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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褪去时无删减全文

长风有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W酒店的二楼餐厅。身着黑白工作服的女服务生正站在餐桌旁,低声下气地和客人道歉:“是我们服务不周,这餐我给您免单......”“谁稀罕你这点钱,你们酒店就是把塑料纸给客人吃的吗?经理呢,叫出来。”那人说着忽然扬起咖啡杯,尽数泼到了迟意身上。棕色的咖啡染脏了她的白衬衫,本就纤薄的衣物沾了水,立刻透出柔嫩的皮肤轮廓。那里动静不小。引得凌辉多看了两眼。“西平,我怎么瞧着那个女人那么眼熟呢?”被叫名字的男人丝毫没被餐厅里嘈杂的热闹影响,“你对哪个漂亮女人不眼熟?”“真的。”凌辉昂起下巴,“像之前在和公婆在盛景闹事的那个。”盛景是傅西平一手创建的,非本部人员进不去,他眉心轻挑,偏眸看去。被泼咖啡的女服务生正拿纸巾擦着身上的污渍。她垂着面,下巴圆...

主角:迟意傅西平   更新:2025-04-23 1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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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迟意傅西平的其他类型小说《潮水褪去时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长风有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W酒店的二楼餐厅。身着黑白工作服的女服务生正站在餐桌旁,低声下气地和客人道歉:“是我们服务不周,这餐我给您免单......”“谁稀罕你这点钱,你们酒店就是把塑料纸给客人吃的吗?经理呢,叫出来。”那人说着忽然扬起咖啡杯,尽数泼到了迟意身上。棕色的咖啡染脏了她的白衬衫,本就纤薄的衣物沾了水,立刻透出柔嫩的皮肤轮廓。那里动静不小。引得凌辉多看了两眼。“西平,我怎么瞧着那个女人那么眼熟呢?”被叫名字的男人丝毫没被餐厅里嘈杂的热闹影响,“你对哪个漂亮女人不眼熟?”“真的。”凌辉昂起下巴,“像之前在和公婆在盛景闹事的那个。”盛景是傅西平一手创建的,非本部人员进不去,他眉心轻挑,偏眸看去。被泼咖啡的女服务生正拿纸巾擦着身上的污渍。她垂着面,下巴圆...

《潮水褪去时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W酒店的二楼餐厅。
身着黑白工作服的女服务生正站在餐桌旁,低声下气地和客人道歉:“是我们服务不周,这餐我给您免单......”
“谁稀罕你这点钱,你们酒店就是把塑料纸给客人吃的吗?经理呢,叫出来。”
那人说着忽然扬起咖啡杯,尽数泼到了迟意身上。
棕色的咖啡染脏了她的白衬衫,本就纤薄的衣物沾了水,立刻透出柔嫩的皮肤轮廓。
那里动静不小。
引得凌辉多看了两眼。
“西平,我怎么瞧着那个女人那么眼熟呢?”
被叫名字的男人丝毫没被餐厅里嘈杂的热闹影响,“你对哪个漂亮女人不眼熟?”
“真的。”
凌辉昂起下巴,“像之前在和公婆在盛景闹事的那个。”
盛景是傅西平一手创建的,非本部人员进不去,他眉心轻挑,偏眸看去。
被泼咖啡的女服务生正拿纸巾擦着身上的污渍。
她垂着面,下巴圆而钝,面颊肉挤出圆润的形状,工作制服穿在身上严丝合缝,小腿肚被裹出更匀称的弧度。
因为被刁难,粉唇紧抿着,眸子慌张又无措。
认得。
傅西平的确认得。
是盛景市场部那个已故经理的妻子。
只看了一眼。
他回神,口吻冷淡。
“好像是。”
“真的吧?”凌辉的回忆太模糊,“是不是去过盛景,我没记错吧?”
“记不清了。”
喝了水清口,傅西平用纸巾轻擦唇角,“我去下洗手间,你吃完直接去开车。”
找到洗手间。
傅西平点着烟,耳边是高跟鞋紊乱的脚步声。
水龙头被打开,迟意用纸巾沾了水蹭着衬衫,擦了好几下,那块污渍些微浅淡了点,不多。
看来是擦不干净了。
“噔噔”叩门声突兀响起。
迟意循声看去,面上闪过一瞬的惊慌失措,一抹红旋即染上耳廓,“......傅先生,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儿?”
“不是......”
傅西平随手碾灭了烧到一半的烟,走到镜前,他打开水龙头,“不在家照顾老人,来这儿打工,很缺钱?”
当然缺钱。
丈夫黎修文去世后,迟意成了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小姑子和老人,几张嘴等着吃饭,都要靠她一个人喂。
迟意局促地捏了捏手心里的湿纸巾,悄悄抬眸打量面前的男人,通身的贵气端正,头发浓稠,英俊儒雅,映在洁净镜面里的脸孔有几分颓靡气,瞳孔纯黑,眼皮薄白,没什么活人气息。
黎修文告诉过她,傅西平住在玉香花园,每平五十万块的住宅,整栋房子上亿元。
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懂得她日子的贫苦煎熬。
“嗯,爸病了......要用钱。”
“我上次给的钱不够?”
关上水,傅西平抽出擦手纸,语调平常又轻松,他这类人向来对钱是没什么概念的,用几万块钱施舍一个可怜的独身女人,就当行善了。
迟意呆愣住,一张脸红了白,身体温度迅速僵冷下来。
上次是丈夫去世,公婆拉着她去盛景拉横幅闹事,闹了三天,换来傅西平批下来的一笔安置款。
那是靠耍无赖拿到的钱。
不光彩。
思及此。
迟意羞愤地低下头。
傅西平打断:“这次差多少?”
“不用了,您帮了我很多了,我下个月就有工资了。”
“靠你的工资养活一家五口吗?”
擦干手,傅西平没再多言,“我住3006,想清楚了就过来。”
他走远了。
迟意紧绷的弦松下来,身子一软,靠向洗手台边缘,没等平复好心情,手机响起。
“小意,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话筒里婆婆急躁的声音传来,“你公公突然发病要手术,你快把钱打来,别磨蹭了!”
*
晚上九点。
迟意换下工作服,端着用员工福利兑换的果盘,乘电梯上三十楼。
站在3006门前,按响门铃,等了五秒,没动静,迟意不由松了口气,转身要走时,门又打开。
房内的男人正打着电话,脱了西装,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黑衬衫,解开了几颗扣。
他凝着门前的迟意,平静和电话里的人交代。
“半个小时后开会,去准备吧。”
说完,傅西平侧过身:“不进来?”
事已至此。
没什么好退缩的了。
“不好意思,打搅了。”迟意侧身进去,身上的皂香残留在傅西平鼻尖,无形中引人遐想。
将果盘放在客厅茶几上。
迟意小声:“谢谢您帮我,我现在没什么可以报答您的,等我有了工资......”
这种果盘是贵宾住店就送的。
傅西平从不入口,用这种东西报答,未免太廉价也太天真。
“我时间不多。”傅西平用眼神给了迟意方向,“浴室在那里。”
掐了掐手指,迟意心下揪作一团,从那次讨要安置费开始,她和傅西平便发生了关系,这种事上不得台面,但为了钱,为了养家。
迟意不得已一次次顺从。
可丈夫尸骨未寒,她实在不愿再昧着良心出卖自己。
咬红了唇,她鼓足勇气,“傅先生,我......我不想再做那种事,可不可以就当你借我。”
傅西平轻笑出声。
“可以。”
绕过迟意,他坐下,长腿叠放,“要借的话先把上一笔还了吧,以及你们闹事给盛景带来的负面影响,这笔帐,我想应该请个律师......”
“不要。”
迟意想也没想,扑上去按住傅西平的手,指尖落在手背,傅西平迅速反手按住,“还借吗?”
宽大的手掌贴着皮肤,烧灼感一路蔓延到感官。
住院的公公,上学的小外甥。
生活压得迟意喘不上气,在傅西平这样人的面前抬不起头,酸着鼻尖,她摇头,“不借......我去洗澡。”
“不用了。”
生着薄茧的指腹蹭在迟意虎口,她被触觉吸引着看去,落进傅西平欲望作祟的瞳底,“就这,挺好。”
顷刻间,他的吻缠上来,吞噬了她的意识。

门外偶尔有人走过,脚步声,说笑声,此起彼伏交错着。
门内。
百叶窗紧闭,透不进一丝光亮,空气不流通。
傅西平用指腹恶劣地摩挲在她唇上。
迟意不敢违抗。
傅西平他声音近到耳畔边问:“怎么了?”
“......”
“小可怜,怎么办?”
迟意眼神无助,像个可怜虫,泪水打湿了睫毛,还得傅西平亲手替她擦除。
但事后,他是需要收取更高昂的利息的。
*
门关了两个小时。
迟意最后出来,回到工位时还有些失神。
桌子被叩响几声也没发觉。
“小迟,小韩总叫你过去。”同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小迟?”
“......哦好。”
对着镜子补了补唇色,迟意走进韩曜办公室,傅西平的要求她做了,还在那种地方,那已经是她的底线,总不可能再被开除。
可手段实在不光彩。
以至于她根本无法挺直腰板。
“你刚才去哪儿了?”韩曜语气柔和了些,他轻推眼镜,像是错觉般在迟意身上嗅到了烟味。
那种烟的气味,又格外熟悉。
她局促地站着,发丝有些乱了,耳尖很红,平空多了些娇艳欲滴感,韩曜多看了两眼,惊觉失态,忙沉下眸。
“我问过傅总知道了你的情况,上午是我太武断,新方案的问题和你无关,之后认真工作,不要随便翘班。”
一定是傅西平替她说了话。
迟意笑着点头,全然忘了刚才在会议室的羞辱,“好的,我以后不会了。”
自从韩曜回公司后,部门里所有人每天脚不沾地,两点一线,迟意更不能幸免。
她没空去医院探望公公,就多给黎宁一些钱请她过去陪老人家说说话,免得自己拖同事们后腿。
尽管努力在跟上节奏。
但还是会因为一些小细节被韩曜批评。
办公室门没关紧。
训斥声从里面传出来。
“这种东西做出来是准备当笑话念给大家听吗?”
“看到它我的眼睛都在抗议了。”
“出去。”
“把你的垃圾也带走。”
迟意从里面出来,同事们围上去安慰,“没事吧?小韩总一直这么严厉,应该不是针对你。”
“什么呀,我看就是针对小迟,他对别人反应可没这么大。”
迟意苦笑摇头,“没事的。”
虽然严厉,可韩曜每次的指导的确都是有用的。
比起永远在盛景打杂。
迟意更想向上走,最好像黎修文那样,可以以一己之力撑起全家。
或许是努力起了作用。
部门开会,韩曜接手了新的项目,这次名单上多了迟意。
*
傅西平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一台黑色轿车驶入大楼前,迟意走下台阶上车,坐在副驾。
一上车,便人畜无害地冲驾驶座上的人笑了笑。
韩曜呢,开着车,像一块冰。
“韩副总真是怪,听下面人说每天都骂迟意小姐,接手了新项目竟然还带着她。”
“他是觉得迟意可怜,想要给她多赚点钱补贴家用。”提及此,傅西平嗤笑,“我这个弟弟就这样,心软。”
程启适当转移话题,“刚才凌总请您见一面,要推掉吗?”
轿车开走,驶入车流。
傅西平眯了眯眸,“不用,我正好也要见他。”
*
迟意被韩曜带去观澜湖球场见合作商。
哪怕她不会打高尔夫还是换了衣服硬着头皮去了。
看出了她的忐忑。
韩曜走在她身边,音色难得轻了下来,“不会打在旁边看着就好,有我在,不会有人勉强你。”
迟意听同事提过。
虽然韩曜和傅西平是兄弟,可两人并不是一个母亲,韩曜母家是沪江的名门望族,他一生下就随母姓,是韩傅两家最金贵的孩子,来盛景也只是暂时的,将来早晚要进董事会。
哪怕是无名小卒站在他身边,也不敢有人为难。
球场广阔,是一片望不到底的草绿,几道人影站在那儿,有说有笑,傅西平坐在楼上和人下棋。
他下白子,刚落子对面便喊:“输了,西平,你这次可输给我了。”
傅西平没在意,喝了口茶,眼神依旧定在楼下。
“什么东西那么好看?”
凌辉趴过去瞧,“呦,这不是上次酒店里被欺负那个女人吗?”
这回他记性好了。
“赵家那个老流氓怎么也在,他干嘛呢,摸人家小姑娘手。”
迟意不会打,刚试探着拿起球杆,一块合作的赵总便贴了过来,双手被他握着,身体姿势也被强硬调整到弯曲。
她很不适。
却又不敢声张。
韩曜去休息室换鞋,这会只有她一个人,根本无计可施。
“要不要去帮忙?”
凌辉生了副侠肝义胆,傅西平可没那个热心肠,何况英雄救美的那个人已经到了。

如果不是傅西平。
迟意这辈子都没机会躺在酒店高层总统套房里睡上一晚,可第二天醒来,她还是那个丧了夫,需要独自养活一家子的贫苦女人。
床头柜上放着用信封封好的三万块。
在别人那里迟意是卖不到这个价钱的,好在傅西平出手阔绰,又不嫌弃她有过丈夫。
够家里生活好几个月,公公的住院费也有了着落。
拿到钱,迟意请假买了水果去医院。
因为没钱,只能住多人病房,隔壁几床的老人咳嗽声不断,家属在旁唠叨着。
往里走到靠墙的床位才看到公婆。
一见到迟意,李秀芝跳起来抓着她的手,“你死哪儿去了,打你几个电话不接,你成心的是不是?”
“行了,一大早就吵吵嚷嚷。
公公咳嗽几声,往后一靠,摆出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李秀芝见状降低音量,“既然来了去楼下把这几天的费用交一下,小宁刚才打电话说饿,你回家带点吃的给她。”
“好,我马上去。”
家中二老不待见自己是常事了,迟意早已习惯这些白眼和苛待,丈夫不在,公公伤心住院,自己更应该多包容。
想通这些。
迟意去楼下交了费,买了菜马不停蹄往家里赶。
打开门入目是一片狼藉。
客厅茶几上挤满了烟灰酒瓶,没吃完的泡面桶晾着,房间布满浓重的调料和烟味,小姑子黎宁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迟意忙打扫了家里,去厨房简单煮了两碗面叫醒黎宁一块吃。
黎宁睡眼惺忪坐起来,随手挑起几根面,嫌弃不已。
“你就给我吃这个?”
迟意看了眼时间,匆忙道:“我中午要去上班,来不及做别的,你将就一下。”
“天天将就,我回来以后就没吃过一顿好的。”黎宁将筷子一撇,“嫂子,你要是不想我住家里就直说,用不着这么糊弄我。”
黎宁今年二十五岁,刚离婚,黎修文去世时她刚从国外回来,葬礼结束后就一直赖在家里,和黎家二老一起趴在迟意身上吸血。
迟意疲倦不已,还是从包里拿出二百块钱,“钱给你,你去买点喜欢吃的。”
“就这点?”
黎宁撇撇嘴,套上外衣就往门外走,“算了,懒得跟你废话。”
面还没吃完,迟意便接到经理的电话催促她过去一趟。
急急忙忙赶去。
看到她,经理面露难色,没多说,转身拿了张离职表,“你把这个填一下,等会去收一下自己的东西回去吧。“
“......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迟意唇色煞白,如同遭遇晴天霹雳。
一家子都指着自己过活,这份工作离家近又稳定,结婚以后便入职,工作两年,她兢兢业业,没有迟到早退过一次。
“还不是你昨天得罪了大客户,人家一直投诉你。”经理重重坐下,“你就自认倒霉吧。“
唇僵硬地一张一合,迟意还想要争取,眼泪却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经理摆摆手,“行了,你与其在这儿哭,不如快点投简历。”
迟意抽了口气,填完表,收拾了东西下楼离开,电梯门打开,她埋着头含泪走出去,撞上人才恍惚回神。
泪花给傅西平的脸孔蒙上了雾,让他少了些许上位者的凌厉感,他垂下睫,仿佛在探究迟意的泪水。
“傅总......”
迟意轻轻抽吸,闷着鼻音出声,“不好意思......”
傅西平身后跟着助理,容色淡漠,抬脚走进电梯间,没给半点回应,在私人空间以外的地方,他实在没必要和公司前员工的妻子扯上关系。
身后电梯门关上。
迟意整理好心情,刚走出酒店,手机便收到傅西平的短信。
去停车场等我。
短短几字,是对可控者的命令。
失去固定工作和收入,如果需要急用钱,傅西平是唯一的渠道,迟意的确得罪不起。
*
从中午等到傍晚傅西平才来。
停车场幽冷昏暗,迟意急忙跟在他身后,咬着唇,小心翼翼问:“傅总,您找有事吗?”
失去工作,迟意焦头烂额,实在没有时间和傅西平周旋。
“上车。”
傅西平忽略不答,兀自打开驾驶座车门上去,他点着一根烟,望着挡风玻璃前的女人,耐心逐渐流失。
降下车窗。
神色冷冰冰地斥问:“还不上车,要我请你吗?”
迟意犹豫着坐上去。
“傅总,我家里还有事......”
傅西平没听下去,“刚才哭什么?”
他们之间关系尴尬,金钱和肉体交易太难听,一夜情更算不上,傅西平的关心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和关心了一只流浪猫没太大区别。
迟意拽了拽衣摆,如实告知。
“昨天工作出了问题,一直被投诉,所以......”
“被辞退了。”
傅西平是肯定句。
他低头,抬手扫去掉在身上的烟灰,低垂的嘴角弯起难耐的弧度,“你公公还在住院是吗?”
“......是。”
迟意像是被架在审判台上的罪犯,和傅西平的一问一答让她焦躁不安,“不过我会尽快找工作的,傅总,之前谢谢你帮我,但那种事我真的不能再做了......”
“那种事,是指跟我上床拿钱?”
傅西平的坦率让迟意面红耳赤,她背靠着车门,吞咽干燥的喉咙,“傅总......”
“我只是想介绍你进盛景。”傅西平神色平静地戏耍着人玩,享受对方七上八下的慌乱感。
“进盛景?”
迟意瞪大了哭红的眼睛,“可我只在酒店工作过,大学也只是个三流学校。”
能进盛景的都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这种好事,迟意从没想过也不敢想。
“缺一个打杂的,我打过招呼了,你明天去面试。”傅西平轻飘飘一句话便给了迟意生路。
她感激地红了眼眶,伸手落在傅西平手腕上,“傅总真的太谢谢你了,你真是好人。”
“好人?”
傅西平朝窗外弹落猩红的烟丝,嘴角含笑,意味深长,“还从没有人这么夸过我呢。

租房合同就摆在面前,签字的是公公。
被骗两年,迟意全然不知。
李秀芝跪在她面前,双手抓着她,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件事修文不知道,我们本来想着等钱拿回来了再买,没想到......”
没想到钱都被骗进了理财产品中,一分讨不回。
为了隐瞒,租下这套房子,骗他们是老两口掏空了家底买的。
迟意和黎修文结婚从不图房不图车,从没要求要写名字,连房本都没要来看过,才会被当成傻瓜骗。
拿开李秀芝的手。
算算时间该去见傅西平了。
迟意一步一顿,仿佛行尸走肉,走到玄关换下鞋子。
李秀芝在后喊着,“小迟,你不能不管小宁啊,她是修文唯一的妹妹!”
“等借来赔偿金我会离开。”
深吸一口气将泪憋回去,迟意扶着墙壁才勉强站住,玄关柜上摆着她和黎修文的婚纱照,那时她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婚纱纯白,钻戒闪耀。
可现如今,相框的清透玻璃映着迟意憔悴的面孔,分明和新娘子是同一张脸,却又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了。
“以后家里的事,和我再没关系。”
吐出这句话。
她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
到了和傅西平约好的餐厅等人。
迟意等到晚上,直到外面下起瓢泼大雨,餐厅即将打烊,傅西平没来。
走出餐厅。
一台车缓缓行驶至身前。
车上的人打着伞走过来,是傅西平身边的助理程启,“不好意思迟小姐,傅总今天有点事,他通知我先送你去他的住处。”
尽管依稀猜得到傅西平的意思,迟意还是无法说一个不字。
昨天那样有骨气地拒绝他,今天又巴巴地找来,他会给一个下马威也实属正常。
车没去玉香花园,反而驶入了市区新开的楼盘内。
程启将迟意送到门外便走了。
局促地站在门口,迟意望着房内,这里的每一平价值千金,更遑论里面那些摆件家具,因为是高层,眺望一眼便可以将城市繁华景色尽收眼底。
阳台没有封窗,夜风夹杂着绵绵细雨扑鼻而来,吹进迟意心底。
傅西平到时迟意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些天她太累,紧绷的精神从未松懈过,一听到开门声便惊慌起身,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眸紧盯着傅西平。
“你出门的时候照过镜子吗?”傅西平从她面前走过,轻描淡写地点评,“像只女鬼。”
迟意是来求人的。
不管傅西平说话多难听,她都要给笑脸,“抱歉,我比较着急。”
“如果真的着急那天在车里怎么不答应?”
“因为......房子出了问题。”
“卖不掉?”傅西平走到酒柜旁随手拿起一瓶倒进杯里,明知故问道:“最近房产行情不好,降一点就行了,又何必来求我?”
不想将房子的真相告诉他。
迟意跳过问题,怯生生道:“您上次说的条件,具体是什么?”
“过来。”
无视迟意眼中的疲倦和戒备,傅西平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将杯中没喝完的酒灌了进去,看迟意呛得咳出泪他才尽兴,“具体就是韩曜爱上你,非你不娶。”
这太难了。
就算迟意想要答应也未必能做到。
“您不能给我开出我完成不了的条件。”
“还没做你怎么知道做不到。”
傅西平用指腹蹭去她唇角的酒,接着送进口中,指尖的硬和舌尖的软相抵触,迟意不敢躲,眼角的泪愈来愈多,“说直白点就是女人勾引男人,在我身边你不是做得挺好的?”
撤出手,傅西平进入正题,“我只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内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摆平你妹妹闯下的祸。”
“可韩总很讨厌我,之前我还坏了他的工作。”
“那是你自己要解决的问题。”
迟意:“......我和小韩总在一起之后呢。”
“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酒,傅西平转身扣住迟意的后脑勺,让她猛地靠近自己,鼻息交错的距离,他强硬开口,“还有,在一起之后你们每一次接吻、上床,都要随时和我汇报。”
“......好。”
除了点头,迟意别无他法。
字音刚落,傅西平按住她的唇重重吻下去,温热干燥的掌心从脖颈抚到锁骨,门铃不恰当地响了。
没继续下去,傅西平去开门,迟意刚松一口气,便听到了韩曜的声音,“哥,吴阿姨做了点糕点,父亲让我给你送来。”
傅西平没吭声。
“方便我进去吗?”
迟意惊慌失措,本以为傅西平不会答应,可他却点了头,“方便,进来吧。”

其他组员都被赶了出去。
只剩迟意一个人面对韩曜的怒火。
简历被前后翻看三遍,还是找不到任何可取之处,韩曜直接丢到迟意脚边,“这种东西放进碎纸机都浪费机器。”
迟意弓身而站,惶恐到大气不敢出。
“抱歉韩总,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马上去改......”
她声线轻,又抖,韩曜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她本人身上,长了一张良家相,偏偏眼型又是狐媚状,瞳底正闪着盈盈泪光。
看着看着嗓子忽而发干,吞了吞口水。
韩曜不自然地移开眼,“你先出去,去找你们组长一起改。”
平复过心情,韩曜将电话打给人事。
直截了当。
“迟意是谁让你们面试进来的?”
盛景里傅西平最大,然后便是韩曜,两人又是兄弟,没必要向他扯谎。
“是......傅总。”
“我哥?”
“是。”
*
迟意坐在工位上还有些惊魂未定,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家里黎宁还在离婚案子纠纷中,公公住院每天都需要开销。
先前那点钱起不了任何作用。
如果被开除,等同于雪上加霜,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风,可那个小韩总的态度......
一定会开除她的。
对方又是傅西平的弟弟。
女人和弟弟那个重要,迟意很清楚,可她不能不为自己争取。
傅总,我想和你单独见一面,可以吗?
新消息进来,傅西平掠过一眼便熄了屏,没有回,亲自将泡好的茶拿给韩曜,他是来问迟意的事的。
刚才还气愤着,可等听完她的遭遇,只沉默着一声不吭。
“哥,你应该早和我通个气的......”韩曜接过茶,惭愧垂眸,想到刚才迟意站在自己面前欲哭无泪的神态,仿佛一碰就碎了。
对方只是个新寡的可怜女人,靠着丈夫和傅西平的一点交情来上班,却冷不丁被那样严厉的斥责。
这会儿......是不是躲起来悄悄在哭。
韩曜不敢再想下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往心上去。”傅西平默然片刻。
“可是......”
傅西平失笑,“没有可是,何况公事公办不一直都是你的行事作风吗?难道要因为对方的凄惨遭遇就网开一面?那对其他人岂不是也不公平。”
“大哥说的对。”韩曜自小崇拜傅西平,最听他的话。
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
看到韩曜从楼上下来,面孔严肃,傅西平那边又一直没有回消息,迟意心凉了大半,已经打开招聘软件准备投简历。
新消息却突然跳出来。
到三十五楼会议室。
只要还能见面,就一定有法子。
高层开会都在三十六楼,楼下这间是荒废的,几乎不会有人来,迟意推门进去,率先嗅到傅西平常抽的烟味。
他倚靠着桌沿,一条腿伸长了,另一条微曲,像是工作累了来这偷会闲而已,和迟意的不安彷徨形成鲜明对比。
“不是要单独见我吗?”
“......”
迟意不知该怎么开口问。
傅西平吐出烟,语气冷淡,“我只有五分钟,有话快说。”
“我,我就是想问那位小韩总是不是去找您了,是不是想要开除我。”迟意双手放在身前,身躯紧绷,因为紧张,胸前阵阵起伏着。
香烟熏得傅西平嗓子忽然干涩。
算起来。
他有一阵没碰她了。
“是又怎么样?”
“那......您答应他了吗?”
“你觉得呢?”
没有明说,却也没迟意对号入座了。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便可怜兮兮地拉住傅西平的袖口,她甲床透粉,甲面很软。
如今抓他的衣服,又是另一种诱意。
“傅总......我刚进公司还在学习阶段,我真的不知道会出错......”她快哭了,睫尾眨巴着沾上了泪,鼻尖轻抽,这样近距离看,连唇都变得可口。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去和小韩总道歉......我去重新做,可以吗?”
盯着这张脸,傅西平一时忘记了手上的烟还在烧,被窗外的风一吹,一截烟灰忽然掉到西服裤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迟意倒先伸手去拍,刚蹭到腿,手腕便被傅西平抓起来,“你去跟他道歉,不如先讨好我,明白吗?”
这暗示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了。
迟意没想过要做到这一步,她努力抽了抽手,欲哭无泪,“傅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西平并不想扮演强迫者的角色,他松手,随意拍散烟灰,恢复端正面貌,“正好,五分钟到了。”
毫不留情便要走。
望着他的背影,迟意百感交集,想到盛景每月上万块的薪资,公公的医药费,黎宁的花销,婚房的房贷,她没办法舍弃这笔钱。
“傅总!”
她快步上去,挡在傅西平身前,啜着泪问:“还在上次的酒店吗?”
“不。”傅西平后退,“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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