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浔苏蓉蓉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哄复婚失败,前夫哥急红了眼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迪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浔一脸黑线。随着聊天记录不断往上翻动,脸色越难看,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他发了条语音给苏蓉蓉,让她晚上下班去老宅一起回去吃饭。然后咬着牙看着杨川,从齿缝间挤出一句:“什么时候你跟苏蓉蓉的关系这么好了?”这会儿的杨川恨不得从老板手里夺过来手机,可他不敢。他吓得不轻,声音微弱又带着怯懦,“我也是为老板您着想。”蒋浔把手机丢给他,“去查一下我跟陆染染睡在一起的那天晚上,苏蓉蓉有没有过来。”杨川惊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完了,彻底完了。老板和陆染染真的睡在一起了。三夫人那边他怎么交待。刹那间,辞职的念头“唰”地一下在他脑海中出现。苏蓉蓉不打算去老宅,拒绝。除了蒋浔春节回来两次,平日里她很少去老宅那边,蒋家对她而言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蒋...
《诱哄复婚失败,前夫哥急红了眼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蒋浔一脸黑线。
随着聊天记录不断往上翻动,脸色越难看,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
他发了条语音给苏蓉蓉,让她晚上下班去老宅一起回去吃饭。
然后咬着牙看着杨川,从齿缝间挤出一句:“什么时候你跟苏蓉蓉的关系这么好了?”
这会儿的杨川恨不得从老板手里夺过来手机,可他不敢。
他吓得不轻,声音微弱又带着怯懦,“我也是为老板您着想。”
蒋浔把手机丢给他,“去查一下我跟陆染染睡在一起的那天晚上,苏蓉蓉有没有过来。”
杨川惊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完了,彻底完了。
老板和陆染染真的睡在一起了。
三夫人那边他怎么交待。
刹那间,辞职的念头“唰”地一下在他脑海中出现。
苏蓉蓉不打算去老宅,拒绝。
除了蒋浔春节回来两次,平日里她很少去老宅那边,蒋家对她而言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蒋浔的电话犹如催命符,临近下班之前又专门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准时七点出现在老宅。
他让自己回去无非是想看她的笑话,她太清楚蒋家那些人的嘴脸了,回去少不了数落和嘲讽,而蒋浔在一边冷漠地看着,静静地看着她在痛苦中挣扎。
你不去我就去事务所找你。
因为这句话,她妥协了。
夜幕悄然降临。
苏蓉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老宅,脚步沉重的从出租车上下来。
一辆豪华越野车在门口停着,蒋浔已经先行一步回来了。
她越过车子,站立在大门口,两盏红灯笼垂挂在门檐之下,明亮夺目。
古朴牌匾上写着蒋府二字,字迹雄厚有力,在红灯笼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庄重,承载着蒋家一代代的荣耀与深沉威严。
此刻苏蓉蓉感觉有双无形的手扼住着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苏蓉蓉听到背后的动静回头。
夜幕下,一道挺拔的身影静静伫立在黑夜中。
苏蓉蓉眉眼弯弯,换上轻松的笑容,带着一丝俏皮,“三哥不进去是在等我吗?”
“为什么把我拉黑。”
怪不得前两天用短息给他发消息,今天他才发现她竟然把他的微信删除了。
“我们之间除了离婚上的事情会联系多些,平日里也不往来,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跟你助理对接就好。”
男人脑中浮现出白天她跟杨川说的话,脸色阴冷,他大步走到她跟前,声音里夹杂着压抑与愤懑,“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划清界限?”
“当然。”
蒋浔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厚温暖,面容冷若冰霜,“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掂量着点儿,待会见到奶奶好好表现,别给我丢人显眼。”
苏蓉蓉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说离婚的事吗?”
“你脑子里只有离婚这俩字吗?”
他拽着她往大门里头走去。
在庭院内能听到客厅欢声笑语,在蒋浔和苏蓉蓉进来后戛然而止。
蒋浔老夫人看到三孙子满脸皱纹的脸面露笑容,当她看到蒋浔身边的苏蓉蓉立马变脸。
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气氛陡然冷凝。
客厅内坐着三个人,除了蒋老夫人,还有大媳妇安玉茹和二媳妇陈秀慧陪伴在旁。
苏蓉蓉那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让自己心生嫌恶的人没在。
老伴的死一直是蒋老夫人心里的一道坎,自打苏蓉蓉进到他们家,大事小事不断,没一天让人过得顺心。
她就是天生克命的主儿,幼时克死父母,后住在她叔叔苏文华家里,没过多久苏家破产,老子和儿子全都进了局子,现在又跑到他们家来祸祸,克死她老伴,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你来做什么。”
她没有松开蒋浔的手,乖乖地回答蒋老夫人的话,“阿浔让我来的。”
“滚出去!”
说话的这位正是苏蓉蓉的养母,蒋家大夫人安玉茹。
蒋浔走到沙发前坐下,不疾不徐,“大娘怕是忘了蓉蓉是你的养女。”
二儿媳陈秀慧恍然:“哎呀,我都忘记大嫂有个女儿。大嫂你瞧瞧,养了人家这么多年,这可倒好,人家一点也不感恩,这都多久没回来看你了,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安玉茹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不应该让蒋文光收养苏蓉蓉这个小贱人,害的她差点家庭破裂。
苏蓉蓉静静地站着,孤立无援。
她们的每说一句话都如针刺向她,所有人的目光带着嫌恶和愤怒。
坐着的蒋浔悠闲自得的剥着橘子,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完全视若无睹。
蒋家身份显赫,蒋老夫人膝下有三个儿子,长子蒋文光,二儿子蒋永安,小儿子蒋斯年,各个出类拔萃。
几个孙子被家族悉心培养,在各个领域崭露头角,更是成为了家族中的佼佼者。
蒋浔,蒋斯年的独子,被寄予厚望,但从外表看他言行举止间一副玩世不恭的派头,实则聪慧过人,有着很强的商业头脑。
这些年,他跟着蒋斯年负责国外的公司,凭借着自身出众的能力与独特的行事风格,在国外商业圈声名远扬。
“阿浔也回来了,明天早上你们就去离婚。把染染也叫上,顺带把结婚证也一起领了。”
蒋老夫人无时无刻做梦都在盼着小孙子和苏蓉蓉离婚。
不管是从家世、身份,她都配不上自家孙子,想进蒋家的门她这辈子都不够格。
“我同意离婚,阿浔不同意。”
苏蓉蓉也不装了,把问题甩给蒋浔。
神态悠闲的蒋浔剥橘子的手停顿了下,没想到这丫头真敢说出来,还把锅甩给他。
蒋老夫人听闻,惊愕地看向蒋浔,“她说的是真的?”
“奶奶,宁拆一庄庙,不拆一桩婚。”
蒋老夫人面色严肃,盯着苏蓉蓉,“她有什么资格进我们家的门。”
“六年前,爷爷重病在床,就因为所谓的冲喜,仓促定下我跟她的婚事,你们有经过我同意吗?现在想离婚?不可能。我还没玩够,她得继续留在我身边解闷儿。”
会议结束,走出前方的蒋浔气宇轩昂,身后一群西装革履的高管人员跟随着。
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声,蒋浔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熟悉无比的电话号码,他的眼神微微一滞,大概猜到了苏蓉蓉打这通电话的意图,没有任何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然而,仅过了几秒钟,安静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苏蓉蓉打来的电话,蒋浔的心里泛起一丝烦躁。
他了解苏蓉蓉的性子,倘若自己不接听,她会没完没了的一直打下去。
蒋浔稍作迟疑,他终究还是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先开口:“逃避问题解决不了问题,你要是个真正的男人,就痛痛快快的把离婚手续办了。”
蒋浔神色未起丝毫波澜,稳步走进办公室,随手关上门,“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男人,不是只用离不离婚就能简单判定。晚上我们好好‘探讨探讨’这个问题。”
在茶水间的苏蓉蓉压低声音,“你能不能别在油腔滑调了,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彻头彻尾的错误,离了对谁都好。”
男人低沉的笑声顺着电流清晰地传到苏蓉蓉的耳膜,“一开始就是错误?是谁心甘情愿嫁给我的,怎么?新鲜感过了,想走人?”
她话中带着懊悔,“我后悔了。你不在的这六年每分每秒对我都是煎熬,我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或许,我们分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蒋浔默默掏出烟盒,点燃,吸了口,缓缓吐出一圈圈缥缈的烟雾,模糊了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我呢?被你耽误六年的青春又该怎么算?要是不跟你结婚,我本可以拥有自己的女人和人生。”
苏蓉蓉顿时如雷遭击。
她努力稳住声音,直截了当地问:“所以,你离开六年是不想见到我,对吗?”
男人陷入长久的沉默,没有吐出一个字。
在这寂静无声中,她得到了答案
恰在蒋浔要开口说话时,苏蓉蓉挂断了电话。
蒋浔望着手中暗下的手机屏幕,喃喃自语:“抱歉,蓉蓉。请原谅我的自私。”
现在,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才能确保安全。
有些秘密,他必须查清楚,等到一切真相大白,他才能艰难地做出抉择,是忍痛放手,还是不顾一切将她留在身边。
伫立在窗前的蒋浔身影落寞,眼底深深藏着化不开的悲伤与苦涩,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苏蓉蓉将陶瓷杯内的咖啡灌进嘴里,刹那间,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犹如她此刻内心苦涩的情绪,彻底把她淹没。
“稀奇啊,我们的苏律竟然有男朋友了。”
一道冷不丁的声音从后面冒了出来。
苏蓉蓉扭头朝身后看去,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不知她打电话的时候,对方究竟听进去多少。
出声的这位是事务所的元老级别的律师叶静初,资格老、经验足。隔三差五的找苏蓉蓉麻烦,两人关系僵硬到极点。
心情坏到极点的苏蓉蓉没搭理她,离开茶水间。
叶静初挡住了她的去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谈了六年恋爱,竟连跟男朋友的面都没见过。难不成是被哪个男人圈养了?人家玩腻了,你还死皮赖脸地纠缠着不放?”
“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叶静初不依不饶:“大家都是同事,别这么见外嘛,你要是感情上遇到波折,我给你出出主意,情感咨询费给你打九折。”
苏蓉蓉不想跟她纠缠下去,“现在是上班时间,禁止谈论跟工作无关的事情。”
叶静初面上看似关切,眼底深处却是毫不掩饰的八卦,“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说不定有我的指导,你们还能重归于好。”
苏蓉蓉神色冷清,眉眼间透着疏离与冷漠,说的很是不客气,“在这问我没用的废话,不如多费些心思去讨好那些给你带来案子的金主爸爸,把他们哄开心了,说不定他们一高兴,再赏给你几个案子。
整个律所的人都心照不宣,叶静初手头的案子是怎么到手的,大家心里都门儿清,就差没摆在台面上说了。
叶静初被苏蓉蓉的这番毫不留情的话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苏蓉蓉被男人包养的消息,如阵风在事务所传的沸沸扬扬。
办公室内。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苏蓉蓉,目光中满是无声的质问,似要从她身上挖出隐藏已久的秘密。
苏蓉蓉被这几道目光看的心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陈嘉嘉率先开口:“苏姐,你这可不够意思了!有男朋友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点都不给我们透露,是不是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韩昭雪:“比起嘉嘉和辛辛,咱们两个可是认识最久的,跟我还藏着掖着,怕我抢你男朋友不成。”
辛辛:“苏姐,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哪有跟男朋友好几年都不见一次面的。”
陈嘉嘉:“还用说吗?遇见渣男了呗,你实话告诉我们,跟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韩昭雪:“人生有几个宝贵的六年,尤其对于女孩子而言,青春也就那么几年。平常你脑瓜子转得比谁的都快,怎么一到感情的事情上就犯了糊涂,要是感情实在不合,早点痛痛快快分手,何苦非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这不是傻嘛!”
辛辛的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风风火火地咋呼着:“苏姐!电话给我,我今天非要好好骂他一顿不可!就他这种不负责之人,不就是妥妥的渣男吗!”
“......”
“......”
“......”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苏蓉蓉始终默默听着,不敢插话。
其实,她不是有意对结婚这件事守口如瓶,大家知道后会跟着操心。
她与组里的同事是用无数个日夜一起拼搏、彼此扶持积累起来的深厚情谊,苏蓉蓉对他们满怀信任,这份信任坚如磐石。
苏蓉蓉思忖下,决定坦诚相告:“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们的。事实上,我已经结婚了。”
早上她穿的是条简约素净白色裙子,现在映入他眼帘的是条款式新颖的黑色长裙,专为她量身定制一般,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在暖色灯光的轻抚下隐隐散发着别样的魅力,撩拨人心。
她说着气话,“谁跟我买衣服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苏蓉蓉转过身,讥讽地说着:“这个时候你想到我结婚了?在你跟陆染染欢合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
她的声音不大,无情地揭露出蒋浔对这段婚姻的无视与冷漠。
蒋浔像被人扇了一耳光,脸色愈发难看。
他沉默几秒,辩解:“我跟她没任何关系。”
苏蓉蓉的脸上出现一抹不信任的神情,无声地宣告着对他说这句话的轻蔑。
蒋浔自然看得出她不相信自己,烦躁的情绪涌了上来,“我去医院看看染染,明天让杨川来接你去医院给染染道歉。”
蒋浔没任何犹豫地转身大步离开,脚步匆忙而慌乱,留下苏蓉蓉伫立在客厅里。
外面很快响起一阵刺耳的汽车发动声。
心碎的苏蓉蓉像是被抽走所有的力气,缓缓蹲了下来,双手抱头,蜷缩到小小的世界里,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假如躺在医院里的是自己,蒋浔会火急火燎地赶过去吗?会这般担心自己吗?
恐怕......
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吧。
医院内。
陆染染脱离了危险,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些。
昏暗的楼道里,蒋浔靠在墙壁上,手中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忽明忽暗。
“砰”的一声,楼道门被猛地推开,陆诚毅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揪着蒋浔的衣领,挥手朝他脸上狠狠砸去,怒不可遏,“这就是你答应我好好照顾染染的?”
蒋浔身子纹丝未动,硬生生地挨下这包含愤怒的一拳,他的嘴角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蒋浔用指腹轻抹了下,嗓音低沉而沉重,“抱歉,我替蓉蓉向染染赔不是。”
年少时,陆诚毅因和蒋浔交情深厚结识了苏蓉蓉,在他与苏蓉蓉相处的过程中,他发现苏蓉蓉并不是江家人说的那般不堪。
后来,蒋浔远渡重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跟苏蓉蓉之间的联系渐渐变得稀疏。在这之后,忙于事业的陆诚毅经常听闻有关苏蓉蓉的消息。
仅仅几年的时间,苏蓉蓉宛如一颗璀璨升起的新星,在竞争激烈的法律领域混得如鱼得水,经常打赢各类棘手的官司,凭借着精湛的业务迅速成为律圈炙手可热的新宠儿。
可俗话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面对妹妹的哭诉,陆诚毅心里的天平重重地偏向血浓于血妹妹的这边。
在他心里,妹妹犹如池塘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清新脱俗,内心纯净得没有任何杂质,不谙世事。正因如此,陆染染说的每句话,他都深信不疑。
陆诚毅怒目圆瞪,英俊的脸庞因极度的愤怒扭曲,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低吼:“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染染为了你付出多少,你却任由别人这么对待她!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两人沉重的呼吸在空气中回荡着。
“对不起。”
陆诚毅松开他,抬手伸进衣兜,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熟练地轻敲烟盒底部,一支烟探出半截,顺势叼在嘴里。
他又下意识地在口袋里摸索一番,没摸到打火机。
“借个火。”
蒋浔去掏打火机时,陆诚毅朝他微微探身,动作自然顺畅,将自己的烟头精准地轻抵上蒋浔的烟头,缓缓吸了口,两簇火光在昏暗的楼道里忽明忽暗。
陆诚毅深吸一口烟,胸前被辛辣填满,他轻轻地吐出烟,烟圈在昏暗的楼道里逐渐在空中消散无形。“染染出车祸导致终身不育,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诚毅当然知道陆染染喜欢蒋浔。几年前,性格执拗的妹妹得知蒋浔去了美国,不顾一切执意要漂洋过海去找他。这些年,他这个做哥哥的每次跟她视频通话,看到独自在异国他乡的妹妹日渐消瘦的脸庞,疼在心里。
就在今天,陆诚毅才从妹妹的口中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妹妹因车祸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一刻他恨透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蒋浔。
他也深知,这次陆染染回国背后的缘由同样也是为了蒋浔,哪怕飞蛾扑火,落个粉身碎骨的下次,她也义无反顾。
蒋浔掐灭烟头,扔到垃圾桶里,心情复杂,“她不让告诉你们。”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寂静的楼道里又响起蒋浔的话,格外清晰,“我会对她负责。”
蒋浔回想到触目惊心的那一幕,后背一阵发凉。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蒋浔在转弯处撞到了突然跑出来陆染染,他下意识地踩刹车,一切都来不及了,伴随着一阵侧耳的刹车声,他透过模糊的车窗,眼睁睁地看着陆染染的身体飞出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躺在血泊之中。
这场可怕的车祸,让陆染染遭受到重创,永远失去了孕育新生命的希望。
她本该有灿烂的人生,就这样被自己推入黑暗的深渊之中。
自那之后,每到夜幕降临,蒋浔一合上眼,瘫倒在血泊中的陆染染成为他无法摆脱的噩梦,紧紧地纠缠着。
当初,若是强硬逼迫着陆染染回去,后来的悲剧也不会发生。
一切都无法挽回,世上没有后悔药。
陆诚毅将最后一口烟吸进肺里,烟蒂掐灭,随意地丢入垃圾桶内,动作带着几分浓重的悲伤,“什么时候跟苏蓉蓉离婚。”
在长久的沉默与挣扎之后,干涩的喉咙艰难万分地挤出一句:“我不会跟她离婚。”
陆诚毅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噌”地冲上前,再次揪着蒋浔的衣领,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你口口声声说要对染染负责,知不知道,因为你这混蛋!她美好的人生再也拼凑不完整了!”
“我会用别的方式负责。”
临走时的桑文星酸溜溜地打趣,“啧啧,还是小蓉待遇好啊,和浔哥认识这么久,我连他的床沿都没碰过。”
蒋浔是有洁癖的人,自己的物品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而此时此刻,竟然允许异性躺在他的床上,实在是让人跌破眼睛。
当事人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赶紧滚。”
桑文星哪敢逗留,麻溜地走了,他可不想落个和那躺在地板上的门一样,死无全尸。
苏蓉蓉服过药,打算从床上起来,前往客房睡觉,在她掀被子要离开的时候,蒋浔喊住了她,“以后都睡在这。”
苏蓉蓉疑惑:“为什么?”
他沉着脸,“别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
“我们马上要离婚了,睡在一起总归不合适。”
“还没离婚,结婚证还在有效期内。”
蒋浔冷冷地回应。
他毫不避讳地脱掉身上的浴袍,精壮的上半身露了出来。
随后,他伸手掀开被子,径直躺了进去,将自己裹进被窝里。
这一系列动作,一阵凉风掠过,苏蓉蓉满脸无奈刚躺了下来,就被蒋浔揽入怀中,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挣扎了下。
男人的力度松了些。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身体紧绷,“我不会对一条像死鱼的人怎么样。”
她不敢太造次,仿若被点了穴一般,纹丝不动。
苏蓉蓉睡不着,脑子里回想蒋老夫人如毒蛇般的话。
“苏蓉蓉,你怎么不去死!天生克命,就是不祥之人,活着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凭什么你还好好活着,就应该死了去赎罪!”
她的声音轻若蚊蝇,“我真的是灾星吗?谁跟我在一起都会有麻烦,甚至丢了性命。”
或许是她压抑太久没人诉苦,苏蓉蓉脱口而出。
蒋浔不知道这句话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自己说。
“倒想看看你怎么克死我。”
“你真死了,也许我会跟着去吧。”
蒋浔闭着眼睛,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把人往怀里搂了搂。“跟着殉情?这么爱我,还离开?”
他死了,蒋家的人不会放过她。
不是单单罚跪,亦或是被藤条狠狠抽五十下就能了事。
真有那么一天,她解决完手里的事情,真的会跟着他去吧。
苏蓉蓉没有说话。
“奶奶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除了我,没人敢赶你走。”
他的话霸道又温柔。
这一刻,蒋寻的话让苏蓉蓉产生了幻想。
他爱的是她,而不是别人。
......
陆染染回国的消息最终被家里人知道了,她跪在客厅内缩着肩膀,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怯意,“爸,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的。浔哥哥要回来,我就跟着一道回来了。”
陆德恨铁不成钢,他不是生气女儿跑回国,气的是明明她这些年伴随蒋浔左右也没有把人拿下,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
杜鹃见女儿受了委屈,心疼不已,开腔:“染染回国发展挺好的,以后可以陪着我们了。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国外也不容易。”
陆染染接收到杜鹃递来的眼色,心领神会。
她起来跑到陆德发身边,拽着他的衣袖,娇声说道:“爸,您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端坐着的陆德发板着脸:“你跟蒋浔发展到那一步了。”
陆染染心里咯噔一下,不敢有任何隐瞒,“他还没离婚。”
“这六年你们天天在一块儿都没有爬上他的床?”
这些年她用尽了心思,为了让蒋浔看到自己的心意追着他到国外,付出诸多努力,无论是明里暗里的表白,蒋浔始终没有给她任何回应,任由她满腔热血,得不到一丝回响。
“有话好好说嘛,染染也着急,感情的事情急不得,说不定今年就有进展了呢。”
陆德发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让她加快进展,“跟在他身边六年了都没有任何进展,蒋家是什么地位,还需要我给你们说吗?她跟蒋浔成了,对我们陆家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不明白。”他瞪了陆染染一眼,又说:“现在蒋浔回国了,苏蓉蓉又是个麻烦,多难得的机会,就这么被你稀里糊涂的浪费了。”
陆染染下巴一扬,满脸的不在意,哼了声:“不就是一个苏蓉蓉嘛,就算来十个,我也不怕,在我眼里她算什么东西,浔哥哥早晚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现在的苏蓉蓉在律圈颇具声名字身处商业圈的陆德发偶尔听同行提起她,苏蓉蓉不容小觑。
“你别小看苏蓉蓉,她是律师,思维敏捷。以后做任何事情都要加倍谨慎,别被她抓到把柄。”
陆染染脑海中出现以前懦弱无比的苏蓉蓉模样,心里满是鄙夷,随意地应付下,“知道了。”
陆德发给陆染染下了死命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染染,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要是不把蒋浔搞到手,就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再另寻其他家族联姻。如今市场环境瞬息万变,咱们家只能跟有实力的家族联姻,作为陆家的女儿,你该知道自己的责任。”
陆染染一听,要让她嫁给别人,顿时红了眼,急切地说道:“除了浔哥哥,我谁也不嫁!”
陆德发脸色铁青,眼中带着强硬和决绝,斩钉截铁地说出四个字:“由不得你!”
说罢,他起身,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俩,陆染染满脸焦急无助,近乎哀求着:“妈,您一定要帮我,我真的不能嫁给别人,我心里只爱浔哥哥。”
杜鹃心疼地将女儿搂入怀中,轻拍她的背,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别着急,妈会帮你。”
她笃定女儿绝对有十足的把握把蒋浔重新夺回来,自己的女儿天生丽质,家世在千城市数一数二。如今,又是艺术界备受关注的钢琴家,出入各种高端艺术场合。凭这些,与蒋家门当户对。
反倒苏蓉蓉,不过是个普通小律师而已,有什么能拿出手的?跟她女儿比,哪有相提并论的资本?
夺回蒋浔,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同时,陆诚毅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看到来电显示,侧头对苏蓉蓉说道:“我先出去。”
“好。”
陆诚毅转身,脚步有力地走出女厕所。
酒吧门口。
陆染染软绵绵地依偎在蒋浔的怀里,双手如藤蔓般死死地缠他的腰,她微微仰头,如星辰般的眼眸闪着泪光,哀求着:“浔哥哥,好热,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让哥哥看到我这幅模样。”
陆染染动作幅度稍大了些,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上。
蒋浔腾出一只手将手机放进裤子兜里,轻声哄着:“乖,听话,让毅哥带你去医院。”
在方才蒋浔准备送陆染染去医院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路边停着陆诚毅的车子,便给他打了电话。
眸光迷离的陆染染意识渐渐模糊,她浑身热到爆炸,恰似有无数只蚂蚁在疯狂吞噬着,简直难受的快要疯掉了。“浔哥哥,我坚持不住了。你要了我吧。”
她顾不得别的了,捧住蒋浔的脸凑了上去。
蒋浔微微侧身,躲开来势汹汹的吻,陆染染扑了个空。
他低头望着怀里失去理智的陆染染,心下满是心疼,安抚着:“再忍忍。”
陆染染没了往昔大家闺秀端庄的模样,几缕发丝凌乱地落在脸颊两侧,眼神里弥漫着难以抑制的渴望。
她要她的浔哥哥要了自己。
几分钟后,陆诚毅大步流星地从里面匆匆走了出来,眼前的场景让他愣了下,向来乖巧的妹妹在解蒋浔的衬衣扣子,动作急切且慌乱。
陆诚毅心脏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眉头拧紧,“怎么回事?”
“她被下了药,情况不太好,你赶紧送她去医院。”
陆诚毅眸中燃着熊熊烈火,“谁干的!”
陆染染带着哭腔,“是苏蓉蓉给我下的药。”
陆诚毅的眉头皱成“川”字,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搭在陆染染的身上,从蒋浔怀里接过陆染染。
她死死地抱住蒋浔,带着哭腔:“我不去医院,浔哥哥,我要跟你走。”
蒋浔轻轻地在她脑袋温柔地安抚着,“乖,让毅哥陪你去医院。”
恰在这时,走出来的苏蓉蓉将一切全都看在眼里,神色复杂难辨。
蒋浔和陆染染两人如胶似漆地抱在一起,恨不得融为一体。
苏蓉蓉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看向陆诚毅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对他表示感谢:“谢谢毅哥。”
当事人出现,陆诚毅的脸黑得可怕,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苏蓉蓉,你等我等着!”
他用力拉开相拥的陆染染,弯腰把人抱起往停在路边的车旁走去,蒋浔紧跟上打开车门,陆染染被安置在车内。
下一秒,随着引擎的一阵轰鸣,汽车疾驰而去,留下一串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
苏蓉蓉被突变的状况搞得摸不着头脑。
路边,身材高大的目光如炬地盯着苏蓉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上车。”
苏蓉蓉暗自苦笑。
瞧,这就是他对自己和陆染染的态度。
我跟浔哥哥有过孩子。
陆染染得意又挑衅的话语在她耳边清晰地响起,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刺向心脏。
一路上气氛压抑的如同暴风雨来临,两人沉默不语。
终于,车子停在家门口。
踏入家门,面色阴沉的蒋浔语气冰冷且质问意味十足,“为什么给染染下药。”
苏蓉蓉茫然,“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给她下药?”
“除了你还有谁?今晚跟她在一起的只有你,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知道染染会遭遇什么吗!”
蒋浔的声音因为愤怒提高不少。
苏蓉蓉的目光落在他衣领上的口红印,心像被重重捶了下,疼得无法呼吸,“是她主动找的我。”
“染染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狠心对她下得去手!”
“你不信我?”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
苏蓉蓉突然笑了起来,满是苦涩,眼中泪光闪烁,透着无尽的委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恶毒的人吗?”
目睹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蒋浔的心猛地疼了下,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安抚她,微微抬下手,又无比沉重地缩了回来,看似简单的一伸一缩,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至于蒋浔细微的动作,悲痛到极点的苏蓉蓉没注意到。
“那她为什么会被人下药?”
他还是不相信她。
“理由呢?我为什么这么做?”
他被她的话堵得一时语塞,随便找了个理由,底气不足,“你生气我让她住在家里。”
“没错,我是生气!我生气你好心狠心!全然不顾我们夫妻情分消失六年,不知在何处跟你的相好耳鬓厮磨、浓情蜜意!我生气你不顾我的感受,让你的破鞋堂而皇之的住到家里!但是,我苏蓉蓉在你们心里再怎么一文不值,我也绝不会用令人不齿的手段!”
她的确是妒忌陆染染,那种妒忌像根刺扎得她生疼,即使自己这些年被伤的遍体鳞伤,也从未动过一丝一毫的念头,使用卑劣的手段伤害别人,下作的事情做不来。
“等到染染脱离危险,你跟我去医院给她道歉,这是做人最起码得态度,容不得你拒绝。”
苏染染疲惫到极点,这会儿肚子又疼得厉害,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态度足够强硬,“不是我做的,凭什么我要跟她道歉?就凭你可笑至极的猜测,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
“染染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她不会平白无故陷害你。”
陆染染在他心里简直完美无瑕,她在蒋浔心里的分量轻如羽毛。
“让我道歉也可以,拿出证据,真是我做的,我二话不说跪着跟陆染染磕头认罪!”
她不愿多看蒋浔一眼,转身上楼。
“站住,我有让你走吗。”
苏蓉蓉脚步停顿,并未转身,冷冷回应,“还继续打算逼问我不成?”
蒋浔的视线如鹰隼一般,落在苏蓉蓉身上穿的黑色长裙上,带着审视与怀疑,语气中裹着浓浓的醋意,“什么时候跟陆诚毅的关系这么熟了,连衣服都让他给你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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