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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喜欢上了大将军?我成全她!小说

人世几春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十二万!梁萧微微颔首,放眼望去,百姓密密麻麻聚在一起。十二万,只怕还是太保守了。等梁萧来到县衙时,曹尘已经押着元白龙全家在门口等候多时。“县太爷!元白龙家属共有二十一人,家丁七十八人,小的与兄弟们尽数擒获,共计九十九人!元白龙家已经封锁,只等大人一声令下,就可以抄没!”梁萧看向梁品。梁品向他竖起大拇指,不吝称赞:“曹大人办事确实效率!”曹尘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梁品一眼。他原以为,这位新来的左县尉会狐假虎威,打压刁难自己,没想到对方只是在旁监督,打打下手,眼下更是在梁萧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有助于自己将功折罪。“干得好!”梁萧称赞之后,扫了被五花大绑的元家众人一眼,道,“尔等继续抄没家资,清点之后,全送到县衙。”曹尘连忙恳求:“大人,请...

主角:司徒落月梁萧   更新:2025-04-23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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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徒落月梁萧的现代都市小说《未婚妻喜欢上了大将军?我成全她!小说》,由网络作家“人世几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二万!梁萧微微颔首,放眼望去,百姓密密麻麻聚在一起。十二万,只怕还是太保守了。等梁萧来到县衙时,曹尘已经押着元白龙全家在门口等候多时。“县太爷!元白龙家属共有二十一人,家丁七十八人,小的与兄弟们尽数擒获,共计九十九人!元白龙家已经封锁,只等大人一声令下,就可以抄没!”梁萧看向梁品。梁品向他竖起大拇指,不吝称赞:“曹大人办事确实效率!”曹尘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梁品一眼。他原以为,这位新来的左县尉会狐假虎威,打压刁难自己,没想到对方只是在旁监督,打打下手,眼下更是在梁萧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有助于自己将功折罪。“干得好!”梁萧称赞之后,扫了被五花大绑的元家众人一眼,道,“尔等继续抄没家资,清点之后,全送到县衙。”曹尘连忙恳求:“大人,请...

《未婚妻喜欢上了大将军?我成全她!小说》精彩片段


十二万!

梁萧微微颔首,放眼望去,百姓密密麻麻聚在一起。

十二万,只怕还是太保守了。

等梁萧来到县衙时,曹尘已经押着元白龙全家在门口等候多时。

“县太爷!元白龙家属共有二十一人,家丁七十八人,小的与兄弟们尽数擒获,共计九十九人!元白龙家已经封锁,只等大人一声令下,就可以抄没!”

梁萧看向梁品。

梁品向他竖起大拇指,不吝称赞:“曹大人办事确实效率!”

曹尘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梁品一眼。

他原以为,这位新来的左县尉会狐假虎威,打压刁难自己,没想到对方只是在旁监督,打打下手,眼下更是在梁萧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有助于自己将功折罪。

“干得好!”梁萧称赞之后,扫了被五花大绑的元家众人一眼,道,“尔等继续抄没家资,清点之后,全送到县衙。”

曹尘连忙恳求:“大人,请立梁县尉为正县尉,小的只做个副县尉或者小卒就心满意足了……”

梁萧摆手道:“本朝官制,县尉只分左右,不分正副,你既然尽忠职守,便不必免职,有梁品等人协助,你也只管放手去做。就算天塌下来,我也给你们顶着!”

曹尘无奈,再拜叩谢,继续陪梁品查抄元白龙家产去了。

在王主簿的带领下,梁萧进了县衙大门,坐在县令宝座上,不怒自威。

“元白龙已死,他那一套已经过时。从此刻起,本官乃是奉吾皇之命,全权治理沛县!在场诸位如实汇报情况,若有半分隐瞒,休怪本官利剑无情。”

奉天子之命?

众人心头一紧,唯唯诺诺。

卓子房见众人服软,欣慰一笑。

天子名头,着实好用!

事实上,梁萧是掌握了沛县的绝对统治权,但武帝也只是给梁萧的任命文书做个准奏的批示而已。

“王主簿,沛县不算隐户的话,真实人口,究竟还有多少?”

梁萧首先看向王主簿。

作为县令与县丞之下第一人,主簿掌握了最多信息。

王主簿满头大汗,从身侧桌案取来户籍手册,跪在台下,生怕梁萧拿自己第二个开刀,不敢隐瞒。

“县太爷,元大人……元白龙作威作福期间,的确隐瞒了沛县人口。报给朝廷的人口只有七万,真实人口……是十四万人,大约两万八千户!”

十四万!

卓子房又惊又喜。

还是超出了自己的预估!

梁萧眉头一拧,随即舒展开来。

沛县在籍人口加上隐户,恐怕超过十五万了。

这么多人口,未必只是负担。

这也意味着,沛县的潜力巨大,包括兵源。

“沛县现役吏员,共计三十二人,其余各种衙役共计一百二十人,现役守军一千五百人。这些人员,原本都是元白龙亲自统领……”

“沛县每年入库的各种税赋,报给朝廷的数目,折合两万五千两白银,但有元白龙暗中运作,搜刮不少,实际应该超过五万两!”

“沛县府库现存库银,只、只有五百两,现存粮食一万五千石……”

王主簿早已汗流浃背,不敢直视梁萧。

十四万人的巨县,库银只有五百两,才刚过秋收,存粮只有一万五千石,怎么也说不过去!

果不其然,梁萧当场拉下脸来。

“都让元白龙贪墨了?”

见在场众人眼神闪躲,梁萧一目了然,怒拍惊堂木,当场表态。

“现场若有其他从犯,及时上缴赃款,并将功补过,只要平日里没有残虐百姓,淫辱妇女,草菅人命,本官可以网开一面,暂免刑罚。这些赃款存入府库,将来你们若能尽忠职守,也可作为赏银,重新发放!至于陪元白龙胡吃海喝的花费,可以既往不咎!”


今后君臣有别?

梁萧领会其意,叹道:“话虽如此,我仍是希望,你我私下仍可直呼其名。”

卓子房欣然应允。

梁萧又道:“其实我也有话想说……你也知道,天下纷乱,咱们就算执掌沛县,也依然困难重重,危机四伏。就算你我初心不变,想要成就丰功伟业,这一路上免不了会有权衡取舍,甚至牺牲。”

卓子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连连点头。

“谋事在人,成事在你,既然你选择了与父辈不同的道路,这一切都是你必须面对的,今后无论你作何选择,我依然坚定追随。只是……”

言语间,卓子房也难掩悲怆,叹道:“千百年来,这片土地的人们饱受苦难,你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请尽可能对百姓好一点儿……”

“那是自然,得民心者得天下!”梁萧郑重答应,满脸欣慰,“所以,这条路上我更需要你时时刻刻告诫我,莫忘初心。”

二人相视一笑。

前路艰难万分,卓子房也只是给出了逐鹿中原的初步战略,具体如何实施,还需要见机行事。

月明星稀。

今年仅有的南风拂向北岸。

因北风而肆虐的江浪稍有平息。

翌日黎明,码头提早开船。

得知风浪平缓,昨日滞留的商队也纷纷启程。

一日之间,百舸争流。

江面上,大型船队的船首都挂着自家旗号。

钟离家,乌家,司马家,端木家……

梁萧的船队属于朝廷公差,只挂“武”字旗。

周围各家船队的楼船受这朝廷旗帜吸引,纷纷靠近,以求抢占先机。

朝廷船队,往往能带来情报和机遇。

黄昏时分,江上风浪再起。

各家收紧船队,关注风向,以防不测。

居中的这些楼船,舱内主人正在欣赏歌舞,怡然自得。

此时梁萧正与卓子房在船头对饮,观赏江天气象。

周围船上也不乏才子佳人,望江兴叹。

隔船的文人互相问候,吟诗作对。

冷风刺骨,众人却是诗兴大发,只求脱颖而出,吸引江上佳人,争取优先择偶权。

王腾送来的陈书匠和林书匠,作为读书人受雇于梁萧,地位较高。

二人立于船头,倚着栏杆,眺望北方,感慨万分。

“林兄,咱们的祖籍可都在中原。”陈书匠眼里浮现深深的思念。

“是!想当年,我朝开疆拓土,万国来朝!这才短短百年过去,如今我朝只能屈居江南。”林书匠也难掩失落。

周围船头的文人,各自抒发感慨,寥落伤感。

卓子房略加思索,安慰道:“诸位,本朝必有中兴之日!”

临近楼船的一名书生感慨道:“话虽如此,眼见国家现状,我等又岂能无动于衷呢?”

卓子房环顾四周楼船,正寻思如何与对方结交,身后传来梁萧慨然一语。

“千古兴衰两袖风,百载浮沉一夕言。古今兴衰沉浮,自有其理,不必感伤。”

梁萧话音刚落,周围楼船喝彩声此起彼伏。

“好一个‘千古兴衰两袖风,百载浮沉一夕言’!”

陈书匠与林书匠惊艳回头,纷纷向梁萧作揖,以示尊敬。

那名感慨的书生喝彩之后,身后的商人抚掌大笑。

“钟离家家主钟离修,携爱女钟离晚雪,请求稍后登船拜访,希望船主行个方便!”

钟离修话音刚落,附近楼船的文人纷纷惊呼,一个个双眼放光。

“徐州第一才女,竟也在船上!”

钟离修的护卫立即赶去梁萧那条楼船,原话转达。

“钟离家?”卓子房眼前一亮。

根据情报,钟离家是沛县豪族之一,也是最大的米商。

梁萧一口答应。

护卫回报之后,钟离修满怀期待,转身走向自己的豪华船舱。

“雪儿!”

舱内装饰豪华,清香四溢。

青衣少女,肤白胜雪,手如柔荑,螓首蛾眉,明眸善睐,那双美眸足以勾魂夺魄。

她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明艳不可方物,却正翘着腿儿,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里一对刀剑。

正是徐州第一才女,第一美人。

千年一绝,钟离晚雪!

看到自家女儿,钟离修瞬间头大,小声斥责:“你娘不是已经给你收起来了么!你一个女孩家的,不好好精进琴棋书画,天天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

钟离晚雪眼疾手快,把刀剑送回抽屉,一脸天真无辜,识趣地转移话题。

“爹爹这是又看上哪家才子了呢?”

钟离修这才神色稍霁,竖起大拇指,激动万分。

“大才!绝对是出自世家大族的大才!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为父自然要为你寻觅贤婿!”

“千古兴衰两袖风,百载浮沉一夕言!为父只是个商人,却也能明白,这区区一句,阅遍古今兴衰沉浮,从容淡定。此人格局远大,必成大器!”

“孩儿的如意郎君,必须是济世救民的英雄豪杰,那些世家大族的人,就算了嘛。”钟离晚雪楚楚可怜,“再说了,世家大族不都是整日清谈,口中雌黄,不值一哂~”

钟离修小声道:“世家大族不也有文武双全、保家卫国的英雄?为父当初要给你和镇北将军牵线,也没见你答应,最终还不是便宜了司徒家!”

“司马凌云?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辈!”钟离晚雪闻言,无暇的容颜终于浮现几分冷意。

“爹爹,还要孩儿跟你说几遍你才相信?人家当初可是亲眼所见,斩首左贤王的那位将军,是白马银枪,带一口红柄宝剑,根本不是司马凌云的黑马红缨枪,黑柄宝剑!”

“那你为何没有找到正主?”钟离修忍不住呛声,又道,“兴许,人家已经伤重而死!”

钟离晚雪斩钉截铁道:“他一定还活着!最多、最多就是躲起来养伤了,或者迫于司马家的权势而隐居了……”

钟离修急得面红耳赤,怒道:“不管此事真假,你无论如何不可声张,司马家不是咱们钟离家招惹得起的!你给为父记住,这泼天之功已有天子定论,就是司马凌云的!”

钟离晚雪不禁气馁,勉强起身,跟着老父亲走向船舱。

此时梁萧船上的朝廷护卫和书匠、船夫正赞不绝口,对梁萧刮目相看。

梁品却是担忧道:“此去艰险万分,主人意气风发是好事,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梁萧知道此刻应该鼓舞众人,点头,道:“诸位无须担心,此行,必乘长风破万里浪!”

话音刚落,周围喝彩声再起。

刚走出船舱的钟离修心花怒放。

“雪儿,你可听到了!乘长风破万里浪!何等豪情万丈!他绝对与众不同!”

钟离晚雪一脸抗拒,嗫嚅道:“本朝文人,不都是好话说尽,坏事做尽,孩儿还是不去了……”

“臭丫头!来都来了,怎可扫人雅兴!”

钟离修一脸恨铁不成钢,干脆拉着钟离晚雪的衣袖,直奔船头,高声朝梁萧呼唤。

“在下钟离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暗自愤懑的钟离晚雪抬起螓首,一眼望见梁萧伟岸的背影,身形一滞,美眸一亮。

那一夜,她终生难忘。

白马银枪的英雄,杀出匈奴军营,射杀沿途追兵,随后遁入山林,任她如何呼唤也不回应,直至消失不见。

记忆中血染征袍的伟岸背影,从此魂牵梦绕……怎与此人如此相似。

梁萧听到钟离修呼唤,转身一看,见他抱拳行礼,也回了一礼。

“在下梁萧,新任沛县县令,即将赴任。”

钟离晚雪的目光,随着梁萧的转身,落在他腰间的苍生剑上。

红柄宝剑……

“梁萧?!”

周围众人失声惊呼,议论纷纷。

“就是最近京城那个,那个欺压桃花女将一家的梁萧……”

“就是他!我听说了,他最近刚买了沛县县令一职,不会错了!”

钟离修神色大变,连忙赔笑道:“原来是梁大人!失敬失敬,改日定当登门造访!失陪……”

言讫,钟离修便拉着钟离晚雪的衣袖要逃回船舱,却被女儿反手抓住手腕,以蛮力拖住,阻止他离去。

“爹~来都来了,怎可扫人雅兴~”


谁能想到,真实人口居然超过十四万?!

“夫君,如此说来,征兵两千,再淘汰一部分冗兵的话,合情合理……”秦氏叹道。

钟离修老脸一红,保持沉默。

智者,要适当地装聋作哑。

否则自己这老脸还往哪搁啊?

十四万人的县城,又地处北疆,征兵两千人,确实是势在必行的!

梁萧看着底下面面相觑的民众,道:“沛县人口众多,还有不少流民,险些沦为隐户,甚至被元白龙及其党羽卖去江南为奴为婢!而沛县经过元白龙一番剥削克扣,民生凋敝,单纯的开仓放粮难以根治问题!”

台下的军民顿时低落。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是残酷的现实,没钱,改善民生就是妄想。

“县太爷能为我们减税,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台下一名老叟老泪纵横,以头抢地。

“草民感激不尽!”无数人纷纷向梁萧磕头致谢。

梁萧摆手道:“此事倒也并非无解,诸位父老乡亲听好了:明日开始,官府会发布招募令,以工代赈,以三百钱的月钱招募工人,修筑沛县城墙,增筑城区。并且,管饭!”

月工钱三百?管饭?

一时间,全场惊呼声不绝于耳。

“有这好事??”

“增筑城区,扩建城墙,这是准备干什么?安置流民,防备贼寇?”钟离修失声惊呼。

钟离清风忍不住道:“爹,反正此举利国利民就完事了。”

“你也先别说话……”钟离修没好气地白了爱子一眼,后者一脸无语。

钟离修左思右想,终于还是失声惊叹。

“以工代赈,以工代赈……妙啊!”

月工钱三百真不算多,但是管饭,还是官方出资,至少不怕拖欠,足够吸引无业游民。

他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这些工人为了保住这个饭碗,一定恨不得全力以赴,以血汗铸就沛县的城墙。

既为县城招募了可靠的工人,又能有效解决流民和贫民的困境,无业游民的减少也有利于沛县治安,一箭三雕!

妙不可言!

这一刻,钟离修总算对高台上的年轻人刮目相看了。

且不说立场和危机如何,单论胆魄和手段,梁萧已经足够胜任县令一职。

“此子只做个沛县县令,着实屈才了,应该能做个郡守。”钟离修由衷称赞。

钟离晚雪偷望着梁萧,听到老父亲赞美,心中不服。

只是郡守而已么?

她才不信!

“至于缴获元白龙的田宅,官府会尽快变卖,所获收入全部充公,届时会公之于众!卖不出去的良田,可以充作官田,招募佃农耕种,无论收成如何,官民五五分账。若是来年歉收,官府可以减免部分佃租!”

梁萧再一次宣布,惊动全场。

“五五分账??”

人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梁萧微笑道:“五五分账,是在佃农使用官方提供的耕牛和农具的前提下,若是使用自家的,官四民六!”

“官四民六?平时都是官六民四、官七民三的!真有这等好事?”

全场众人大受震撼,务农的百姓们无不双眼放光。

他们的内心甚至有些纠结。

是该祈祷这良田能卖出去,县太爷有钱改善民生?

还是祈祷卖不出去,他们就有机会参与耕种?

钟离修已经傻眼了,又生怕子女取笑,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

这足以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告诉自己,自己不是在梦里!

“此子每一条政策,都是实实在在为沛县百姓谋福……”

他现在突然开始怀疑,今天沿途听到的赞美之声,也许真不是梁萧请来的喉舌了……


“梁萧执掌沛县,残暴嗜杀,咱们目前是招惹不起的,但若是与他走到一起,相当于绝了世家关系,万万使不得!”乌文亭沉着脸道。

乌文亭的长子乌平冷笑道:“爹,大可放心,他敢擅杀元大人,注定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时!”

“话虽如此,咱们还是得准备好,提前收拾产业,省得处处受梁萧排挤。早些撤离沛县,也是对世家大族的一种表态,坚决不与此人为伍!”乌文亭叹息之后,目光转为阴寒,“但愿钟离家不要不识好歹,捐赠一千两银子,我尚能理解。若是与他走到一起,必定走向万劫不复之深渊!”

乌平急了:“爹,孩儿跟钟离晚雪提亲之事……”

“你已经是沛县最杰出的才俊,但人家姑娘看不上你,宁愿待家里多给国家交几年税,为父有什么办法!”乌文亭一脸无奈。

乌平郁闷不已。

武朝律法,女子十四岁不出嫁,便要像成年男子一样交人头税。

第二天清晨,县衙。

梁德兴高采烈,向梁萧汇报。

“沛县青年无不感念主人恩情,踊跃参军,昨日总共登记了五千五百二十人!”

左右两侧王主簿等人瞠目结舌。

从昨天中午开始征兵,就有五千人报名,这是何等骇人听闻的数字!

放在往常,顶天了也就几十上百人应征,然后由县衙派人去各家动员,看看还有哪些人符合兵役条件。

毕竟,以前参军都是自费支出,只有在战时才有补贴。

但到了战时,就有战死沙场的风险,补贴也未必享受得到!

毫无疑问,梁萧的补贴政策叠加减税政策,吸引力十足。

而且,梁萧在上任的第二天,就兑现前一天的承诺,废除了元白龙设立的一系列苛捐杂税,也在百姓心中树立了仁德与诚信的形象,自然深得人心。

在场的沛县官吏们,也开始琢磨,自己如何能在梁萧手下表现得更好。

尤其是曹尘,牢记着梁萧的话,时时刻刻,全力以赴。

卓子房微笑道:“如此一来,整个沛县十四万人,累计大概会有一万五千人报名,官府有足够的空间择优。”

“第一批士卒,便由我亲自挑选。”

梁萧也欣喜不已,当众宣布,由卓子房暂领县衙事务,自己带着一干人等前往军营。

沛县的军营所在地,乃是北边一个名为“武镇”的镇子。

武镇,正是武朝高祖老家所在,也是武朝曾经的封地之一。

因为沛县曾经被西秦攻陷,在沛县陷落前,朝廷将武镇的宝物统统搬走,并拆除重要建筑。

如今武镇依然是整个沛县面积最大的镇,人口却仅剩两千人四百户,不复昔日辉煌,正好用作军营重地,也方便防御可能存在的边患。

此时,军营内外人山人海。

五千五百二十应征者,上千名沛县守军,武镇本地的大部分居民,其他镇上的一些居民,齐聚于此。

这位新来的县太爷给老百姓减税了,他们很是喜欢,忍不住想来看看他的风采。

军营内,此时最紧张的一批人,并非应征者,而是这些沛县守军。

五千多人报名,前所未有的征兵盛况!

其中大部分还是青壮年,体格比他们健壮,户籍也都在当地。

而他们这些老兵唯一的优势,就是当兵经验……可惜,平日里有不少士兵都是混吃等死,操练不勤,在这方面也不具备明显优势。


面对老爹的责问,钟离晚雪不得不回应。

“爹,他、他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吧?比如,担心上头发现沛县又有了油水,派人来吃拿卡要什么的……”

钟离修震惊失声,一脸不敢相信,她是平日里聪明伶俐的爱女。

“你根本是失了智了你!你你你、你到底是图他什么,如此一味维护他!图他好看?图他能说会道?”

钟离晚雪灵机一动,道:“爹,大丈夫做人的道理,我便是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也不会信的。”

钟离修险些当场喷出一口老血,厉声道:“你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歪理邪说!”

秦氏迎上了钟离修的瞪视,连忙道:“夫君,我真的没教过!”

“那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钟离修又瞪向钟离清风。

“爹,这种话,孩儿可说不出来!”钟离清风一脸冤枉。

“家主息怒。”钟离修身边管家连忙安慰。

钟离晚雪察觉情况不妙,开始酝酿眼泪攻势。

钟离修见爱女泫然欲泣,也心头一软,语重心长道:“他在通告里说了,要变卖元白龙的田宅,不消多言,到时候肯定又是他自己的人以白菜价收购,贱买贵卖!雪儿,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是你要擦亮眼睛!”

钟离晚雪只是低头不语。

老母亲对她仁至义尽了,作为子女,自己受尽父母养育之恩,平日里养尊处优,是该体谅老父亲操心家族存亡的立场。

只是,她仍是不愿相信,他会是比元白龙更坏的恶吏。

钟离修正欲继续劝诫爱女,外面护卫急忙来报。

“家主!县衙那边又张贴通告,说是今日午时开始征兵,至少征够两千人!”

“征兵两千人?”在场众人无不惊愕。

钟离修终于苦笑,感慨万分。

“雪儿,你现在看清楚了吧!沛县总共才多少人口,多少钱粮,他想培养党羽,就要征兵两千?这便是他口中的‘济苍生,安黎元’??”

钟离晚雪语塞。

“为父倒要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个穷兵黩武法!”

面对怨气冲天的老父亲,钟离晚雪心急如焚,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如何劝阻。

非战争时期,在原有一千五百守军的基础上征兵两千人,确实是很骇人听闻的行为。

这意味着,沛县百姓平均每二三十人要养一个兵,其负担不可谓不重,本就艰难的生活必定雪上加霜。

如此兵民比例,还想发展沛县民生便是痴人说梦了。

钟离家家风良好,虽是沛县巨商,平日里也是八面玲珑,童叟无欺,还时常施粥救济难民,算是商人里面比较有担当的家族。

这与钟离修的人品不无关系,于公于私,他都希望沛县迎来繁荣稳定,钟离家也可长盛不衰。

如今在老父亲看来,梁萧与元白龙不过是同一类人,甚至会变本加厉,剥削沛县百姓,直到激起民变,届时钟离家也只能壮士断腕,撤离沛县。

而他之所以屡次反应激烈,显然是担心自己的宝贝闺女被梁萧拐跑……

现在,哪怕自己声称梁萧便是那位将军,众人也不可能相信了。

“归家无事,都去看看!”

钟离修越说越气,愤然起身,拂袖离去。

钟离晚雪连忙跟上,暗暗祈祷。

她始终坚信,梁萧不是那种人,但此刻也不好频繁维护梁萧,免得激怒老父亲,适得其反。

县衙内,一众官吏听着梁萧安排,心悦诚服。

梁萧去过军营,成功掌控守军,至少沛县不太可能发生军队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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