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琰脸上没有半分怜惜,反而警告她:“往后不许再叫她贱人,王昭惜好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姜静瑶满眼不服气,冷哼着反驳。
“老夫人都发话了,你们俩早掰了!”
“她王昭惜早跟你没半点关系了!”
“鬼知道她现在正跟哪个野男人快活呢!”
话音刚落,又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打得她嘴角见了血,发髻都散了。
赵书琰咬着牙低吼:“我没在和离书上画押,就不算数!”
说着,他便要叫人去寻王昭惜,可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报,说根本找不到人。
若是往常,王昭惜总是寸步不离,随叫随到,他甚至从未正眼看过她。
姜静瑶看着他那副焦躁的样子,捂着脸还想劝:“她肯定是躲起来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找她做什么?
跟我成亲不好吗?”
赵书琰一个刀子似的眼神甩过去,指着门口吼道:“让她赶紧滚蛋。”
他说现在看见她就够烦的了。
更不想听她多说一个字。
话音刚落,旁边的仆妇就上前来,拉着姜静瑶往外拖。
就在这时,老夫人派来的管事到了,同时递给赵书琰和姜静瑶一人一张字条。
婚事老身已经安排妥当,你们尽快完婚,免得外面流言蜚语,丢我赵家的脸!
赵书琰捏着字条,急忙想问管事王昭惜的去向。
可管事只说老夫人吩咐,其他一概不知,而且老夫人谁也不见。
他无力地放下手,眼神冰冷地扫了姜静瑶一眼,自己转身上了楼,‘砰’地一声把卧房门从里面锁上了。
他看着屋里那些碍眼的摆设,心烦意乱地将桌上的一个玉瓷瓶扫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赵书琰站在窗边,胸口剧烈起伏。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吧。
王昭惜,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连那份和离书,都签了字。
她向来是最听话的,成婚七年,从未违逆过他半句。
叫她离远些,她便小心翼翼地守着规矩,不敢靠近一步。
罚她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思过,她就能一声不吭跪上两个时辰。
一切怎么会发生得这么突然。
赵书琰心口猛地一揪,这次他好像真的做得太过火了。
想到这,男人立刻唤来心腹,急声道:“马上去查!
把王昭惜给我找出来,越快越好!”
老夫人派来的护卫护送我离开赵府,在马车上问我去何处安身。
我意识还有些模糊,下意识答道:“去江南。”
在被赵家定下婚约前,我与傅天恒的情投意合。
若非这桩荒唐的婚事,或许他早已是我的良人。
我如今才恍然,原来深陷绝望时,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他。
我浑浑噩噩地上了南下的船,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一处雅致的院落里。
“昭惜,你终于醒了。”
慢慢映入眼帘的,是傅天恒那张温润熟悉的脸。
只一瞬间,我卸下所有故作的坚强,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赵书琰他们将我衣衫剥尽,如同玩物般置于众人目光下肆意羞辱,让我的身心都受尽了折磨。
我再也不想回那个地方了。
“别怕,别怕,有我在呢……”傅天恒将我紧紧拥在怀里,那是我这七年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赵书琰总说我对他图谋不轨。
可我有时候想要的,真的就只是一个能给我点支撑的拥抱而已。
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那种不见天日的压抑日子,再也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