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谢蕴之正在家中休息,被这声惊雷惊醒。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穿上衣服,朝着药库跑去。
当他赶到药库时,只见药库已经一片狼藉,药材散落一地,刺鼻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怎么会这样?”
谢蕴之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他仔细检查了药库,发现了三百斤霉变的黄芪。
这黄芪是用来制作圣上安神汤的重要药材,如果使用了霉变的黄芪,后果将不堪设想。
谢蕴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决定立刻向官府自首,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药库,一群官兵就冲了进来,将他团团围住。
“谢蕴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霉变的黄芪制作圣上的安神汤,这可是欺君之罪!”为首的官兵大声喝道。
谢蕴之连忙解释道:“大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些黄芪霉变了,我正准备向官府报告。”
然而,官兵们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将他五花大绑,押往了诏狱。
裴雪宁在睡梦中被这声惊雷惊醒,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来不及多想,赤足奔出房间,朝着谢家的方向跑去。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湿透了她的衣衫。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本账本,那账本在雨水中变得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整个谢家的命运。
当裴雪宁赶到谢家时,只见谢家的朱门紧闭,门上贴着一张惨白的封条。
她的心猛地一沉,疯狂地拍打着门环,大声呼喊着:“阿兄!阿兄!你在哪里?”
这时,裴雪宁的父亲匆匆赶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声说道:“三百斤霉变黄芪!圣上安神汤里的硇砂!谢蕴之此刻正跪在诏狱前递血书呢!”裴雪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她挣脱开父亲的手,继续拍打着门。
铜环撞击声和着惊雷在空巷中回荡,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夜空撕裂。
一直到寅时三刻,门缝里才飘出半片染血的笺纸。
裴雪宁颤抖着捡起笺纸,上面“遥寄”二字已经被药渍蚀成了空洞。
看着这笺纸,她想起了十四岁那年,谢蕴之握着她的脚踝上药时,那掌心滚烫的温度。
裴雪宁决定要救谢蕴之。
她四处奔走,寻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