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槐序陆华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 全集》,由网络作家“今日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景焰!他为何会来云隐寺?难道他这种杀神,也会信佛?刹那一瞥,魏景焰也看到了宋槐序。她手捻佛珠,跪坐在蒲团上,犹如高山上的雪莲,遗世独立,袅袅的檀香在她四周萦绕,仿佛自成天地,一下子就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与喧嚣。魏景焰长眸挑起。却不知这副圣洁清雅的外表之下,究竟藏了什么心思。他脚步未停,直奔宋槐序所在的禅房,房门合上的瞬间,魏景焰的手已经抓住了门框。云袖吓了一跳,慌忙跪在地上,说话都不利落了。“参……参见景王殿下。”魏景焰目不斜视,伸手将房门拉开,一双幽深如海的眸子,紧盯着宋槐序。“你对本王到是上心的很。”他唇角微扬,勾出了一丝讽刺。“臣女不知殿下何出此言?”宋槐序仰起脸,清丽的面孔淡然自若,与昨天惊慌失措的样子,判若两人。“你今日出现...
《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 全集》精彩片段
魏景焰!
他为何会来云隐寺?
难道他这种杀神,也会信佛?
刹那一瞥,魏景焰也看到了宋槐序。
她手捻佛珠,跪坐在蒲团上,犹如高山上的雪莲,遗世独立,袅袅的檀香在她四周萦绕,仿佛自成天地,一下子就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与喧嚣。
魏景焰长眸挑起。
却不知这副圣洁清雅的外表之下,究竟藏了什么心思。
他脚步未停,直奔宋槐序所在的禅房,房门合上的瞬间,魏景焰的手已经抓住了门框。
云袖吓了一跳,慌忙跪在地上,说话都不利落了。
“参……参见景王殿下。”
魏景焰目不斜视,伸手将房门拉开,一双幽深如海的眸子,紧盯着宋槐序。
“你对本王到是上心的很。”
他唇角微扬,勾出了一丝讽刺。
“臣女不知殿下何出此言?”
宋槐序仰起脸,清丽的面孔淡然自若,与昨天惊慌失措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今日出现的此处,不就是为了守株待兔,等待本王吗?”
魏景焰在她对面坐下,大马金刀,玄色长袍裹着他高大的身躯让人倍感压迫。
宋槐序与他仅有一桌之隔,呼吸不由一紧。
即便她面色平淡如水,骨子里依然会害怕,尤其是这种眉眼之间,满是攻击性的男人。
“臣女并不是聪明的猎人,殿下也不是那只兔,臣女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来此为母亲祈福,已经坚持多年,寺中的僧人皆认识臣女,今日只是碰巧遇见,殿下应该不常来吧。”
她低垂着眼,尽量不去看魏景焰,心却依然止不住的狂跳。
魏景焰轻嗤。
“这么说,到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殿下言重了,臣女与殿下在此相遇,定是上天所赐的缘分,臣女幸甚之。”
宋槐序声淡如水,纤细的手指却在飞快的捻动着佛珠,企图掩饰着心里的不安。
魏景焰目光扫过,倏然倾身,冰冷的面具几乎贴在了宋槐序的脸上。
“你当真敢嫁给本王?”
骤然接近的距离,让宋槐序心头一跳,一滴冷汗从额头流下,手已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脸上,宋槐序终是没忍住,手指一抖,佛珠掉在了地上。
魏景焰伸手抄起佛珠,幽深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仿佛要把她前世今生,全部看个通透。
“臣女……敢。”
宋槐序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那双乌黑如墨的眼眸。
昨天的慌乱已让她倍感丢人,今日绝对不能再跑了,她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绽,成为别人拿捏自己的软肋。
“哦?”
魏景焰饶有兴趣的挑起眉,薄削的唇角绽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不怕本王杀了你?”
“我……不怕。”
淡淡的药味涌入鼻腔,宋槐序的呼吸霎时一窒。
魏景焰已退了回去,他半靠在身后的柜子上,右腿曲起,手腕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坐姿狂放。
“你又不能与本王亲近,本王要你何用?”
他目光炯炯,语气半真半假,心思难测。
宋槐序低着头。
“殿下莫非不想疗毒了吗?”
魏景焰漫不经心地瞧着她。
“你在威胁本王?”
宋槐序硬着头皮说道。
“这并非是威胁,而是一场交易。”
“本王又怎么知道你究竟安了什么心?本王可从未听说过,宋侍郎的女儿学过医。”
冰冷的声音灌入耳内,宋槐序心头一惊。
现在的她确实没有接触过医术,魏景焰金尊玉贵,怎么可能如此放心,把自己的身体交到她的手里。
那日不过是情况紧急,侍卫没办法,才让她放手一搏,今日已然不一样了,魏景焰若想让她死,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殿下要如何才能信我?”
魏景焰睨着她,淡声说道:“过来。”
宋槐序再次捏住了拢在袖子中的手指,身体不受控制的发颤。
男人果然都是只知床笫之间那点事,从无例外。
想到那些在她身上寻乐子的北昭畜牲,宋槐序咬住了唇,最终,还是艰难的朝前迈了一步。
她要魏景焰的势,也要他的兵,若一再惹恼他,非但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将自己陷入险地。
就在这时,云袖突然在外边喊道:“大小姐,陆华年他,他疯了。”
“怎么了?”
宋槐序一口顿松,回身拉开了门。
云袖急的直跺脚。
“他在前院抱着刘翠不撒手,僧人去拦,都被他打翻在地。”
“殿下,家丑不可外扬,可否借几个侍卫给臣女?”
阳光照在宋槐序那张因为紧张,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柔弱、却又冲满了韧性。
魏景焰淡声道:“苏焕,去看看。”
苏焕应了一声,快步跑向前院,宋槐序也跟了过去,果见几个僧人躺在地上,陆华年正疯了一般抱着一个身穿藕色罗裙,一脸雀斑的女子,狗一般的狂啃。
那女子看到宋槐序立即喊道:“大小姐,救命啊!”
雀斑女正是跟随沈明珠多年的刘翠。
宋槐序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苏侍卫,劳烦了。”
苏焕立即带人冲上前,三拳两脚就把陆华年给拉开了。
刘翠哭哭啼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还偷偷的瞥了一眼陆华年。
想不到这样俊俏的男人,也会有抱着自己的一天,她倒是盼着宋槐序晚点来。
旋即又是一惊,宋槐序不是应该中药了吗,她怎么没事?
“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槐序并没在她脸上看出悲伤与羞愤,陆华年可真是有魅力。
刘翠慌忙跪下,抹了两滴硬挤出来的眼泪。
“奴婢……奴婢是为二小姐祈福,正欲回去,就碰上了陆护院。”
宋槐序淡声说道:“起来吧,这件事我会为你做主的。”
刘翠惊讶的看向了宋槐序。
“大小姐要如何为奴婢做主?”
宋槐序站在殿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刘翠。
“他坏了你的名声,你日后必然不好嫁人,不如……就让他娶了你,如何?”
刘翠没想到自己竟会摊上这种好事,顿把宋槐序没中药的事给忘光了,连连跪在地上磕头。
“奴婢谢过大小姐。”
他问:“小丫头,你没呛到吧?”
宋槐序又慌张又害怕,说了一句没事,就带着云袖跑了。
回到家,才觉得后悔,人家救了她,她竟连一声谢都没有说,实在是太失礼了。
宋槐序一直想对恩人亲口说一声谢谢,后来她也曾几次去溪边碰运气,都没有见到那个少年人,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想不到她记挂了两辈子的人,竟然就是身中奇毒,令整个朝野闻风丧胆的景王爷!
这几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槐序胡思乱想,手上的针却不慢,沿着魏景焰的心经一路扎到手臂,寒毒被银针所阻,全部涌向魏景焰的指间。
“苏侍卫,借匕首一用。”
苏焕立刻跑进来,适才他听到了宋槐序的惊呼,但是爷不吩咐,他自然不敢冒进。
“爷的寒毒又发作了吗?”
“是,我已将毒素逼到他的手指,需以匕首排出。”
宋槐序接过匕首,划开了魏景焰的手指,黑红色的血液从指尖涌出,瞬间结冰,看的苏焕头皮发麻。
鲜血冰到如此地步,难怪爷整日都冷的不行,这种痛苦简直非常人可以忍受,如果是换成他,怕是早就一头撞死了。
“宋小姐不是说爷在十日之内,不会再发作吗,这还不到十日。”
宋槐序也觉奇怪,她往四周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问:“房中的炭火怎么撤掉了,定是王爷体内寒气过剩,引毒攻心,所以提前发作了。”
苏焕恭敬的说道:“之前宋小姐突然昏厥,府中的郎中怀疑宋小姐可能中了暑,王爷便命人拿走炭火,开启门窗通风,想来是着了凉。”
宋槐序瞥了他一眼,感情是为了自己。
他虽然性情大变,却也并非不近人情。
“王爷现在确实不能凉到,再把炭火点上,多加几盆,寒毒发作的越频繁,对他的身体便会越不利,一旦侵蚀的心脉和大脑,王爷或许会失去神智,彻底被毒素所控制。”
苏焕赶紧命人燃起炭火,房间内温度瞬间生高。
他是负责王府安全的护卫,身上还穿着软甲,顿时就受不了了。
“宋小姐,还有其他的吩咐吗,我能不能去门口等着。”
宋槐序也同样热的小脸发红,她虽然感激魏景焰曾救过她,但是真的和他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还是会很紧张。
可又不忍苏焕在此陪着自己,只得说道:“暂时没什么事了,苏侍卫若是不忙,就让人按这个方子买药来熬,此药性寒,当以小火慢煨,熬出一碗便好。”
“我这就去。”
苏焕接过药方就跑了,再待一会儿,怕是要被蒸熟了。
魏景焰手上的血还在滴,但却不再凝冰了,宋槐序取了一块干净的白布,给他包好,将银针一一取下。
手指搭上魏景焰脉搏,他的皮肤依然冰凉刺骨,如同掉在冰窖之中。
好厉害的寒骨蚀,究竟是何人给他下了这种毒?
据说魏景焰文武双全,且又领兵征战多年,不应该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更何况这种毒物并非无色无味,着实让人费解。
另外,此毒本为北昭太医院所研制,最初用于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嫔妃,这种秘药,又是如何流传的大魏的。
给魏景焰下毒之人,必然出自北昭的皇室,不知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宋槐序思量一番,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若非熟悉北昭,哪里能知道这么多秘辛,若她真正说出自己是重生之人,怕不是要被魏景焰当成疯子。
宋槐序揉面之际,姜雪艳已经得知陆华年被罚跪的消息。
自从吃完知了,姜雪艳的喉咙就热辣的难受,连喝了两碗冰水,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莫不是油腻的东西吃多了,想到明日还要唱歌奏曲,为宋侍郎贺寿,姜雪艳不由一阵烦躁,实在不该贪嘴的。
听到陆华年被罚,喉咙里的热辣登时又严重了。
“宋槐序疯了吗,她竟然罚了华年哥哥?”
丫鬟飞絮恭敬说道:“奴婢确实看到了。”
姜雪艳寻思了半晌,莫非宋槐序这个傻子知道了自己和陆华年的关系?
可又不像,她若真的清楚,怎么会叫自己去吃知了。
“父亲知道吗?”
飞絮道:“老爷还没回来呢。”
姜雪艳提着裙子站了起来。
“快去找我娘,华年哥哥可是护院统领,若是一直跪着,以后谁还服他?”
沈明珠很快就来了,得知这个消息,也惊讶的很。
“这小贱人是什么意思?”
姜雪艳忍着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痛,拉着沈明珠的袖子撒娇道:“女儿也不清楚,娘,你快让华年哥哥起来吧。”
“宋槐序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沈明珠眼神阴沉的咒骂了一句,等她拿到宋府的管家之权,定让她们母女俩滚出大院。
“飞絮,让陆华年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宋槐序出来盛水的时候,正好看到陆华年去了后院,却未阻拦。
她遭受了十五年的痛苦,自然不能让他在一天之内还完。
目色淡淡的瞥了一眼,混着水在寿桃里加了点料,宋槐序就回去了。
第二天正好是朝廷休沐之日,宋侍郎一大早就穿上了大红色的寿服,宾客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只可惜来的都是四品以下的官员,宋侍郎多少有些不快。
为了高升,这些年他可没少使银子,朝中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哪个没受过他的贿赂,如今却一分面子都没给,宋侍郎脸上满是笑容,心里却是怨言满腔。
就在他以为不会再有人来的时候,一辆华丽的檀木马车停在了门前。
车辕上悬着华丽的宫灯,四周有红色东珠点缀,穹顶与四角皆雕着金灿灿的麒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昭示着主人的不俗与矜贵。
一个黑甲侍卫上前一步,高声喝道:“景王到!”
听到这三个字,宋侍郎又惊又喜,继而又变成了惊吓。
谁都知道众皇子之中,魏景焰是最不好惹的主,尤其他遭到暗算之后,性情更是反复无常,喜怒不定。
这些年魏景焰想上朝就上朝,他不来,也没人敢说什么,即便是太子,也要让他三分,足见其凶戾。
自己与他向无任何交情,也没有发过贺寿的请帖,怎么突然就来了。
宋侍郎心念数转,人已五体投地的跪在了马车前。
“臣宋天继,恭迎景王殿下。”
一阵翠珠碰撞的声响,车帘掀开,一双黑面白底的云头靴映入了宋侍郎的眼帘。
“起来吧!”
低沉冷冽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宋侍郎心头一紧,慌忙跪地谢恩,抬起头,一张冰冷的黑色面具映入眼帘。
看着那双隐藏在面具之后,森冷如冰的狭长眼眸,宋侍郎不由冒出了汗,不知魏景焰来此,究竟是何心思。
却见魏景焰挥了一下手,黑甲侍卫立即地上了一个精致的锦盒。
“听闻今日是宋侍郎的寿辰,本王想过来讨一杯水酒喝,不知宋侍郎欢迎否?”
宋侍郎满脸错愕。
景王真是来给自己贺寿的?
若能和景王扯上关系,朝中谁还敢小觑他。
“自是欢迎之至,四殿下快请!”
宋侍郎瞬间变脸,整个人卑躬屈膝,嘴角差点咧到耳朵丫。
魏景焰一展袍子,紧抿双唇迈入门庭,看到那张招牌式的黑色面具,宾客齐齐一惊,纷纷跪下。
“臣等参见景王殿下。”
魏景焰淡声说道:“免了。”
宋槐序正好端着寿桃出来,闻言脚步一顿。
他怎么来了?
宋侍郎瞧见女儿,立即喊道:“槐序,还不过来拜见景王殿下。”
听到这个名字,魏景焰抬起了头。
只见十步之外,站着一个身穿藕色罗裙的女子,颜色素雅,脸上也没有涂抹过多的脂粉,颇为清丽,整个人犹如一束荷花,站在青石路面之上,亭亭玉立。
宋槐序也看向了魏景焰。
这么热的天,他依然披着一件狐裘大氅,深邃的玄色衬得他势如山岳,沉稳厚重,狭长的眼眸犹如寒潭之水,眸光浮沉间,尽是上位者的威严。
漆黑如墨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下颌与薄唇,紧抿的唇角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征服他人的强横气场,与那天的疯癫样子,判若两人。
数年的医术当真没有白学,他的寒毒,果然压制住了。
眼见宋槐序紧盯着魏景焰看,宋侍郎的心顿时蹦到了嗓子眼。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也是她能看的?
“宋槐序!”
他再次沉喝了一声,宋槐序这才端着寿桃款步走到了桌子前,微微弯腰,弱风扶柳般的行了个万福。
“臣女宋槐序,参见景王殿下。”
魏景焰的目光在她低垂的脸上转了一圈,语调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免了。”
宋侍郎顿时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多谢殿下。”
宋槐序把寿桃放在了桌子上,便退到了一边。
魏景焰忽然说道:“过来。”
低沉的声音传入众人耳内,所有人都看向了宋槐序,心中吃惊不已。
魏景焰多年不近女色,也从未听过他喜欢过哪家姑娘,即便他是个疯子,也是个王爷,如果他愿意娶妻,京中必然趋之若鹜。
宋槐序也有些惊讶,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自己,不会把医术的事情说出来吧?
毕竟自己上辈子是不懂这些的,若非去了北昭那个吃人之地,她也不可能阴错阳差,学到这样的本事。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去。”
宋侍郎喜不自胜,在后背推了宋槐序一把。
这下子可真要高升了!
魏玉瑶常听父皇与母后议论国事,自然也知道一些,不由愤然说道:“姓宋的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将自己的破烂女儿随意塞给四皇兄!”
魏景焰未出宫开府之时,魏玉瑶与他关系极好,可自从离开了皇宫,四皇兄就再也不回来了。
后来听说他灭西陶,驱蛮虏,名声越来越大,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魏玉瑶遥不可及的存在。
再后来,魏景焰就生了病,连上朝都不来了,算起来,魏玉瑶已经有六七年没有见过这个兄长了。
在她的记忆之中,魏景焰还是十几岁的样子,被独自关在静业宫中,偶尔会翻墙出来,与她一起去池塘抓鱼玩……
“是啊,这个宋槐序确实不是良人,听说她还与他们家的护院不清不楚,就算你四皇兄身子不好,也不至于娶宋家的姑娘,若是我爹还活着,定然会去骂他一顿,好好的名声,都被败坏了。”
段如嫣的声音,将魏玉瑶从多年前的记忆中拉扯出来,不由气恼的拍在了桌子上。
“本宫的四皇兄就是天上的骄阳,夜里的明月,就算宫中人都觉得他不祥,他也是本宫的皇兄,本宫绝不允许宋家坠了他的威名。”
段如嫣无奈的说道:“就算公主不愿意,也已经晚了,四殿下已让钦天监算了日子,七日后便要成亲了。”
魏玉瑶立即站了起来。
“我这就去找母后。”
段如嫣伸手拉住了她。
“公主稍安勿躁,你四皇兄在宫中的身份比较复杂,万不可鲁莽,免得弄巧成拙。”
魏玉瑶顿时想到了双生子的谶语,一脸不悦的说道:“这都是国师的鬼话,根本不可信。”
段如嫣再次叹息。
“我们确实不信,可是皇上信,你四皇兄的生母端贵妃也信啊!”
“他们,他们太糊涂了。”
魏玉瑶气的跺了跺脚,却清楚,自己根本没办法扭转他们心中的成见。
“那你说如何办好?”
段如嫣思量了片刻。
“眼下只有一个方法,就是……”
她顿了一下,才说道:“让那个宋家女,替你去和亲。”
魏玉瑶顿时兴奋。
“五嫂果然是聪明人,这个提议甚好,反正北昭不过是要一个公主,以彰显他们的威风,是谁都无所谓。”
段如嫣赞道:“公主说的极是,殿下虽然患病在身,依然是我大魏当之不愧的战神,百姓对他颇为爱戴,若真娶了宋槐序这样的女子,多年的功绩,必然会被毁于一旦。”
魏玉瑶愤然说道:“没错,我这就去找母后,就说宋槐序生辰与北昭相克,可以让她去祸害北昭。”
“可是,公主又不懂玄术,如何会知道这些?”
听了段如嫣的话,魏玉瑶怔了一下。
“那要怎么办,国师那死老头子已经死了,当年要不是他说那些狗谶语,四哥也不会与他母妃分开。”
想起这件事,魏玉瑶就恨得咬牙。
“这倒也好办,国师虽然没了,却有徒弟在,这件事只能我去跑一趟了。”
段如嫣拍了拍魏玉瑶的手。
“切不要让你五皇兄知道,免得又误会了,我对你四皇兄,一直都是纯粹的兄妹之情。”
“本宫知道,就劳烦五嫂了。”
“都是为了师兄,父亲去后,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段如嫣眸色暗淡了一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了,你若想找皇后娘娘,就忍一晚,明天再去。”
魏玉瑶把她送到了宫门口。
“五嫂慢走。”
北昭皇宫。
宋槐序呆呆的坐在一堆夜壶旁。
年仅三十一岁的她,鬓发已见斑白,面容毫无光彩,犹如五旬的老妇,苍老干枯,长年干粗活的手,因北地的寒冷龟裂出一道道丑陋的裂痕。
她衣衫单薄,消瘦的身子犹如一片薄纸,一阵风便能吹倒,苍白脸上早已没了生气,瞪着一双死灰般的眼,麻木的看着那些逃亡的宫女和太监。
“王已经投降了。”
“快跑啊,大魏打来了!”
“往哪跑啊,大魏的战神陆华年已经杀到皇城了。”
听到“陆华年”二字,宋槐序的眼睛突然回光返照般的亮了一下,她抓住了一个路过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声音颤抖的问道:“是大魏的陆将军吗,真是陆华年吗?”
小太监冷不丁的被拦住,不由恶狠狠的回过头,一脚将宋槐序踹在了地上。
“滚开,别挡老子的路。”
倏地,寒光一闪,太监的头颅已被厉刃削飞,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张俊朗的脸庞,从他身后露出,映入了宋槐序的眼帘。
亮银软甲,白马银枪,男人虽已是而立之年,英姿却半点不减,眉眼间少了少年时的青涩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的威严。
宋槐序几乎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陆华年。
她踉跄着站起,跌跌撞撞的奔向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等了这么久,他终于来救她了!
“站住,再敢靠近,格杀无论!”
一个兵士手持长剑,拦住了宋槐序的面前。
宋槐序不顾拦阻,大声喊道:“华年,我是槐序啊!”
十五年前,她代替大魏公主,前往北昭和亲,陆华年曾亲口承诺,定会成为大将军,平定北昭,将她接回京城。
不想,这一等便是这么多年!
“陆将军……”
年轻的小将不认识宋槐序,陆华年凝眸看了一眼,摆了摆手。
“你们退下。”
他翻身下马,走到了宋槐序的面前。
“你……真的是她?”
“是我啊,华年!”
压抑了十五年的情绪瞬间决堤,宋槐序猛地扑上前,使尽浑身力气,抱住了陆华年。
“华年,我好想你,好想我娘和爹,还有雪艳妹妹,他们都好吗?”
漫长的岁月里,宋槐序从王后变成如今的猪狗,所遭受的折磨与凌辱,罄竹难书,若非心中一直想着再见陆华年和家人一面,她早就自尽了。
陆华年缓缓地推开了宋槐序,眸色寒凉。
“他们很好,宋大人高升了,雪艳也已成婚。”
宋槐序太高兴了,根本没听出陆华年声音里的不对。
她再次拉住陆华年的袖子,欣喜的说道:“我爹定然很威风吧,雪艳的夫君是谁?”
陆华年抽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雪艳的夫君……是我!”
宋槐序的笑容顿时僵住。
她的华年,竟然娶了她的继妹!
回想昔日的情意,宋槐序只觉喉咙发涩,酸胀的厉害。
是啊,已经十五年了,谁会等这么久呢!
她强压下心里的悲哀与苦涩,挤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那……就祝福你和雪艳,华年,带我回大魏吧,我想见见我娘。”
陆华年的声音又沉了几分。
“你娘在你走的第二年就已经溺毙了,岳母特意交代,此行回京,你不必同往,皇上若知你死,必会对宋家心生愧疚,岳父正可借此东风,扶摇直上,一步登天!”
“我娘……她为何会溺水?”
宋槐序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可是有水性的。
陆华年冷声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是岳母送你娘上的路,毙于你院子的井中。”
宋槐序惊的往后踉跄了一步,冰凉的眼泪从脸上滑落,哽咽着问道:“陆华年,你口口声声的岳母,莫非就是姜雪艳的母亲,她不过是一个侍妾,如何敢!”
“不管你信与不信,这件事都是事实,当日,皇上所选和亲之人本是姜雪艳,之所以封你为静和公主,正是岳丈的意思。”
陆华年神色淡然,说出的话,却与呼啸的北风一样冰冷,冻的宋槐序遍体生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的亲爹竟如此对我,他为了一个妾室与继女,亦能如此狠心对付我娘,他不配为人父,更不配为人!”
宋槐序发疯般的大喊,眼泪已如决堤之水,狂涌而落。
这些年,无论遭受什么样的凌辱,宋槐序都能咬牙忍下,却在听到这些话时,一直坚持的信念瞬间崩塌。
怪不得那段日子父亲对自己无比殷切,但凡她所需,无有不从,想来早已盘算好,让她代替公主远嫁北昭,他之所为,不过是希望宋槐序能感恩戴德,少生差错罢了。
这亲情当真是可笑的很,也廉价的很,她宋槐序自以为恭亲孝顺,事事不让父亲操心,如今终于明白,自己才是天下间最可笑的人。
可惜,太晚了。
陆华年已抬起手中的长枪,闪电般的刺入了宋槐序的胸口。
他神色冷漠,脸上早已没了少年时的温情。
“我答应过你,会带你去见你娘,自然不能食言,你们马上就可以团聚了。”
宋槐序难以置信的看着顺着枪尖滴下的鲜血,颤声问道:“陆华年……你为何如此狠心?若非我救下快要饿死的你,你怎能有今日的风光?”
“够了,不要再拿往日说项,就算你不救我,也会有别人救,宋槐序,从始至终,我爱的人都是雪艳,对你,从无半分感情!”
陆华年冰冷的声裹挟着寒风冰雪,一起灌入耳内,宋槐序全身的血液都在迅速冻结。
忽然,她仰天长笑,涕泪齐下,形容癫狂。
“好啊!真好啊,你们这些人……我宋槐序一心付出,换得的却是这种下场,若苍天有眼,让我再世为人,我定会让你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血债血偿!”
陆华年似乎不想再听她废话,手腕一振,已将长枪抽出。
宋槐序一声闷哼,倒在了白红相间的雪地上,享年三十一岁。
于冬季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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