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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无删减全文

指尖上的行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抓住这小畜生!”“不听话的东西,就该好好惩戒!”熟悉又久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桢有些茫然。面前是冯嬷嬷狰狞扭曲的脸。她都死了。这恶奴竟还追到地府来了?过分!实在过分!她一脚踹了出去。没踹到?!叶桢浑身无力,被两个粗壮婆子摁在床上,全力踢出去的脚,软绵绵地被人抓住。有毛茸茸的东西自她裤腿钻入。脚腕传来刺痛,是利爪划伤了皮肉。这一幕......叶桢意识到什么,心中惊浪翻滚。可没来得及细想,冯嬷嬷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死你这个浪荡东西,贱蹄子,竟敢背着主子四处发情。今个儿,老婆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她手里拿着棍棒,用力抽打叶桢裤腿里的野猫。嘴里骂着猫,眼睛看的却是叶桢。眼神阴狠毒辣!野猫被打,疼得在叶桢的裤腿里逃窜,锐利如刀的爪子在...

主角:叶桢谢云舟   更新:2025-04-24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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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桢谢云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指尖上的行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抓住这小畜生!”“不听话的东西,就该好好惩戒!”熟悉又久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桢有些茫然。面前是冯嬷嬷狰狞扭曲的脸。她都死了。这恶奴竟还追到地府来了?过分!实在过分!她一脚踹了出去。没踹到?!叶桢浑身无力,被两个粗壮婆子摁在床上,全力踢出去的脚,软绵绵地被人抓住。有毛茸茸的东西自她裤腿钻入。脚腕传来刺痛,是利爪划伤了皮肉。这一幕......叶桢意识到什么,心中惊浪翻滚。可没来得及细想,冯嬷嬷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死你这个浪荡东西,贱蹄子,竟敢背着主子四处发情。今个儿,老婆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她手里拿着棍棒,用力抽打叶桢裤腿里的野猫。嘴里骂着猫,眼睛看的却是叶桢。眼神阴狠毒辣!野猫被打,疼得在叶桢的裤腿里逃窜,锐利如刀的爪子在...

《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抓住这小畜生!”
“不听话的东西,就该好好惩戒!”
熟悉又久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桢有些茫然。
面前是冯嬷嬷狰狞扭曲的脸。
她都死了。
这恶奴竟还追到地府来了?
过分!
实在过分!
她一脚踹了出去。
没踹到?!
叶桢浑身无力,被两个粗壮婆子摁在床上,全力踢出去的脚,软绵绵地被人抓住。
有毛茸茸的东西自她裤腿钻入。
脚腕传来刺痛,是利爪划伤了皮肉。
这一幕......
叶桢意识到什么,心中惊浪翻滚。
可没来得及细想,冯嬷嬷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打死你这个浪荡东西,贱蹄子,竟敢背着主子四处发情。
今个儿,老婆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手里拿着棍棒,用力抽打叶桢裤腿里的野猫。
嘴里骂着猫,眼睛看的却是叶桢。
眼神阴狠毒辣!
野猫被打,疼得在叶桢的裤腿里逃窜,锐利如刀的爪子在叶桢的大腿上落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钻心疼痛终于让叶桢确认:她重生了!
叶桢差点喜极而泣,随即是滔天恨意在心头汹涌。
嫁入忠勇侯府三年,还未圆房便守寡。
她谨守家规妇德,孝顺婆母,善待弟妹,凡事尽心尽力,无一不用心做好谢家妇。
可婆母却将她骗到庄子上,命心腹冯嬷嬷给她下药,对她施于猫刑,夺她贞洁。
前世,她被下了软筋散,无力抵抗,被野猫抓的血肉模糊。
又被困在房间不能就医,伤口腐烂成脓。
婆母才大张旗鼓接她回府,还请了京城有名的医女为她看诊。
可很快,她得了脏病,身子都烂了的流言就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一个寡妇,得了那种病,世人只会骂她不检点,骂她活该。
紧接着,叶桢婚前不贞,怕被丈夫发现,因而雇凶杀夫的流言也传了出来。
她成了世人口中的荡妇、毒妇。
人人得而诛之!
甚至有百姓围在侯府门口,要求将她沉塘或烧死。
婆母表面哭着为她求情,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当给她一次悔过的机会,赚足了仁厚美名。
私下却将她锁在破屋,极尽折磨......
叶桢闭了闭眼,忍着腿上疼痛,不动声色去抠银镯上的铃铛。
铃铛里有她存的解毒丹,用来以防万一。
上一世,她错过拿解药的机会,银镯就被冯嬷嬷夺了,铸成她前世厄运的开始。
老天既给她翻盘的机会,她绝不能辜负!
可就在她抠开铃铛时,冯嬷嬷精明的眸光扫了过来。
叶桢后背一阵发寒!
原是她因重生的冲击和对解药的执着,一时竟忘记挣扎,这异常叫冯嬷嬷起了疑。
“好疼,你们放开我!”
“我是少夫人,你们胆敢如此对我。”
“等回了府,我定要告诉婆母,奴才欺主,是死罪,婆母饶不了你们。”
叶桢佯装怒骂,双腿双手胡乱挣扎,却没什么力道。
冯嬷嬷疑虑打消,眼带轻蔑,嘲笑叶桢天真。
没有夫人的吩咐,她怎敢这样对叶桢。
“少夫人说什么呢,是这下贱的小畜生不懂事,搅扰了少夫人,奴才们替您教训小畜生呢!”
话毕,一边挥棍,一边将叶桢身上的首饰都掳了去。
包括那银镯。
叶桢疼得一额头的汗,挣扎得越发厉害。
冯嬷嬷看着叶桢因疼痛如被抽了虾线的大虾,整个身子都弓起来浑身发抖的样子。
她的神情格外兴奋。
“小畜生,挣扎也徒劳,今日谁也救不了你。
若你求饶,说不得老婆子还会发发慈心,余些力气。”
做下人被使唤了一辈子,终于可以欺负主子,她有种奇异的快感。
却没留意叶桢弓身是为将药丸送进嘴里。
片刻。
弓成虾的人突然弹跳起来,一脚将冯嬷嬷踢飞了出去。
疼得冯嬷嬷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没反应过来。
另两个摁着叶桢的婆子也懵了。
叶桢趁机撕了裤腿,将野猫放了出来,满眸赤红地走向冯嬷嬷。
“老畜生,现下该你想想,今日谁能救你了。”
“你......你怎么会?”
冯嬷嬷大惊。
她亲眼看着叶桢喝了掺药的汤水。
那药威力大的就是绝世高手喝了,也会绵软的任人摆布。
叶桢刚也的确如此。
“还不快抓住她。”
她朝两个婆子吼。
定是强弩之末迸发的余力,而她没防备才着了道。
她以手撑地要站起,叶桢快步绕至她身后,又一脚踢在她臀上。
砰!
冯嬷嬷被踢的往前栽,打了个滚,而后重重趴地。
“贱人......你这浪蹄......啊......”
她叫嚣着,话还没骂完,叶桢粗暴扭断一婆子的头,将肥硕的尸体用力砸在冯嬷嬷腰上。
冯嬷嬷喷出一口老血,她听到了自己腰椎和肋骨碎裂的声音,疼的眼前阵阵发黑。
另一婆子虽见叶桢恢复力气,但自持有些身手,便要去拔腰间匕首对付叶桢。
却是眼前一花,什么都没看清,匕首就刺穿了她自己的心口。
叶桢果断了结两人。
帮手皆死,冯嬷嬷生出惧意。
“少夫人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二公子的秘密。”
她口中的二公子,是叶桢的丈夫谢云舟。
叶桢脸上杀意未减半分,冯嬷嬷不敢卖关子,“二公子他没死,他很快就会回府。
我是二公子的奶娘,二公子素来敬我几分,只要我帮您说话,二公子定会多加疼惜您......”
没有女人不期盼丈夫的在意,叶桢寡居三年更会如此。
她得保住命,才有机会报今日之仇。
然而叶桢只是冷笑着卸了冯嬷嬷下巴,整理好自己,就提着冯嬷嬷出了门。
她当然知道谢云舟没死,她还知道谢云舟此时就在这庄子上......
他不喜女子,却要娶她做遮掩,最后更是为躲避同房,不惜假死。
现在想回来了,就和侯夫人商量要除了她。
如此就不会被叶桢察觉他的恶习,还能转移世人目光,再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
算盘珠子响得地下的阎王爷都能听见。
前世,谢云舟就是在她被毁后出现的,无人怀疑当年真相,反而博得无数同情。
他既然喜欢装死,这一世,叶桢便亲手送他去地府报道!

络腮胡没反应。
他盯着皇宫方向,眼里似翻滚着滔天骇浪。
叶桢看的则是坡下。
倾斜的陡坡上,有许多细小的野竹桩。
就此滚下去,能掩盖她身上被猫抓的痕迹。
叶桢没自虐倾向。
只是侯夫人一定会查看她的伤势,叶桢不惧侯夫人。
但她的公爹忠勇侯后日便会凯旋回京,他征战沙场多年,并不好糊弄。
一旦他察觉真相,叶桢逃不过杀人罪名。
叶桢不想搭上自己性命。
而庄头娘子发现冯嬷嬷后,也会立即派人来通知他们回去。
按时间推算,来的人应该已在路上。
她想再寻个合适的地方,又恰好能让庄头他们看见她摔下去,很难。
叶桢没时间耗了。
但她不确定这大胡子会不会好心相救。
亦或者有别的举动坏她计划。
庄头的呼声越来越近。
叶桢打量络腮胡,见他伤口还不曾处理,任由血水浸透衣衫。
她倏然板起脸,说教,“胡闹,人活一世,哪能事事如意。”
“稍有不顺就寻死觅活,岂不让亲者痛仇者快。”
“你这样轻视性命,可有的人却为了活下去付出万般艰辛,想想那些在意你的人。”
锋眉微拢,谢霆舟眸光挪到叶桢脸上。
凛冽中裹挟的一丝阴郁转为探究。
自己哪一点让这小矮子觉得他是要自杀?
不等他看明白,叶桢一个用力将他扑倒。
坚硬的胸膛硌得叶桢蹙了蹙眉,下意识看了男子一眼。
胡须遮了他大半张脸,但依旧可见眉长入鬓,高鼻深目,那双眸子半眯着看人时,似能将人看穿。
叶桢陡然脊骨发凉。
但她理直气壮,压在他伤口处,将一把药草塞到他手里。
那是她原本为自己预备的。
她满眼真诚,“就算世间无人在意你,你也该自己在意自己。
这药可止血,切莫再做傻事,好好活着。”
她似做了件大功德,利索起身。
而后探着身子朝坡下呼喊,“冯嬷嬷......冯嬷嬷你在不在下面,听到你应我一声......啊......”
叶桢在谢霆舟起身前,成功地滚下了坡。
她用内功护体,没让自己摔的太疼,却趁机将垫在身上的棉布扯掉,塞进袖中。
猫抓伤口上的血,立即晕染了她的衣裙,看着像极了是细竹桩划伤所致。
庄头一众人刚赶来,远远便见叶桢焦灼地朝坡下探寻冯嬷嬷,然后脚下不稳栽了下去。
“少夫人......”
庄头吓得魂不附体,当即就从所在位置往坡下救人。
大家纷纷跟上,无人留意坡上还有人。
谢霆舟把玩着那把药草,缓缓起身。
两道黑影悄然出现。
一人恭敬道,“主子,摔下去的是忠勇侯府二少夫人,他们在找侯夫人身边的冯嬷嬷。”
另一人补充,“属下将附近都搜了,除了这一行没发现其他人。
庄上那些人并无身手,属下怀疑刚刚帮您的是二少夫人。”
只有二少夫人离队了。
且还将他家主子扑倒了。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二少夫人自小在南边庄子长大,身无长物,软弱好欺么?”
他家主子可是身高八尺,武艺超群,便是他趁其不备未必都能将主子弄倒。
二少夫人做到了,她又岂是等闲?
可坡下痛哼的声音传来,他又不确定了,真那么厉害,咋还摔了?
难不成是主子看上了她,故意让她投怀送抱?
这念头刚起,谢霆舟淡冷的眸光便扫了过来。
护卫刑泽顿时一个激灵,忙转移话题,“属下瞧着,出手之人似乎和那刺客有过节。”
谢霆舟也察觉到了,因所有的石子只盯着一个刺客打,且下的都是死手。
若刚刚出手之人就是她,那这件事便透着古怪。
刺客是宫廷暗卫,她一后宅妇人,又非京城长大的怎会和宫里的人沾上仇怨?
谢霆舟眸底微动,“跟上去。”
刑泽麻溜跑了。
另一护卫扶光拿出伤药,试探道,“主子,属下为您上药吧。”
主子一现身,他们就被刺杀。
主子不允他与刑泽暴露在他身边,所有刺客皆是主子亲手料理。
昨晚至今,已是五波刺客,主子再厉害,也有累的时候。
因而被刺客伤了腹部,但主子却似完全感受不到痛,只怕是心更痛。
扶光怨恨地看了眼皇宫方向。
谢霆舟接过扶光手中瓷瓶,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那人扑过来时,他原是要拂开的。
但一女子孤身出现在山里,见到他无丝毫害怕。
再听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鬼使神差的,他想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如今知道了。
假意误会他要自寻短见,口口声声劝他活,却故意压着他的伤口,好叫他不能及时起身。
似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谢霆舟眸中染上凉薄。
伤口处理好没多久,刑泽就回来了。
“主子,谢云舟三年前竟没死,这回是真的死了......”
在两人疑惑的眸光中,他将自己打探到的,关于庄子上的事,全都说了。
“事情传得很快,那谢云舟如今已是千夫所指,万人唾弃,当真是活该。
听闻侯夫人得知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眼下正在赶来的路上,二少夫人也被抬回了庄子,瞧着很是虚弱。”
并不像身手很好的样子,莫非是他查错了?
他迟疑道,“主子,您说谢云舟当真是被池恒所杀吗?三年前他是真的遇难,还是故意假死?此事要不要通知侯爷?”
谢霆舟沉吟片刻,抬手撕下脸上虬髯,露出一张刀削斧凿极为精致的脸。
“主子!”
两护卫惊呼。
谢霆舟深眸黑沉,朝扶光伸手。
对上那双藏云搅雾的眼,扶光不敢有任何犹豫,从包袱里拿出一张面具双手奉上。
“主子,咱是要留在京城......不回边境吗?”
待谢霆舟带好面具,刑泽满眼担忧,“京城实在太危险,万一......”
万一被人认出身份,往后的日子他不敢想。
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看一眼就回去的啊。
怎的就改变主意了?
谢霆舟看他,“你可有发现这次的刺客与以前的有何不同?”
刑泽认真想了想,突然道,“他们都没遮脸,也没隐藏宫廷暗卫的招数......
主子是怀疑他们并非真正的宫廷暗卫?”
还是说,主子怀疑当年之事有异?

示意挽星在门外守着,叶桢在谢霆舟对面坐下。
“兄长此话何意?”
“本世子连谢云舟都不认,你这一声声兄长倒是叫得亲热。”
谢霆舟漫不经心的声音缓缓响起,接下来的话却让叶桢心头一凛。
“你摔下山坡是为了掩盖身上原有的伤势,让本世子想想,什么样的伤需要那细竹桩的划痕来遮掩。”
还是腿部位置。
修长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他晒然一笑。
“实在有些费脑筋,不如直接去审一审侯夫人,她定然知晓。”
他不认侯夫人做母亲,因而这些话说的毫无压力,必要时他也不介意真去审了她。
叶桢也笑,不动声色反击,“兄长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原本应是差不多了,不过被只烈猫捣乱......”
话及此,谢霆舟眯了眯眼,“猫~抓?”
他倏然想起来,年少时涉猎前朝秘卷,秘卷上记载过这样一件事。
前朝暴君最爱虐杀女子,其中一项便是将女子四肢固定,再将饿极的野猫塞进女子裤管,而后鞭打猫。
饿猫被打,逃窜之下利爪会抓烂女子皮肉,女子痛不欲生,暴君则看着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兴奋欢喜。
并将此刑取名“梨花带雨”。
后流传出去,被老鸨广泛用于调教不愿接客的女子,沿用至今。
这刑法对女子极为残忍,他曾出手管制,但妓子身份卑微,依旧有花楼暗地使用。
可叶桢是侯府少夫人,谁敢这样对她?又为何要这般折辱她?
因而他难得的语气迟疑。
叶桢衣袖下的手一紧,她再沉稳,被猜中那样的真相,心底也免不了屈辱和难堪。
好在她是个擅长隐藏情绪的人,没叫谢霆舟看出半点端倪。
但门外的挽星却呼吸急促起来,是担心叶桢被发现,也是愤怒侯夫人歹毒。
可这微末的呼吸变化,却让谢霆舟确定了心中猜想。
他瞳孔微震。
实在匪夷所思。
是侯夫人还是谢云舟?
亦或者是他们母子合谋。
谢云舟和池恒的事上不得台面,他想回侯府,就得除了叶桢这个占了他妻子名分的外人。
梨花带雨这种恶刑,花楼都要躲着用,这对母子竟敢用在侯府少夫人身上。
脑中想起叶桢那日在山里说的话,“有的人为了活着需得付出万般艰辛。”
还有那把塞给他的药草。
若叶桢受刑,又不能及时就医,那么她的身体就会溃烂。
他通医术,很快联想到什么病症会烂了身体。
脏病!
原来如此!
竟是如此!
谢霆舟捏碎了桌上茶盏。
怪不得侯夫人那天不管不顾要污蔑叶桢。
因她很清楚叶桢身上有线索。
只要拿下叶桢,她才能从叶桢嘴里问出那晚的真相。
看来老头子糊涂得不止一星半点,竟将这么一个恶妇当成宝。
那么大渊国内,其他高门后宅又有怎样的腌臜阴私......
他抬眸看向叶桢。
难怪她不惜自伤,还求到王老夫人跟前。
“为何对那个刺客出手?”
他失了试探的心思,直接亮出自己的目的。
也是亮出自己的把柄,他承认了自己就是那日的络腮胡。
叶桢有些意外。
但她也很快细思出谢霆舟来此的目的。
“这算是兄长和我的交易吗?”
他想要刺客的信息。
而她希望他对她的事守口如瓶。
谢霆舟颔首,“可以如此理解。”
叶桢亦爽快,“他是谢云舟的人。”
谢霆舟却冷了脸,“你在骗本世子?”
谢云舟身边有几个人,他很清楚,尤其扶光在侯府多年,若刺客是谢云舟的人,他定能认出来。
何况,那日他虽贴了假须,却是以真面目示人。
谢云舟怎会派人去杀他?又怎敢杀他?
他这反应让叶桢意识到,她见那刺客是在几年后。
今生的她,的确还没在谢云舟身边见过那人。
难道那人眼下还不是谢云舟的人?
还是谢云舟假死这三年招揽的?
“叶桢不敢骗世子。”
就算刺客从前不是谢云舟的人,往后也是。
她眸光坦荡,她记得清楚,当日刺客唤谢云舟为主子。
谢霆舟亦想到谢云舟离京的这三年,可若那刺客是这三年到了谢云州身边,叶桢又怎见过?
叶桢也想到了这层,但她绝不可能告知谢霆舟自己重生之事。
“我在庄子附近见过那人,冯嬷嬷曾提过谢云舟此番是带功回京,身边有能人异士相助。
因而在山里见到你们时,我才会认定他是谢云舟的人......”
前世谢云舟三年方才归来的借口,是他侥幸活命后不甘碌碌无为,潜入敌国为探子。
为大渊提供不少情报,因此得嘉赏入朝为官。
这些都是叶桢从那些看守婆子们口中得知,现下只得借冯嬷嬷这个死人之口透露给谢霆舟。
“他潜入敌国,为大渊提供情报?”
谢霆舟眼眸幽深,语气质疑?
叶桢点头,“冯嬷嬷是这样说的。”
前世与谢云舟无甚接触,不曾细想,但那晚杀死谢云舟时他的反应,叶桢怀疑了。
这样的人,真的吃得了做探子的苦么?
可朝廷的封赏不会作假,会不会是谢云舟夺了别人的功劳?
她突然想到前世谢云舟口中的贵人,会不会是那人在暗箱操作。
而这刺客根本就是那贵人身边的。
“冯嬷嬷还提过,谢云舟身后有贵人相助。”
叶桢又透露了一点。
谢霆舟既然这般在意刺客身份,定会深查,而她也想知道那个强占她不成,最后砍断她手脚,将她折磨至死的男人究竟是谁。
同时,她决定回到京城后,一定要拿到侯府的掌家权。
说不得就能从侯府账册中,查到谢云舟这三年踪迹。
他假死在外,侯夫人这个母亲不可能不管他。
谢霆舟闲闲靠在椅背上,看叶桢眼眸低垂,神色平静。
但她的眼睫间或轻颤,暴露了主人的心思。
谢霆舟就想到了曾养过的一只狐狸,它总是表现得乖巧平静,甚至很会讨好,但心机却格外多。
此时的叶桢像极了那只狐狸。
她借助老头子对付侯夫人,眼下又妄想利用他。
敛了眸光起身,谢霆舟声音清洌慵懒,“你倒是会借力,若叫本世子知道你撒谎,后果定是你承受不住的。”
“叶桢不敢。”
她亦起身,眸光清澈。
冯嬷嬷和刺客已死,叶桢不惧他查。
谢霆舟莫名看出她的心思,还真是只小狐狸。
勾了勾唇,他从怀中拿出一瓶膏药和一串东珠。
“药钱本世子自己收了,这东珠是结余的,还你。”
叶桢后背一僵,咬紧舌尖。
这东珠是县令那匣子里的,谢霆舟找到了她藏钱财的地方。
也相当于拿到了她杀人的证据。

棺椁前,叶桢坐在蒲团上,将纸钱一张张投于盆中。
她低语,“虽说死者为大,但我不想跪你,原因你当清楚。
人人都说是我攀了高枝,可在庄上我虽无父母疼爱,却也无人欺我,不会挨饿受冻。”
走到门口的忠勇侯蹙眉,觉得叶桢这话言过其实。
他忠勇侯府家大业大,妻子再不周到也不至于让儿媳吃不饱穿不暖。
许是叶桢察觉他来,故意说给他听,给妻子上眼药的。
下一刻却听叶桢又道,“得知你死了,我挺痛快的。
从前我不明白,你既娶我,为何一直躲着不圆房,为何池恒总在我面前挑衅。
如今想来,我们的亲事根本就是你遮丑的骗局,
可我何其无辜,被你们毁了一生,眼下你得到报应,我自该高兴。”
忠勇侯顿住脚步。
叶桢这话是何意?
“小姐,小心隔墙有耳。”
挽星担忧的四顾看了看,见护卫在门外,有些距离。
才敢低声道,“夫人虽被禁足庄上,但她持家几十年,府上全是她心腹。
这些话若传到她耳中,她不会让您好过的,奴婢瞧着侯爷也是个糊涂的。
儿子死了,侯夫人急匆匆赶来瞧都不瞧一眼,只顾着算计您背锅。
连我这个丫鬟都瞧出来这里头不对劲,可侯爷还是处处护着夫人。
刚刚那些话,您万不可再说了,您若实在难受,那......那......”
她为难的想了会,突然眼眸一亮,“有了,奴婢请您吃鸡腿,吃点好吃的就不难过了。”
叶桢牵强一笑,“那我请你吃八宝鸭。”
“奴婢谢小姐,不过奴婢还想吃红烧肘子,行吗?”
叶桢声音宠溺,“行,都依你,张嘴......啊......好吃吗?”
“好吃,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小姐你也尝尝。”
“嗯,果然不错,如果有挽星酿的果酒就更好了。”
“嘻嘻,奴婢可是小姐的贴心小棉袄,必然是要为小姐备下的,奴婢给您满上......”
细细碎碎的低音传入耳中,忠勇侯脸色铁青。
谢云舟再不济,如今也死了。
两个胆大包天的,竟敢在他儿子的棺前食荤品酒。
他足尖一点跃上了房顶,他倒要看看这两混账究竟搬了多大的席面过来,还要说些多过分的话。
还有门口那些护卫都是死的么,竟由着她们这般胡来。
可瓦片掀开,底下哪有什么酒肉。
只有两个姑娘对着空气比划。
忠勇侯有片刻茫然。
便见佯装倒酒的挽星突然垂了手,一把抱住叶桢,啜泣出声。
“都怪奴婢没用,只能这样哄小姐开心。
也怪侯夫人太坏了,她自己绫罗绸缎,顿顿珍馐,却要求您为二公子食素着孝。
动不动就罚您抄经饿肚子,不是让您冬天跪冰地就是夏天端滚茶。
嫁入侯府三年,您身上穿的还是我们自己在庄上做的衣服,奴婢瞧着心里难受的紧。”
她狠狠瞪了眼棺椁,“最坏的就是这个,奴婢怎么想都觉得您那晚昏睡,就是他给您下的药。
他定是怕回了侯府被您发现秘密,要谋您性命。
好在小姐您命大,因胃不适将汤药吐了出来,才提前醒来,稀里糊涂进了山躲过一劫。
可如今他死了,侯夫人算计您不成,定不甘心,还不知又要怎样折腾您......”
“好了,刚是谁提醒我别乱说话来着。”
叶桢将她的嘴捏成可爱状,反过来安慰她,“往后侯爷在府上,我们的境况会变好的......”
忠勇侯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叶桢冲挽星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她内力不浅,忠勇侯一出现她便察觉了。
挽星低语,“侯爷会帮我们吗?”
叶桢含笑,“人要靠的终究是自己。”
刚和挽星所言的确是侯夫人所为。
但她和挽星的日子倒也不至于那么凄惨,他们有身手,背着侯夫人出府不难。
至于那些体罚,她权当是修心练功了。
演这一场也非想要忠勇侯的怜悯。
她要的是一点点撕掉侯夫人的面具,要的是忠勇侯对侯夫人起疑,从而一点点深挖下去。
叶桢知道一些秘密。
只要忠勇侯挖下去,他们夫妻必定会反目。
待侯夫人彻底失去忠勇侯这个依仗,便是叶桢杀她之时。
而忠勇侯离开后,便让人找了两个从侯府过来的仆从问话。
一番威严震慑,问的又是叶桢的日常,两人不敢隐瞒。
忠勇侯的脸黑沉得几欲滴水。
灵堂里叶桢主仆的话竟是真的。
他的妻子以叶桢是寡居为名,三年来不允她碰荤腥,不允她着新衣。
可他记得清楚,三年前谢云舟头七后,他便下令府中不必茹素。
因他是武将,深知人常年茹素于体格无益。
妻子也的确遵令解除了府上忌口,却唯独对叶桢例外。
她这般苛刻儿媳,与先前夸赞叶桢相背离......
莫非先前的夸赞都是假,妻子当真也是如叶桢所言,与叶家结亲只是为了掩饰谢云舟的喜好?
沉默良久,他下令,“夫人身边留个婆子便可,其余人明日全部回京。
既是清修养病,膳食上便清淡些,咸菜萝卜最是养胃。”
或许让她自己经历过,才能真正反思。
也该让她知道,手握兵权的忠勇侯并非是她可随意蒙骗之人。
他们母子是否骗婚,忠勇侯没再去问侯夫人。
他差不多能确定叶桢所言为真,那么妻子刚刚还是撒谎了。
再去问,他得到的也只会是谎言。
甚至他想到,三年前谢云舟的假死,有妻子的相助,否则他不可能一点都无察觉。
他对侯夫人很失望,对谢云舟亦然。
“我儿云舟三年前已死,此人虽与他容貌有些相似,却并非谢云舟,抬出去,处理了。”
亲随震惊,却也不敢真就随便埋了,心里盘算着得在庄上给二公子找块好地。
便听得忠勇侯又吩咐,“将陛下上回赏的祛疤膏给少夫人送去,同她说,庄上这几日的事往后不必再提。”
他亦不会再查云舟真正的死因。
在忠勇侯心里,儿子三年前的假死行为,犹如战场上的逃兵。
一个逃兵不值得浪费时间。
何况,他三年前决意假死时,便已是抛弃了自己这个父亲,他为此伤痛三年,而他们看着他难受只字不提。
又想到叶桢主仆俩靠幻想解馋,他补了句。
“这些日子大家赶路辛苦,山里这个时节猎物不少,去多打些来,晚上犒赏众将士,少夫人那边也多送些过去。”
这是他对叶桢的补偿。
但也仅于此。
亲随迟疑,“那些传言可要想办法扭转?”
“不必理会。”
做再多在有心人听来也是欲盖弥彰,反而又添热度,不如坚持不认,时日久了旁人觉得没意思,自会淡下去。
收到祛疤膏,叶桢便知忠勇侯信了她,离报仇又进了一步。
叶桢心里很高兴,感谢的话便说的诚意十足,还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却在回来后,看到慵懒坐在她房中的谢霆舟。
谢霆舟开门见山,“是你杀了县令。”

忠勇侯眉心顿时拢起,“胡闹,那是你二嫂。”
谢澜舟年幼,与忠勇侯相处不多,被他一呵斥,很是害怕,哭得更厉害了。
但他是侯府的小祖宗,惯来被宠着,便觉得自己事事是对的,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母亲不喜欢她,她出现母亲就生气......”
这是他平日所见,因而他认为是叶桢气病了侯夫人。
“澜弟。”
谢瑾瑶忙出声打断,“你听话,母亲过两日便回来了。
若你胡闹,母亲得知会不高兴的,母亲不高兴,就会在庄上多住些日子。”
回来的是叶桢,而不是侯夫人,她便知道定是出事了。
但不清楚具体情况,担心幼弟嘴上没把门,忙出言阻止。
谢澜舟十分依恋侯夫人,闻言果然被转移注意力,趴在忠勇侯肩上委屈啜泣,不敢再言。
忠勇侯正经历丧子之痛,幼子这般,他的心都化了,便也没再追究他刚刚的言出无状。
不过心里却想起谢霆舟的话,觉得幼子可能真被妻子惯坏了,决定往后亲自教导。
谢霆舟自进京后,就缀在队伍后面,似欣赏京城变化,此时才夹了夹马腹,踢踢踏踏到了几人跟前。
“大哥?”
谢瑾瑶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具,很是诧异,她和侯夫人一样,不曾收到谢霆舟回京的消息。
不过她反应快,忙同他见礼。
谢霆舟并未下马,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嗯了声,便骑着马踏上了台阶。
在跨进大门时,他转头讥讽地看着忠勇侯,“见过陛下再来父慈子孝也不迟。”
谢瑾瑶便有了真实感,她那个讨人厌的大哥当真回来了。
还是和少时一样没气度,见到父亲疼宠他们兄妹,就要出来捣乱。
先是幼子的哭声,后又有谢霆舟的嘲讽,忠勇侯也没了久别重逢的感触。
皇帝念他一路奔波辛苦,允他先回府休息再入宫面圣,这是皇帝给的恩典。
他却不能真休息,将幼子交由下人,入府开始洗漱更衣,以便稍后进宫面圣。
谢霆舟亦回了自己的院子,只他刚准备解腰带,便听得刑泽道,“主子,少夫人让人送来一张纸条。”
纸条上字迹狷狂有力,倒不似女子的字,更与她的外表不符。
看完内容,谢霆舟将纸条递给刑泽,“扶光跟我进宫,你留下。”
父子俩出门后,谢瑾瑶也从下人口中得知了庄上的一切。
又看了侯夫人的信,气得重重一掌拍在桌子,“好一个乡野村姑,竟敢害得母亲被禁足庄子。”
她一直瞧不上叶桢,觉得侯府有这样一个出身低微的少夫人,简直辱没门楣。
但母亲有母亲的打算,她没干涉却也从未将叶桢看在眼里。
安排人去查饮月的踪迹后,她便带着鞭子冲去了叶桢的院子。
叶桢回来后,换了药便对镜扑了层粉,让她原本苍白的脸更无血色。
她又换了身衣裳。
那衣裳宽大,且颜色老旧,穿上身显得整个人清瘦又落魄。
挽星不知小姐何意,正欲询问,院门便被人踢开了。
谢瑾瑶怒气冲冲,“原来澜弟没说错,母亲留在庄上果然与你有关。”
说话的功夫,长鞭就往叶桢身上抽。
母亲怀疑叶桢藏拙,她亦觉得这次庄上的事情诡异。
若叶桢当真有身手,总不会等着挨打,因而,她手下没有丝毫留情。
叶桢似艰难避开,“大小姐莫要欺人太甚,婆母被罚,是她自己做错了事。
罚她的是侯爷,你若觉得不服,找侯爷便是,为难我是何道理。”
“本小姐打的就是你。”
谢瑾瑶又是一鞭子下去,这一次是挽星拉开了叶桢。
且她拉着叶桢往门外逃。
看着主仆俩狼狈而逃的背影,谢瑾瑶又有些不确定了。
但她自小信奉侯夫人,认为侯夫人疑心自有疑心的道理,便紧追叶桢身后。
她自小习鞭,连父亲都夸赞她鞭子使得不错,叶桢若挨上一鞭,必定皮开肉绽。
她就不信到那个时候叶桢还能藏得住。
若是母亲和她多想了,那她也能趁机收拾叶桢一顿。
母亲对叶桢的谋划没瞒她,结果却失败了,反而是叶桢好端端回来,她怒火中烧。
若是叶桢乖乖被算计,说不得二哥就不会死,更不会有那些流言。
她这两日就是没出门,都能想象外人对侯府的嘲笑。
身为忠勇侯府嫡女,她素来是众人巴结讨好大的对象,何曾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料。
又正是议亲的年纪,这些流言会害了她。
都是叶桢的错。
她一个乡野丫头,享了三年侯府荣光,为了侯府牺牲也是她的本分。
可她偏偏不安分,那她就打的她安分为止。
凌空一鞭,又是十成十的力道,这次鞭子被人握住了。
谢瑾瑶冷笑,叶桢果然藏不住了。
可抬眸看去,鞭子的另一端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做护卫打扮。
她刚刚似乎见这人跟在谢霆舟身后,应是谢霆舟的护卫。
“放开,狗奴才,竟敢乱闯后院!”
她怒呵。
刑泽笑,“王老夫人托世子给二少夫人带了点药,属下奉命送过来,刚到院门就挨了一鞭子,大小姐好威风。”
话毕,他直接将鞭子扯了过去。
谢瑾瑶没料到他这般大胆,一时不查,险些踉跄摔地。
往日她在府里走到哪里,下人都恭恭敬敬的,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她如此不敬。
“来人,将这以下犯上的狗奴才拿下。”
原本她只是带了两个心腹进来试探叶桢,眼下更恨刑泽,就想着让护卫先将这个搅事的给惩治了。
刑泽可不怕她。
“大小姐打属下在先,怎的反倒是属下的错了?”
他看向叶桢,“二少夫人,你可得给属下作证啊。”
叶桢早料到谢瑾瑶会对自己动手。
冷静下来的侯夫人定然会疑心她,但侯夫人被困庄子,因而只能让自己的女儿来试探。
而谢瑾瑶此人心高气傲,仗着忠勇侯的权势,平日标榜爱行侠仗义,最喜用鞭子抽人。
她暂不能暴露身手,更不愿白白挨打,便又同谢霆舟做了一次交易。
这才有刑泽的及时出现。
叶桢状似苦笑,“若我有命在,定给你作证。”
刑泽被提醒,悟了。
“也是,大小姐连你这个嫂子都打,可见没将你放在眼里。
待在这里怕是等不到我家世子回来,你就被打死了。
那我没了证人,有嘴也说不清。”
他挡在叶桢身前,“那属下只能先护你到府门外,等着我家世子回府了。”
听说他还要闹到府门口,谢瑾瑶差点气死了。
谢霆舟的护卫和他一样讨厌。
她忙下令,“拦住他们。”
在府内她自有法子和父亲交代,闹到外面去,侯府怕是又要成笑话。
殴打嫂子,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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