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最开始没跟你讲。”
他的普通话说得不标准,往往说到一半便不自主的夹杂地方方言,不过还好,我都听得懂。
我摇摇头:“又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想到,他们硬要我留下,不答应就强行想让我留下。”
似乎,如果我没有带上泊淮的话,就永远出不了那个门。
泊淮眼圈红了,他的皮肤都是黑的,我很佩服自己这都能看出来。
他压着嗓子,艰难道:“这个村子就是这样,腐烂的,黑透了,出生在这个村子里的人心都脏。
”我出乎意料的,盯着他的眼睛,慢慢道:“包括你吗?”
他是似乎也有些意外,但还是坚定地回答我的问题:“包括我。”
9.我知道,我心急了。
那天过后,泊淮罕见的,一连几天都没来找我。
他需要时间去平复自己的心情。
而我,也没有更多的耐心去等待。
在我蛰伏于此的第三个月时,张伟终于询问我,关于那条手链的故事。
10.午后的阳光格外刺眼,今天放假,这样的天气本就适合睡觉。
但放学之后,我并没有走,手上还有几份作业需要批改,张伟是在同学们都走光之后,才找上我的。
我拿着翻阅痕迹明显的课本,勾起恰到好处的微笑,盯着手腕处流光溢彩的手链,在回忆里寻找答案:“这个呀,它是老师的朋友亲手做的,很漂亮,是吧。”
“朋友?”
张伟愣住了。
“对呀,”我把视线移到远处,带着怀念的口吻,“她走之前最后送我的一份礼物。”
<“她去哪儿了呀?”
张伟恰到好处的装傻。
他的手里握着一只很有年代感的钢笔,笔身流畅,落笔顺滑。
每每递交上来的作业,不论灌什么样的墨水,字迹颜色,总会透着一股深红。
这只笔,原本是装红墨的。
“她去一个地方支教了,”我毫不掩饰地答道,还有闲心用手去扯另一只手腕上的链条,“不过具体什么地方,我不是很清楚。”
“原来,池老师和你朋友都来支教了,”陈伟握着钢笔的那只手在微微发抖,他努力保持平静,勉强笑道,“既然都要去,为什么不去同一个地方?”
“我当时生病了,”我沉默道,“很严重,治了好几个月才治好,她等不了我。”
“池老师,那你那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