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素冷冷开口：“说话之前动动脑子，要不是萧医生，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李胜利将视线移到柳令仪身上。
“不会是你干的吧，这里的人只有你的嫌疑最大。”
柳令仪连忙解释。
“不是我，我没进过厨房，有人可以替我做证。”
她指了指身旁的人，那人点了点头。
“李医生，我的确看见她一直待在外面。”
萧云湛攥紧拳头，陷入了沉思。
他清楚对方的意图，如果不找到真凶，总有人会对他心存芥蒂，矛盾是累积出来的。
一旦之后再发生点什么，他怕是会被众人驱逐，沦为过街老鼠。
萧云湛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众人，这些人他都没有得罪过，到底是谁想要害他？
见事情陷入了僵局，李胜利又主动站出来打圆场，他面色严肃地看着众人。
“云湛不可能害你们的，我希望你们不要被误导。”
说完，他又转头望向殷怀素，压低声音开口。
“指导员，这件事要不就到此为止，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结果，真凶我们暗中调查，等之后再还云湛一个清白。”
殷怀素眸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李胜利，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你平时都沉默寡言的。”
李胜利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到恩师的儿子被冤枉，我一时有些激动。”
殷怀素用打量的目光看着李胜利。
“是吗，那你的袖口怎么会沾上药粉？”
李胜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发现上面果然有白色的粉末。
“你说这里吗，应该是刚刚不小心沾到的。”
殷怀素摇了摇头，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椅子。
“不，是你放在椅子上的外套，你刚刚检查的时候没有穿那件吧。”
立马有人跑过去查看，李胜利的外套是白色的，药粉沾在上面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李胜利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殷怀素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李胜利，做事这么粗心可不行。”
这下换萧云湛震惊了，他的双眼瞪得浑圆，瞳孔微微颤抖。
“师兄，想要害我的人是你？”
李胜利低着头没有说话，萧云湛朝着她走了过去，艰难地开口：“我不明白，为什么？”
李胜利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
他额头上的青筋高高隆起，表情狰狞，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因为我恨你。”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一出现就抢走了我全部的风头。”
“以前就是，现在依旧如此。”
李胜利自嘲地笑了笑。
“别人只会夸赞老师有一个和他一样有天赋的儿子，从来没人会在意我。”
“明明我不比你差，我也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为什么人们只会称赞你呢？”
说完之后，他支撑不住跪倒在地，眼泪滴落在手背，他死死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
萧云湛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沉闷。
“师兄，我一直很敬仰你，在我看来，你比我优秀多了，因为你和父亲有一样的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