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拓跋焘!
我便是化作厉鬼,也要啃断你的喉咙!”
此时的赫连定还不知道,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北魏安西将军古弼早已在他的退路设下埋伏。
当大夏军行至鹑觚原时,四周突然响起震天的号角。
古弼骑着高头大马从山坡上缓缓而下:“赫连定,放下兵器,可免百姓涂炭。”
赫连定握紧弯刀,眼中血丝密布:“战!”
这场战斗从清晨杀到黄昏。
大夏军被困在塬上,水源断绝,人马饥渴难耐。
赫连定望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将士,突然想起父亲赫连勃勃临终前的话:“若无万全之策,切不可与北魏正面交锋。”
他悔得几乎咬碎牙齿,却已无力回天。
当丘眷的骑兵冲破防线时,赫连定的战马被流矢射中,他重重摔落在地,手中弯刀也不知去向。
“陛下快走!”
亲卫们用身体组成人墙,为他杀出一条血路。
赫连定翻身上了一匹战马,朝着西方狂奔。
身后,北魏军的欢呼声和大夏百姓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人间炼狱。
他回头望去,只见平凉城上升起滚滚浓烟,那是他苦心经营的都城,就此落入敌手。
而在黄河对岸,到彦之收到赫连定惨败的消息时,手中的茶盏“当啷”落地。
“赫连定一败,北魏再无后顾之忧……”他喃喃自语,额头上沁出冷汗。
果然,不出三日,叔孙建的骑兵便强渡黄河,直扑滑台。
宋军虽奋力抵抗,但面对北魏铁骑的冲击,防线很快出现缺口。
更糟糕的是,军中开始流传瘟疫。
潮湿的气候和简陋的卫生条件,让痢疾在军营中迅速蔓延。
患病的士兵上吐下泻,连兵器都握不住。
到彦之望着营帐中痛苦呻吟的将士,心如刀绞。
他派人向刘义隆求援,得到的却是“死守待援”的回复。
此时的刘义隆正在建康宫中踱步。
檀道济的援军尚未出发,他却收到密报,称檀道济与朝中大臣来往频繁。
猜忌的种子在皇帝心中生根发芽,他犹豫再三,竟下令檀道济暂缓出兵。
“朕待他不薄,他若敢有异心……”刘义隆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在北魏军中,拓跋焘正在庆祝平凉大捷。
他望着跪在阶下的赫连乌视拔和一众大夏贵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赫连定逃了又如何?
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