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南溪顾阳的女频言情小说《死期将至,我离婚你还发疯?慕南溪顾阳》,由网络作家“风起大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就想走了?钱你不要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我低着头,沉重的玩偶头套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不需要你的钱。”慕南溪一把扯掉了我戴着的头套,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你装什么啊顾阳?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清高呢?”“当初为了钱,你连自己亲爹都能卖!现在还假惺惺的干什么?”慕南溪提高了声调,话语像利箭般直刺我的心窝。“是不是嫌钱少啊?要不我再给你加十万,你再围着爬三圈。”说着,慕南溪真的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狠狠甩在我脸上。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她的眼里除了恨,看不到任何情绪。她还是这么恨我,还是不愿放过我。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把刀来回切割,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见我无动于衷,慕南溪嘲讽道:“怎么?被我说中痛处,无话可说了?”...
《死期将至,我离婚你还发疯?慕南溪顾阳》精彩片段
“这就想走了?钱你不要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我低着头,沉重的玩偶头套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不需要你的钱。”
慕南溪一把扯掉了我戴着的头套,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你装什么啊顾阳?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清高呢?”
“当初为了钱,你连自己亲爹都能卖!现在还假惺惺的干什么?”慕南溪提高了声调,话语像利箭般直刺我的心窝。
“是不是嫌钱少啊?要不我再给你加十万,你再围着爬三圈。”
说着,慕南溪真的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狠狠甩在我脸上。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她的眼里除了恨,看不到任何情绪。
她还是这么恨我,还是不愿放过我。
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把刀来回切割,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见我无动于衷,慕南溪嘲讽道:“怎么?被我说中痛处,无话可说了?”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乖乖趴在地上再爬三圈,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她话一说完,周围的人也都表露出不满。
“慕总说的是,你一个服务人员,乖乖听话不就得了,爬几圈会让你掉层皮吗?”
“就是,又不让你白爬。”
话已至此,我已没有任何选择。
我咬咬牙,低头道:“对不起各位,是我浪费大家时间了。”
说着,我又看向商玉竹:“商小姐,刚刚是我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就继续为您表演!”
我戴起头套,刚要趴下,慕南溪一把将头套打掉:“就这样爬!”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屈辱,缓缓趴到了地上。
每往前爬一步,都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被狠狠地抽打。
周围人的嘲笑声不绝于耳,而慕南溪那冰冷的目光更是如芒在背。
商玉竹鼓起了掌,笑道:“南溪,还是你有办法啊。”
当我爬完三圈,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慕南溪走到我身边,用脚尖踢了踢我:“起来,拿着你的钱滚!”
我艰难地站起身,看了慕南溪一眼,转头看向商玉竹道:“不知道商小姐还满意吗?”
商玉竹点点头,笑道:“满意,太满意了,你早这样不就好了。”
我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准备走。
“欸,你不要钱吗?”商玉竹叫住我。
我捡起地上的玩偶头套,拍了拍灰尘,转身道:“刚刚是我脑子没转过弯,表演节目而已,也算我工作份内的事。何况......”
我扭头看向慕南溪,此刻我的心像是在冰窖中一般寒冷。
曾经的爱与温暖早已消逝,只剩下她那无尽的仇恨和我的深深愧疚。
我深知,我们之间的裂痕已无法弥补,我也不想再在这痛苦的纠缠中继续沉沦。
既然要断,就要断的清清楚楚。
我深吸一口气,“这些钱是慕总的钱,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没理由要她的钱。”
商玉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有意思,真有意思。南溪,你不觉得他还挺有骨气的嘛。”
慕南溪冷哼一声,冷冷道:“他不过是在维护他那可笑的自尊罢了。”
商玉竹笑了笑,看向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你很不错,能屈能伸是个人物,以后跟着我吧。”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商玉竹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商小姐,谢谢您的赏识,但我现在还不想换工作。”
商玉竹挑了挑眉,说道:“怎么?你还真打算就这么一辈子碌碌无为?跟着我,至少能让你过上体面的生活。”
我摇摇头,“我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也并不觉得不体面。”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得罪人了。
商玉竹沉着脸,“你还真是够有骨气啊。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很体面,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不体面,明白吗?”
我知道,商玉竹生气了,这些有钱人的性格向来如此,一句话不满意就会得寸进尺不饶人。
“还请商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一条生路。”我弯下腰,选择低头。
商玉竹哈哈一笑:“说得我好像要杀你一样,没这么严重。”
她眨巴着眼睛:“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着我做事,要么......”
她看了慕南溪一眼:“我给你二十万,你戴着你的头套在这里爬二十圈。”
旁边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这小子可真是走了大运,二十万就爬几圈,多划算的买卖啊!”
“哼,他也就是装装样子,真有这好事儿,还能不答应?”
“就是,说不定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还在这装清高。”
“商小姐这买卖可亏本啦,这种穷小子哪值这么多钱!”
商玉竹笑着摆手:“不亏本不亏本,千金难买我高兴嘛。”
我站在原地,面对商玉竹的挑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屈辱和无奈。
这二十万,我真的很需要!
有了这二十万,我就能偿还欠慕氏集团的钱,就能和慕南溪撇清关系。
但,一身玩偶服的重量最少也有五公斤,更何况我手上还有伤。
爬二十圈,我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
“商小姐,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南溪冷冷打断。
“你不会真的要拒绝吧?这可是二十万,对于你这种小人物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慕南溪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
我抬起头,直视着慕南溪的眼睛,那里曾经充满了爱意,现在却只剩下冷漠和蔑视。
“谁说我要拒绝?”我仰着头,“商小姐这么大方,我又怎么会驳了她的面子。”
商玉竹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又有些失望道:“你答应了?我以为以你的骨气会再坚持坚持。”
我笑了笑:“二十万啊商小姐,只要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拒绝吧。”
慕南溪冷哼一声:“果然,你终究还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我耸了耸肩:“慕总是不是闲事管的太宽了?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
商玉竹大笑一声,拿出一张支票拍在面前的桌上,“二十圈,爬完这二十万就是你的了。”
慕南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居然说你没错?顾阳,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抬手抓着胸膛,死死抓着,盯着慕南溪道:“铁做的。”
此刻我的心在滴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有一把刀在狠狠割着我的喉咙。
人,特别是男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嘴巴永远是嘴硬的。
慕南溪听到我的回答,冷笑一声,“铁做的?顾阳,你怎么能如此绝情?”
我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脸上露出冷漠的笑容,“绝情?我本就是这样的人。”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绝望,“我曾经那么爱你,你却把我的爱踩在脚下。”
看着她那心碎的眼神,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成千万片了。
我别过脸,不敢与她对视,“那是你傻。”
“顾阳,你会后悔的!”慕南溪冲着我大声吼道。
我低下头,声音低沉,“后悔?我不会。”
有时候,我们总在假装坚强,于是乎,在假装坚强中,就真的变得越来越坚强。
这时,我的身体再次传来一阵剧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我咬紧牙关,硬撑着转过头,盯着她说道:“慕小姐,欠你的我会还,你给我点时间。”
慕南溪盯着我,眼里全是失望,她嗤笑一声,道:“好啊,我给你时间,十天,十天之内赔不了钱,法庭上见。”
我强忍着身体难受,从兜里掏出纸笔,颤颤巍巍写下欠条。
在我正准备将欠条递给她时,她直接抬手将欠条打掉。
“滚!”
她的声音冰冷:“有多远滚多远!”
我弯腰捡起欠条,默默地转身离开。
每走一步,都感觉无比沉重,仿佛双腿被铅块灌满。
我能感觉到慕南溪那充满恨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的背影,可我不敢回头,我怕看到她的眼神会让我彻底崩溃。
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江晟,我曾经情同手足的兄弟。
他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哟,这不是顾阳吗?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我紧握着拳头,没理会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江晟却不依不饶,拦住了我的去路:“顾阳,你堂堂顾家长子,怎么穿着保安的衣服,你顾家如今已经落寞成这样了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让开!”
江晟不为所动,朝我走了两步,低声道:“曾经高高在上的你,现在活得连条狗都不如,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我瞥了他一眼,道:“说够了吧?说够了就让开。”
江晟冷冷一笑,仰起头道:“顾阳,不如你现在跪下来求求我,说不定我能大发慈悲帮帮你。听说你认的那个妹妹要上大学了?你现在肯定很缺钱吧。当初你为了那丫头抛下南溪离开,肯定没想过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本来现在脑袋就疼,再听到江晟的声音,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我什么样,不用你管。”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兄弟啊。”
江晟一脸戏谑地看着我,继而将目光转向慕南溪,道:
“对了,过几天我要向南溪求婚,你要不要来做个见证人?”
求婚?
听到“求婚”这两个字,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
我的心瞬间坠入了冰窖,寒冷彻骨。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慕南溪的新男友就是江晟。
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彻底崩塌,所有的希望都在瞬间破灭。
我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死死地盯着江晟和慕南溪,声音沙哑地问道:“慕南溪,你会喜欢他?”
江晟得意地大笑起来,“顾阳,南溪不喜欢我难道还喜欢你吗?时间证明了,我才是南溪的真命天子,而你,什么都不是!”
慕南溪冷漠地看着我,“这与你无关,顾阳。”
两人站在一起,看着是那么的般配。
我突然感觉喉头发甜,强忍着腥味,咽了回去。
现在的我,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
现场的人,都看戏一般看着我,等待我回应。
慕南溪冷冷盯着我,那双漆黑的眸子似乎带着某种期待。
我想,她在期待我歇斯底里,期待我冲冠一怒。
或者,她在期待我跪在地上哭着求她。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祝你幸福。”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活动现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我想不到这世上能有多少伟大的男人,可以心平气和对自己曾经的白月光说出‘祝你幸福’这种鬼话。
肯定是会觉得遗憾的,也肯定会觉得不甘的。
释怀这种东西,不是嘴上说说就能真释怀的。
走出那个地方,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可我的心却依旧沉浸在黑暗之中。
我不明白命运为何要如此捉弄我,曾经的美好破碎得如此彻底。
时隔多年,我们的重逢会这么狗血,这么有戏剧性。
如果不是小妹报考的大学在这座城市,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重回这里。
......
我和小妹住的出租屋在东海城中村,面积不大,两个人住将将好。
环境是差了点,但胜在温馨。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出租屋,小妹正在屋里收拾东西。
“哥,你回来啦。”她笑着看向我,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
小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放下手中的活,走到我身边,“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累。”
“哥,你别骗我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小妹一脸担忧。
我摇摇头,笑道:“真没什么,你明天报道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小妹点点头,突然有些低落道:“哥,导员说这个月底就得把学费交齐......”
她突然红了眼眶,看着我道:“哥,我不想念了。”
我心里一紧,连忙说道:“说什么傻话,书必须念!学费的事哥来想办法。”
小妹咬着嘴唇,“可是哥,咱家哪有那么多钱啊?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周围的哄笑声愈发响亮,那些刺耳的声音仿佛要穿透我的耳膜,直直钻进心底。
我缓缓走到场地中央,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脚下不是地面,而是我那破碎不堪的自尊。
我再次趴下身子,双手撑地,粗糙的地面磨着我的手掌,手臂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开来,钻心的疼痛袭来,但我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我开始向前爬行,膝盖在坚硬的地面上挪动,每一下都像是被重锤敲击,玩偶服内的闷热让我呼吸困难,汗水不停地流淌,模糊了我的视线。
一圈,两圈......
我的体力在快速消耗,身体的疼痛也越来越难以忍受,但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爬完这二十圈,拿到那二十万,结束这一切。
我不敢抬头看周围人的表情,那些嘲笑和讥讽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利刃,我害怕自己会在中途崩溃。
慕南溪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看着我,她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如同冰冷的寒风,让我感觉如坠冰窖。
商玉竹则在一旁兴奋地拍着手,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当爬到第十圈的时候,我的手臂开始颤抖,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完。
我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拉风箱,喉咙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终于,我艰难地爬完了二十圈,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全身,玩偶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每一处关节都在疼痛。
商玉竹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不错,你完成了任务。”她弯下腰,将支票捡起来,递给我,“这是你的报酬。”
我抬起头,看着她手中的支票,那是我屈辱的证明,也是我自由的代价。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接过支票,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谢谢商小姐。”我的声音沙哑,几乎听不清。
商玉竹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了,大家继续玩,今晚的派对才刚刚开始。”
她转身离开,留下我独自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周围的人群再次热闹起来,音乐和笑声再次响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我艰难地撑起身体,缓缓站起身,将玩偶头套重新戴上。
我环顾四周,这个光鲜亮丽的世界与我格格不入。
我像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孤魂,在这喧嚣的派对角落,无人在意我的存在。
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一步步挪向员工通道,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一道天堑。
策划经理来到我身边,叹了口气,扶着我向员工室走去。
“小顾,别怪我没帮你,那些少爷小姐,我真得罪不起。”
我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经理,我都懂的,你不开除我就行了。”
经理沉默了,松开了扶着我的手:“你把衣服换了就先回去吧,工钱我晚点转给你。”
说完,经理转身离开。
我苦笑一声,扶着墙走进了员工室。
门开的一瞬间,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门口。
冰冷的地面贴着脸颊,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只有满心的疲惫与悲凉。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挣扎着起身,扯下那身满是汗水与污渍的玩偶服,看着镜子中遍体鳞伤的自己,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已消失不见,只剩下这具千疮百孔的躯壳。
我简单处理了伤口,每一次擦拭都像是在揭开刚刚结痂的伤疤,钻心的疼。
但身体的痛又怎比得上心中的苦,我望着窗外的夜空,思绪飘回曾经与慕南溪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回忆如今却如毒药般侵蚀着我的心。
“你果然还是这么爱钱,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慕南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员工室门口,那冰冷的眼神让我下意识想要躲避。
她的声音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我。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心中满是苦涩。
曾经,她是我最珍视的人,而如今,却成了最伤我的人。
“我需要钱。”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无力,“我有我的难处,你不会懂的。”
慕南溪冷笑一声,缓缓走进房间,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难处?你的难处就是为了钱可以抛弃尊严,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她的话语如刀,句句诛心。
我紧咬嘴唇,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
“我没有抛弃尊严,我只是在为自己的生活努力。”
我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试图在她那冰冷的目光中找到一丝曾经的温暖,然而,什么都没有。
慕南溪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努力?这就是你所谓的努力?”
她伸手抓住我受伤的手臂,迫使我与她对视,“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曾经对我的伤害吗?”
我用力挣脱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
“你想多了,我们是正常分手,我没想过弥补什么”我别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只是想活好一点,想让小妹能安心读书。”
慕南溪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提到小妹。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冷漠的表情。
“哼,你还真是伟大,为了你的小妹,什么都可以牺牲。”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年你抛弃我的时候,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咬咬牙:“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关我什么事?”
我的话一出口,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慕南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曾经的爱意在岁月的磨砺和现实的打击下,已变得千疮百孔。
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与其再互相伤害,不如彻底斩断情丝。
想起慕南溪那充满怨恨的眼神,我的心就一阵抽痛。
曾经的美好回忆与如今的冰冷现实交织在一起,像一把锋利的锯子,在我的心头来回拉扯。
手机震动不止,我机械式拿起手机,经理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
“顾阳,来公司收拾一下你的东西。”
我听得出经理声音里的失望。
我的心猛地一沉,低声说道:“经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经理长叹一口气:“小顾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公司这边已经决定了,我也没办法。”
电话挂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偏偏在最需要钱的时候,工作没了。
多数人肯定觉得这是水逆,我倒觉得不是。
这世上有一种定律,在你觉得生活已经一团乱麻时,肯定还会遇到更糟糕的事。
不过啊,我都快要死了,就算再糟糕点又如何呢。
我抬起头望向天空,伸出手,露出了中指。
突然,我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耳朵顿时发出尖锐的爆鸣。
“别搞啊。”
我咬着牙,试图抵抗身体传来的疼痛。
然而疼痛愈发剧烈,我眼前开始模糊,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白色的床单和墙壁让我感到一阵压抑。
“你醒了?”
护士走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这身体状况,还敢在外面乱跑。”
我苦笑一声,“身不由己啊。”
护士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工作没了,身体又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小妹怎么办?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医生走了进来,看了看病例,严肃地对我说:“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需要尽快安排治疗。”
我苦涩一笑,摇摇头道:“钟医生,你知道我的状况,我现在哪有钱治病。”
钟医生皱了皱眉,说道:“顾阳,钱的事可以再想办法,但你的身体不能等。”
我叹了口气,说道:“能想的办法我都想过了,现在工作也没了,我真的无能为力。”
钟医生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可以帮你申请一些医疗救助,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钟医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
钟医生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道:“钟医生,我怎么会突然晕倒的?”
钟医生沉声道:“你的身体状况已经很严重了,平时一定要保持乐观,这次晕倒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再不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我眼神黯淡下来,喃喃道:“反正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无所谓了。”
钟医生严肃地说道:“顾阳,你不能这么自暴自弃。生命是宝贵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我无奈地笑了笑:“希望?我现在看不到任何希望。”
钟医生叹了口气。
我咧着嘴,道:“钟医生,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钟医生没再多说什么出了病房。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半夜。
我回到家,轻手轻脚打开门,回了卧室。
屋里黑漆漆的,我却觉得十分安定。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思绪翻涌。慕南溪的脸、小妹担忧的神情、医生严肃的告诫,一一在眼前闪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我被晃醒。走出卧室,看到小妹已经在厨房忙碌。
“哥,你醒啦,快去洗漱,准备吃早餐。”小妹笑着说道。
我应了一声,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深深吸了口气。
坐到餐桌前,小妹说道:“哥,今天起我就得去学校住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的。”
我点点头,把经理借的钱和卡里所有的积蓄都转给了她:“学费转你了,在学校好好的。”
小妹愣了一下,疑惑道:“哥,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我喝了一口豆浆,道:“你别管了,好好学习就行。”
小妹皱着眉头,说道:“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放下豆浆,笑了笑:“别瞎想,快吃,别迟到了。”
小妹看了我一会儿,没再多问,默默吃起早餐。
送小妹出门后,我联系起经理帮我找工作。
“经理,你知道最近哪里要临时工吗?干什么都行。”
电话那头,经理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帝豪酒店明天有场酒会需要迎宾员,你去吧,就说我介绍的。”
我连忙道谢:“经理,太感谢您了,我一定好好干。”
挂了电话,我心里稍微有了点底。第二天,我早早地赶到帝豪酒店。
换上迎宾员的制服,我站在门口,努力保持着微笑和挺拔的姿态。
一辆辆豪车停下,宾客们鱼贯而入。
就在我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西装,满脸戾气的男人下了车。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神情淡漠道:“去把我的车停了。”
我微微一愣,解释道:“先生,我只是迎宾员,不负责停车。”
男人眼神一沉,从兜里拿出钱包,数了一沓钞票砸在我脸上:“再重复一下你刚才的话。”
钞票散落一地,红色的车灯映在那些纸币上,就如同我现在的心情。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中涌起一股屈辱感。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来,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我紧咬着牙关,强忍着愤怒,弯腰捡起地上的钞票,递还给男人:“先生,这不是钱的事,我真的不负责停车。”
男人冷笑一声:“我现在让你再重复一句刚才说的话!”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心中的屈辱感达到了顶点。但我知道此刻不能冲动,我不能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我咬了咬嘴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先生,我只是迎宾员,不负责停车。”
男人冷笑一声:“有种!”
他收起钱包,目光在周围搜寻着什么,最终定格在了桌上的烟灰缸。
换好衣服,我走出员工通道,感受着身上衣物的轻盈,仿佛卸下了一层沉重的壳。
通道里的灯光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勉强穿透黑暗,照亮了我前方的路。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却未能察觉到危险正悄然逼近。
员工通道的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上的油漆剥落,露出了金属的本色。
我推开门,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两旁堆满了垃圾,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巷子的尽头,一盏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站立着,光线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我的心情就像这巷子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摇摆不定。
这时,我看到巷子的尽头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江晟。
我眉头一皱,低着头不去理会他,快步往前走。
当年如果不是这位曾经情同手足的兄弟,我也不会过得如此落魄。
他出现在这里,肯定没安好心。
我加快脚步,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按在墙上。我感到头皮一阵剧痛,身体本能地挣扎着。
我扭过头,看到是之前那个范泽,正凶神恶煞的瞪着我。
范泽的手劲很大,我的头皮被扯得生疼,痛感沿着神经传遍全身。
墙上的冰冷透过衣物,让我的背脊发凉。
巷子里的垃圾散发出的恶臭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但我强忍着不适,不愿在对手面前露出软弱。
“小子,咱们的事还没完。”小范总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一股酒气和烟草的味道。
“放开我!”
我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控制,但小范总的力气大得惊人,加上我手上有伤,我几乎动弹不得。
“老范,别把他玩死了。”
江晟走到我身后,点燃了一根烟,冷笑盯着我:“顾阳,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范泽一直用手压着我的脑袋,导致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脑袋因为长时间的压迫而嗡嗡作响。
“江晟,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江晟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阴森:“这话应该我问你!消失了这么久,偏偏在我准备向南溪求婚的时候出现,你想干什么?”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今天还跟到这里来了,怎么?想旧情复燃?”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来这里工作的。”
我怒视着江晟,大声说道。
江晟冷哼一声:“工作?你以为我会信?咱们都是一个学校毕业,每次考试你都是专业第一,以你的本事,干点什么不好,需要做保安?做迎宾?”
“顾阳,你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干这些低声下气的工作来博取南溪的同情!”江晟恶狠狠地说道。
我冷笑一声,道:“我有其他选择吗?”
江晟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差点忘了,我在全国人才系统把你封杀了,你好像只能做这种低贱的工作。”
我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不忿,道:“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江晟摆了摆手,范泽这才把我松开。
我揉了揉被抓疼的头皮,抱着受伤的手臂,转身准备离开。
可江晟却突然将烟头扔到我面前,走过来用脚踩了踩,就好像踩的不是烟头一样。
他朝我的脸吐了一口烟,“我让你走了吗?”
我怒视着他,“你还想怎么样?”
江晟笑了笑,“顾阳,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没见,不得好好叙叙旧。”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让开。”
我抬脚准备往前走,可范泽突然抓住我受伤的手臂,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江少要跟你聊聊,听不懂吗?”范泽冷笑道。
我忍着剧痛,狠狠瞪向范泽,“放开!”
江晟双手抱胸,咧着嘴看着我:“顾阳,我要是你,就不会再出现南溪面前,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懂吗?”
我强忍着疼痛和愤怒,“我说了,我是来工作的!更何况,我出不出现在慕南溪面前,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跟她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江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的眼神被愤怒所取代。
他冷哼一声,向范泽使了个眼色,范泽立刻会意,用力捏了一下我受伤的手臂。
“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江晟冷冷盯着我,“知道疼了?你接近我的未婚妻,还说和我没关系,这话你信吗?”
他的话让我心中愈发愤怒。
他不仅背叛了我,如今还要霸占我最爱的人。
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
我再也忍不住,咬着牙盯着江晟道:“你这混蛋,你当初答应我会照顾好她,你怎么有脸跟我说这种话?”
提及以前,江晟脸上的笑容得意了许多,“怎么没脸说了?她都快成我未婚妻了,这不算照顾吗?”
“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根本配不上南溪!”我愤怒吼道。
江晟冷笑一声,道:“我配不上,那你就配得上吗?拿自己未婚妻当赌注,你算什么男人?”
听到江晟的话,我仿佛被一道雷击中,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瞬间涌上心头,让我痛苦得无法呼吸。
“你闭嘴!”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沙哑。
江晟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嘲讽道:“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江晟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我的心窝。我握紧了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那是你设计陷害我!”我双眼通红,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他拼命。
“哼,谁能证明?”江晟不屑地撇撇嘴。
他拍了拍我的脸,冷笑道:“知道为什么南溪会这么恨你吗?因为我把这件事告诉她了。”
“混蛋!”
难怪她的眼神会那么恨,难怪她会像变了一个人。
原来,我又在无意中伤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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