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腿啊!
我还要当运动员呢!”
我看着他的伤口渗出血来,又沾上粪汁,极易有感染的风险:“光宗,要不去大医院瞧瞧?
消毒后再做手术?”
“滚!
你个赔钱货,是不是吃那些医院回扣了?
更何况,我爸是全天下最牛的护士长,一定会治好我的腿的!”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挤出笑脸:“哎呀,我就开个玩笑,谁不知道咱爸是外科圣手呢?”
我爷又耳聋眼瞎地插嘴:“外壳,什么外壳?
你去吃吧,我大儿和大孙可不能吃!”
我爸终于拿出护士长的威严:“好了!
都不要再说话了,我要开始手术了。”
大剂量的麻醉下去,我弟立马不省人事。
我爸把膝盖剖开,指着半月板疑惑地说:“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东西?”
我随口应和:“是啊,长得可真奇怪。”
我爸一拍脑袋,瞪大了眼睛:“坏了,是肿瘤扩散到这里了!”
“那这么办啊爸,是不是截肢啊,不然肿瘤扩散弟弟会死的。”
我表现得眼泪汪汪,又接着补充:“可是,弟弟不是还要当运动员的吗……不行,得截肢!
可不能害我大儿性命,我养他一辈子,别当什么运动员了!”
我默不作声,在心里想着,你不碰他才是救他命呢。
我爸说干就干,拿起砍柴的斧子狠狠地就要劈下去。
这血腥的场面甚至连我见过无数术中大场面的专业人士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我那七老八十还有得艾滋又有心脏病的爷爷了。
“儿啊,你慢点别疼着我大孙啊。”
“哎哟老天瞎了眼了,怎么躺在这个床上的不是赔钱货是我家光宗啊。”
“这该死的赔钱货命硬啊,把我孙子克得这么惨。”
我拉起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爷爷,对着他阴阴地笑:“爷爷,这么多血,又可以做多少顿毛血旺了呀。”
“你……你这个……”骂人的话还未出口,他就捂着心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爸!
不好了!
爷爷心脏病犯了!”
“什么?
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