘呼吸一滞,老百姓哪有人舍得吃排骨,谁家不是买肥肉做成猪油,吃一年,刘玄策还以为他过得是以前的潇洒日子呢?家虽然败光了,可大吃大喝的本性一点没改,造孽啊。张三娘哪里有心思去炖排骨,眼睛盯着大铁锅,狐疑问道:“刘员外,你这又是做什么东西?”“白糖。”刘玄策没有隐瞒。“我只听说过黑糖、焦糖、红糖,从没听说过白糖。”刘玄策露出一道神秘笑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和刘病已把黄泥浆全部倒入黑糖浆中,一边倒一边搅拌,眼神专注,神色认真。“我是利用黄泥浆的吸附...
《八十高龄,你让我造反称帝?李四刘玄策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看到黄泥浆和糖浆已经完全混合在了一起,张三娘心痛得无法呼吸,“你们爷俩还过日子吗,好东西都被糟蹋了。”
刘玄策却一脸淡然,“三娘,你来得正好,帮我们把排骨炖上,今天吃顿好的,改善伙食。”
张三娘呼吸一滞,老百姓哪有人舍得吃排骨,谁家不是买肥肉做成猪油,吃一年,刘玄策还以为他过得是以前的潇洒日子呢?
家虽然败光了,可大吃大喝的本性一点没改,造孽啊。
张三娘哪里有心思去炖排骨,眼睛盯着大铁锅,狐疑问道:“刘员外,你这又是做什么东西?”
“白糖。”刘玄策没有隐瞒。
“我只听说过黑糖、焦糖、红糖,从没听说过白糖。”
刘玄策露出一道神秘笑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和刘病已把黄泥浆全部倒入黑糖浆中,一边倒一边搅拌,眼神专注,神色认真。
“我是利用黄泥浆的吸附性来给黑糖浆脱色。”
张三娘母女瞪大了眼睛,不明觉厉。
虽然心中各种怀疑,但见识了刘玄策酿酒的技艺后,母女俩冷静下来,选择再相信刘玄策一次。
说不定还会有奇迹。
搅拌均匀,静置了一会儿后,刘玄策又让张三娘和赵露露帮忙把上层澄清的液体舀出来,倒入一个干净的木桶里。
这种细活,还是得交给女人干。
刘玄策看着木桶里的液体,眼中满是期待,“接下来还要把这液体再进行蒸发浓缩。”
他指挥着刘病已把液体倒进刷干净的大铁锅再加热,火焰舔舐着锅底,发出“呼呼”的声响。
随着温度逐渐升高,液体表面开始泛起层层涟漪,蒸汽袅袅升腾,像是轻盈的白纱,带着丝丝甜香,弥漫在空气中。
渐渐地,锅里不断有小气泡冒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越来越浓稠。
过了好一会儿,锅里的液体完全蒸发,只剩下洁白晶莹的白糖晶体。
“这就是白糖。”刘玄策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刘病已也迫不及待拈起一点放入口中,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甜!”
张三娘和赵露露母女也好奇地尝了尝,一脸惊喜,“甜,比红糖甜多了。”
穆冲歌母女这时也走进后院。
张三娘看到她们母女,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仔细打量着。
但见穆冲歌穿着一袭素色长裙,身姿婀娜,气质温婉。
穆母虽然已过五十,但肤色很白,脸上没有多少皱纹,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富贵人家。
刘玄策热情邀请她们品尝。
穆母尝了一口后,感叹道:“活了大半辈子,也吃过不少好东西,这么白这么甜的糖,还是第一次见。”
母女二人不禁对刘玄策刮目相看。
一旁的张三娘见穆母比自己气质高贵,穆冲歌比露露漂亮后,心里警惕起来,神色有些不悦。
她看向刘玄策,带着浓浓的醋意,冷冷说道:“刘员外,早知道有别人在,我们娘俩就不过来了。”
刘玄策察觉到张三娘的情绪,微微一笑,“昨天晚上如果不是穆姑娘出手相助,家里就被人抢了。”
他用极其夸张的手法,把昨晚的事情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
张三娘听后,大惊失色,心中虽然知道了缘由,但还是觉得膈应。
这俩光棍,让一对母女住进来算怎么回事?如果说没有别的想法,谁信啊。
张三娘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可越是如此,她反倒越关心刘玄策,上下检查者他的身体,“你没受伤吧?”
这时,穆冲歌问道:“刘员外,这种制作白糖的法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
刘玄策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旁的赵露露帮他解围道:“那还用问,肯定是从书上看来的。”
刘玄策急忙点头说:“没错,就是从书上看出来的。”
穆冲歌却嗤之以鼻,“如果书里有这种方法,世上早就有这种白糖了。”
张三娘白了她一眼,“天下之大,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等她看向刘玄策时,又变得满心欢喜,还特意撩了撩鬓角的头发,好展示自己的魅力。
“这种白糖,肯定卖得不便宜。”
绝逼比酒卖得贵,她很期待。
刘玄策却摇摇头,“留着自己吃。”
闻言,张三娘又痛心疾首起来,“刘员外,刘公子也老大不小了,你就不想着给他找个媳妇,为你们刘家开枝散叶?”
刘玄策看了一眼刘病已,估计这小子早思春了。
而且他余光看到,赵露露总是偷偷看他,脸红得跟苹果似的。
他们两个肯定有奸情。
刘玄策正色道:“我一直觉得男人应该先立业后成家,犬子现在事业还没起步,不着急。”
儿子,你耐心等等,等事业起飞了,天下女人任你挑。
“不说这个了,先吃饭,今天给你们做个红烧排骨。”
刘病已目瞪口呆,惊讶地说:“爹,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张三娘却道:“还是让我去做吧,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吗?!”
说完,她还挑衅似的瞥了一眼穆冲歌母女俩,如果被她俩抢先傍上了刘玄策父子,自己和赵露露怎么办?
以前刘玄策这个老纨绔没人要,现在他会酿酒,会制作白糖,成了香饽饽。
……
又过了两日,李四收到了黑风寨寨主解佑赫的回信。
信中让李四稍安勿躁,不要被王知县给忽悠了,胡员外家的事,跟黑风寨一点关系也没有,王知县是故意给黑风寨抹黑。
整个秀奉县城,没有人知道,李四的真实身份是黑风寨的土匪,坐第九把交椅。
他的赌坊,染坊等等各类生意,都是为黑风寨服务的,但酒肆,是他自己的。
这些年,一直没人把他怎么着,一是他给历任知县送了不少银子,二是背后有黑风寨,可谓黑白通吃。
他的狗腿子王顺说道:“四爷,要不要请寨主带人下山,直接把刘玄策给杀了,一了百了。”
李四虎目一蹬,“最近王知县正盯着黑风寨呢,这时候下山,得不偿失。”
两人正在商量的时候,管家焦岩跑进来。
“四爷,这几天城里来了几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商人,到处高价收购粮食呢,比市面上的价格高三成,城里不少富户开始倒卖,一天一个价,今日都十五钱一斗了。”
李四眼珠子一转,“这倒是个赚钱的好机会,若是能从那些农户手里低价收来粮食,再高价卖给这些外地粮商,这一来一往,可不少赚。”
他赶忙吩咐焦岩:“去,把咱们能动用的银子都拿出来,多收些粮食回来,动作要快!”
其他富户们也都纷纷效仿,一时间,秀奉县城里的粮食价格被炒得越来越高。
就连这几日在秀奉悄悄抓叛党的林洛初都纳闷不已。
“秀奉县在搞什么把戏?”
说罢,刘玄策拉着他来到门房找张庭弼,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刘玄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张庭弼怎么回事?人怎么不见了?”
刘病已看到杨擒虎在院子里玩耍,叫过来问道:“张庭弼去了哪里?”
杨擒虎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天还没亮,张叔就走了,说是要出趟远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刘玄策一听,顿时眉头紧皱,很不爽,“这人走也不说一声,一点礼数都不懂,太不靠谱了!”
穆冲歌要去办大事,张庭弼也要去办事,玄甲军的事可真多。
张三娘得知刘玄策父子回来后,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她精心地梳妆打扮了一番,顿时少妇的魅力展露无疑,妖娆无比,带着闺女赵露露前来拜访。
何止是张三娘,赵露露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路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刘病已的身影,脸上时不时地泛起一抹红晕。
到了刘玄策家,张三娘一进门,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四处寻找着刘玄策的踪迹。
当她看到刘玄策时,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走几步迎上去,热情说道:“刘员外,好久不见啊,听说你从大扬水村回来了,我和露露就赶紧过来看看。”
然而,当张三娘看到穆夫人时,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原本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醋意,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敌意。
对她来说,穆夫人的出现仿佛是一个威胁,尤其是看到刘玄策对穆夫人也颇为照顾,她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刘玄策定睛一看,这个张三娘非常有少妇风韵,他突然理解曹丞相了,怪不得那么多人想继承魏武遗风。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有了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当然,刘玄策也把张三娘的这些细微反应都看在了眼里,无奈摇了摇头,把张三娘拉到一边。
“别瞎想,人家穆夫人可比你大几十岁呢,你跟她吃什么醋?”
张三娘一听,脸上微微一红,嘟着嘴说道:“我哪有吃醋,我就是……就是觉得她和你走得太近了,她毕竟来路不明。”
刘玄策却指了指墙角处的几块石头,说道:“你要是闲得没事做,和露露一起把那几块石头给我敲成粉末,我有用。”
张三娘一听,登时不乐意了,“你这不是消遣人吗?”
刘玄策却一本正经说道:“我什么时候消遣过你?你只管做,我给你工钱。”
这样既能让张三娘和赵露露有事可做,又能让刘病在自己眼皮底下老老实实,免得他又做出什么舔狗的扯淡事。
下午,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给刘家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宋卫宋押司来到了刘玄策家。
他走进院子,看到张三娘也在,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走到刘玄策身边,悄声说道:“你跟这寡妇走得也太近了吧,你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刘玄策连忙摇头,解释道:“你别胡说,主要是她活好,我让她来给我干点活。”
宋卫贪婪地扫了张三娘几眼,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
“姐夫,大家都是男人,我懂,如果你真有想法的话,我可以帮你做媒,这俏寡妇倒也有几分姿色,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馋呢,你下手要趁早。”
在刘玄策家,两人不称职务,都是姐夫妹夫喊着。
刘玄策淡淡一笑,“不如改名叫醉翁亭,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闻言,郑墩儒和林洛初脸上愠色逐渐褪去。
尤其是郑墩儒,顿时转怒为喜,“醉翁之意不在酒,妙哉妙哉,以后就叫醉翁亭了,当浮一大白。”
他态度十八度大转变,甚至亲自给刘玄策倒了一杯酒,“在下谢兄台赐名。”
等刘玄策喝完,郑墩儒邀请他入座。
“兄台,方才是我小家子气了,请多多包涵。”
郑墩儒又命人取来文房四宝。
“兄台能否将刚才的诗句写下来,在下帮你宣扬出去,那时,兄台必名噪一时。”
刘玄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郑夫子,实不相瞒,我的字实在拿不出手,还是你来写吧,你的书法必定能让这首诗增色不少。”
刘玄策是懂人情世故的,他也看出来了,想要搞定林洛初,先得搞定郑老头,只要把郑老头哄开心了,给自己打辅助,何愁大事不成。
果然,郑墩儒心情大好。
他站起身,拿起毛笔,饱蘸浓墨,笔锋游走间,那首《木兰花》跃然纸上。
写完后,他轻轻放下毛笔,微微摇头感叹道:“自此之后,恐怕没人轻易敢再写木兰花这一词牌了。”
刘玄策并不在意郑墩儒的夸奖,而是看着林洛初,轻声说道:“我与林小姐可谓一见如故,林小姐或许对我有些误会,我作这首诗,也是希望能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
可林洛初对刘玄策的态度依旧冰冷,“你我之间没有误会。”
在她心里,刘玄策老色胚的标签算是撕不掉了。
这首木兰花,是刘玄策专门为林洛初写的?
郑墩儒仿佛明白林洛初为何讨厌刘玄策了。
一个八十岁的老头,竟然对她有非分之想?
简直岂有此理。
你俩差六十多岁呢。
我敬你,是因为那首木兰花和醉翁亭,可你这般直勾勾地看我贤侄女,动了坏心思,一点礼数都不懂,休要怪我打你脸。
郑墩儒干咳一声,不动声色说道:“兄台,你说林小姐对你有误会,我看这样好了,你不妨再作一首,如此,林小姐也就信你了,如何?”
他也有考究刘玄策学问的意思。
刘玄策微微一笑,“林小姐,我再作一首的话,你是不是信我了?”
林洛初担心他早有准备,冷哼一声,“既然郑伯伯发话了,那就给你一次机会,但这次,我来命题,如今边关战事吃紧,你就以此为题,写一首吧。”
她要刘玄策原形毕露。
一旁的刘病已听到这话,顿时紧张得大汗淋漓。
他心里清楚,父亲哪会作诗啊,这下可完了。
他偷偷看向刘玄策,眼中满是担忧。
刘玄策却神色镇定,他微微沉吟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首经典的边塞诗。
片刻后,刘玄策缓缓开口:“当时明月照今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郑墩儒和林洛初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震惊。
这首诗气势磅礴,意境深远,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诗中所提到的“龙城飞将”,极有可能指的是本朝名将穆青云。
而穆青云,可是朝廷认定的罪臣。
林洛初的心跳陡然加快,紧张地看向四周,生怕这话被其他人听到。
刘病已看着老爹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
天撸了,老爹连书都懒得看,什么时候会作诗了?
刘玄策瞧着郑墩儒和林洛初脸上那凝重,且带着几分惊恐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首诗已经有人写了?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突然都这么严肃?”
郑墩儒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问道:“兄台,你这首诗可曾告诉过别人?”
刘玄策摇头,“没有,我刚作出来,这不是头一回说嘛。”
郑墩儒听后,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略微缓和了些,“那就好,那就好。”
刘玄策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追问道:“这诗有什么问题吗?”
“刘兄这首诗明显是为穆青云将军而写,他虽已不在人世,可仍是朝廷罪臣,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拿这首诗做文章,你可就大祸临头了。”
郑墩儒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担忧
刘玄策立即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与穆青云有关的信息。
穆青云本是大魏朝名将,在边关纵横沙场,连败突厥,屡立奇功,堪称国家柱石,因其骁勇善战,素有“飞将军”之称。
然而,朝廷奸臣当道,那些奸佞之人为一己私利,不择手段构陷他。
当朝皇帝也忌惮他功高震主,竟听信谗言,将他骗回京城,治罪下狱。
天下无数官员、百姓皆为穆将军鸣冤叫屈,可朝廷却下令,谁要是敢为穆青云说情,同罪。
最后,穆青云在狱中被残忍杀害,天下冤之。
穆青云之死,成为大魏建国以来,最大的意难平。
刘玄策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撞枪口上了。
可诗都作出来了,后悔晚了,更何况绝对不能在林洛初面前表现出丁点胆怯的样子。
男人,绝对不能说不行。
这时,林洛初目光灼灼地看着刘玄策,眼神中满是钦佩之色。
“刘员外能作出此诗,说明是个有良心的人,是真正的大丈夫。”
她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我父亲也曾为穆青云积极奔走,试图为他洗刷冤屈,只可惜人微言轻,最终也没能改变什么。”
林尚书说,这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穆将军死了,他们这一代人将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郑墩儒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刘玄策,此人无论才学,还是这份胆量,都让人钦佩不已。
郑墩儒只把刘玄策作为同道中人,亲自斟上三杯酒。
“来,我等一起敬穆将军的在天之灵。”
刘玄策将酒洒在地上,祭英雄,也祭死去的那个自己。
郑墩儒又给三人倒上一杯。
“刘兄的木兰花婉约清新,这首边塞诗又豪迈大气,当真是高人,在下再敬你一杯。”
刘玄策喝进嘴里,摇了摇头,“酒是好酒,可味道终究差了些,回头我送你一坛好酒。”
郑墩儒震惊了。
这可是御酒,天下最好的酒。
林洛初好奇,“刘员外喝过比这还要好的酒?”
刘玄策笑道:“林小姐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的见面时,有人要抢我的酿酒秘方吗?”
林洛初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了在六福酒楼的情景。
就在这时,郑墩儒的二儿子郑宪火急火燎跑了过来,面色焦急。
郑墩儒见此情形,眉头一皱,忍不住训斥道:“慌什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沉稳,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郑宪喘着粗气,急切说道:“爹,不好了,前几天那个高价收粮的粮商不见了。”
“什么?”郑墩儒大惊失色,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谁不见了?”
“高价收粮的粮商不见了。”
陈师师却面色一紧,心里发毛。
这件事怕是比巫山云雨更难。
她下意识问道:“什么事?如果让我杀人放火可不行。”
刘玄策笑了笑,“不让你杀人,也不让你放火,你是望月楼的头牌,肯定认识不少湖州的富豪吧,以你的名义,把他们都邀请过来。”
陈师师似乎想到了什么,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惊恐问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带你一起赚钱。”
“刘员外,你是不是不行,要找别人来帮忙?”
刘玄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猛地拉过陈师师的手,按在自己的腰间,
陈师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瞪大了眼睛,惊呼道:“那么大!”
刘玄策得意洋洋,“你说我行不行?”
陈师师下意识点点头,太行了,比年轻小伙子还硬。
刘玄策笑道:“你赶紧让他们来,我有一个好东西给他们看,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师师更加好奇了,她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东西?”
刘玄策指了指躺在桌子上的精美紫檀木盒。
陈师师早就注意到了木盒,做工精美,盒里装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
刘玄策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些洁白如雪的晶体,正是白糖。
他用手指捏起一点,递到陈师师面前,“尝尝。”
陈师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抿了一口,那甜美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
“这是什么?好甜!”
刘玄策说道:“白糖,没见过吧,这是我从很远很远地方搞来的,整个大魏朝就这么点,今天我要借你这地方搞一场拍卖会,卖给有缘人,到时候给你分红。”
“你确定?”陈师师面露狐疑。
刘玄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当然,借你的风水宝地,少不了你的好说。”
然而,陈师师眸底却闪过一丝异样。
这么好的东西,如果半路截留,给教主送过去,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开心。
至于这老头,随便处理了就行。
可当陈师师从刘玄策怀中站起来的瞬间,无意间低头瞥向他的脖颈,看到那块玄鸟玉佩时,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刘员外,你的玉佩哪来的?”
刘玄策拿出玉佩,好奇问道:“怎么了?”
陈师师心底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这玄鸟玉佩可是天下会教主的信物,只有教主才有资格佩戴。
难道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教主?
陈师师虽然是天下会教徒,但一直无缘得见教主,都说教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教中很少有人能见到他的尊容,没想到自己竟然见到了。
真是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陈师师一时心潮澎湃。
要不要告诉教主自己是他的教徒?
但是不是有些唐突了,再说这地方人多眼杂,万一暴露了教主身份怎么办?
天下会只认玉佩,他绝无可能冒充。
……
刘玄策进了望月楼之后,楼外的人群却没有散去,反而愈发聚集起来,众人都怀着一颗好奇之心,想要看看那位年过花甲的老头,究竟能在头牌的房间里坚持多久。
“嘿,你们说这老头能撑多久?”一个年轻小伙子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我看没准儿待会儿就被抬出来了,说不定还会死在陈师师的肚皮上!”另一个人跟着起哄,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玄策却迟迟没有出来。
在秀丰县城一座雅致的小院里,微风轻拂,带着丝丝缕缕的花香。
林洛初静静坐在窗前,桌案上摊开着一张素白的宣纸,上面刚刚落下一行字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她轻轻呢喃着这句诗,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这美好的诗句。
“如此精妙的诗句,我竟从未听闻,到底是哪位大家的新作?”
难道是素有才子之名的周培云周大才子?
林洛初沉思片刻后,再次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下一封给京城长公主的书信。
“……近日洛初于秀丰偶然得见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此诗意境深远,韵味悠长,洛初才疏学浅,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殿下可知出处……”
她想好了,明日去一趟大扬水村,那里隐居着一位当世大儒,郑墩儒,乃是林家世交。
此番来秀丰,定是要去拜会他的,正好也问问他是否听说过这句诗。
县衙之内,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
刘玄策站在知县王晋盛的面前,心中满是不悦,我看看美女,碍你啥事了。
王晋盛板着脸,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盯着刘玄策说道:“刘秀才啊,你如今已是八十岁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浑浑噩噩过日子,要懂得修身养性,断不可再冒冒失失,要为晚辈们做个表率。”
刘玄策听了这话,心中更加不爽,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拉屎放屁?老子愿意怎么活,就怎么活。”
他对这位知县的印象直线下滑。
王晋盛见刘玄策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以为他听进去了,便话锋一转,“如今各大富户手里都囤积了不少粮食,依你之见,是不是可以收网了?”
反正他现在手里有钱,低价把粮食收上来,不仅能跟朝廷交差,还能给林小姐留个好印象,说不定能攀上林尚书这条线。
想在官场出人头地,没有人脉,是万万不能的。
他当了六年知县,升迁无望,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谁知竟能在不惑之年,有了这等机遇。
必须牢牢抓住。
刘玄策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慢吞吞说道:“此事全凭王大人做主,王大人觉得可以收网,那就可以收网了。”
王晋盛的目光突然变得恳切,对刘玄策露出一道和善的笑容。
“刘秀才,本官见你头脑聪慧,见识不凡,想让你做县衙的师爷,往后为秀丰县出谋划策,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玄策听闻,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王大人抬举我了,师爷一职,我实在担当不起。”
王晋盛眉头微皱,有些不快,“这是为何?我看你思路清晰,处理事务有条有理,做师爷再合适不过。”
“大人有所不知,我刘玄策在这秀丰镇的风评不怎么好,过往那些事儿,大家都还记着呢,谁见了我不骂一声老纨绔。要是我当了师爷,怕是会给县衙抹黑,也让王大人脸上无光。”
这师爷爱谁当谁当,自己都八十岁的人了,还上个毛班啊。
天天看你王晋盛的脸色?
我有病啊!
王晋盛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我看重的是你的本事,只要你能为县衙出力,谁再敢闲言碎语,本官决不轻饶。”
刘玄策依旧摇头拒绝,“我都八十岁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只愿能安安稳稳度过余生,每天忙忙碌碌,我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
王晋盛还想再劝,刘玄策却拱手说道:“王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师爷我真做不了,还望大人谅解。”
王晋盛见刘玄策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强求,只能无奈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再考虑考虑吧。”
刘玄策离开县衙,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宋卫从后面匆匆追上,“刘员外,我听王知县说你拒绝了师爷一职,我倒觉得你当师爷挺好的,总比你整日游手好闲强吧。”
刘玄策苦笑:“宋押司,你不懂,我有我的难处。”
宋卫一脸不解,“能有啥难处?师爷可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比我这个小小的押司可是强多了,不知道有多人做梦都想当。”
宋卫一路在刘玄策耳边劝说,显然是王晋盛派来的说客。
到了家门口,刘玄策再次表示明确拒绝:“此事我自有打算,请宋押司不必再劝。”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刘病已急匆匆走过来,哭丧着脸,“爹,刚才大扬水村有人来报丧,说大舅去世了。”
刘玄策和宋卫听后,脸上震惊。
刘病已的大舅,就是刘玄策的大内弟郑林,今年好像才五十多岁。
刘玄策叹了口气,说道:“世事无常,你娘虽然生下你没多久就去世了,她娘家人如今出了这事,咱们得去祭奠。”
宋卫也是一脸哀荣,拿出一百铜钱,“姐夫,我公务在身,不便过去,你帮我随上帛金。”
……
李四正在自己的屋里悠闲地喝着茶,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两日,酒肆用刘玄策的秘方酿了不少好酒,口味醇香,打得过市面上的任何白酒,一口下肚,简直不要不要的。
当时刘玄策卖给黄世友,十两银子一斤,如果自己拿到州府甚至京城,至少还能再涨五两。
全天下只有他会酿这种酒,等垄断了天下酒水生意,就不当土匪了,上岸洗白,说不定还能捐个一官半职。
这时,管家焦岩焦急走了进来。
“四爷,不好了,朝廷下了禁酒令,即刻起,不得再酿造新酒,不得买酒饮酒,违令者,斩立决。”
砰!
李四气得拍案而起,“真是岂有此理。”
老子刚拿到了酿酒秘方,上边就禁酒了,故意针对我?
妈的,不让我好过是不是?
“我的日子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李四心一横,如果这时候让黑风寨的兄弟下山抢粮,肯定收获颇丰。
想到此,他立即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黑风寨。
信送出去后,他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哼,既然我酿不成酒,也让你们尝尝被抢的滋味,就让秀丰县乱成一锅粥吧。”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幕笼罩着整个秀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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