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女频言情 > 李云济苏清梦结局免费阅读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番外

李云济苏清梦结局免费阅读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番外

麻辣米豆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路磕磕绊绊回到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李云济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奶奶的!知道是被陷害的又怎样!”李云济用牙齿扯开麻绳,低声痛骂道。“三天?!一没监控二没天眼,这怎么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边说着,李云济一边麻溜地收拾行李。“公子这是?”背后忽然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吓得李云济头皮发麻,一个踉跄瘫坐在床上。“是你啊!十一。”扭头一看,是熟悉的面孔,李云济这才放下心来,“你想吓死我啊?!”十一是李云济的贴身随从,打小便待在李云济身边。据说是北陵王李甲捡回来的,那日正值正月十一,故赐名李十一。十多年来,李云济倒是从稚童长成了如今英俊的少年郎。可十一的年龄仿佛冻结了一般,从李云济记事以来,无论是心智还是容貌,便一直停留...

主角:李云济苏清梦   更新:2025-04-24 19:4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云济苏清梦的女频言情小说《李云济苏清梦结局免费阅读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番外》,由网络作家“麻辣米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路磕磕绊绊回到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李云济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奶奶的!知道是被陷害的又怎样!”李云济用牙齿扯开麻绳,低声痛骂道。“三天?!一没监控二没天眼,这怎么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边说着,李云济一边麻溜地收拾行李。“公子这是?”背后忽然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吓得李云济头皮发麻,一个踉跄瘫坐在床上。“是你啊!十一。”扭头一看,是熟悉的面孔,李云济这才放下心来,“你想吓死我啊?!”十一是李云济的贴身随从,打小便待在李云济身边。据说是北陵王李甲捡回来的,那日正值正月十一,故赐名李十一。十多年来,李云济倒是从稚童长成了如今英俊的少年郎。可十一的年龄仿佛冻结了一般,从李云济记事以来,无论是心智还是容貌,便一直停留...

《李云济苏清梦结局免费阅读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番外》精彩片段

一路磕磕绊绊回到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李云济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奶奶的!知道是被陷害的又怎样!”李云济用牙齿扯开麻绳,低声痛骂道。
“三天?!一没监控二没天眼,这怎么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边说着,李云济一边麻溜地收拾行李。
“公子这是?”
背后忽然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吓得李云济头皮发麻,一个踉跄瘫坐在床上。
“是你啊!十一。”扭头一看,是熟悉的面孔,李云济这才放下心来,“你想吓死我啊?!”
十一是李云济的贴身随从,打小便待在李云济身边。
据说是北陵王李甲捡回来的,那日正值正月十一,故赐名李十一。
十多年来,李云济倒是从稚童长成了如今英俊的少年郎。
可十一的年龄仿佛冻结了一般,从李云济记事以来,无论是心智还是容貌,便一直停留在十五六岁的模样。
虽然好奇,但李云济并未放在心上,久而久之,也便习惯了。
“你拿把菜刀干嘛?”李云济看着十一手上的利刃,疑惑道。
“跟他们同归于尽啊。”十一漫不经心道,“他们要是对公子不利,我就屠了苏家满门。”
“就你?还满门?”李云济嗤笑一声道,“人苏清梦可是四品高手,你拿什么屠?那把缺了口的菜刀?”
“四品又怎样...”十一嘟囔道:“又不是没打过。”
“吹吧你就。”李云济翻了个白眼,“快把你那菜刀放下,看着怪瘆人的。”
“别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跟公子我跑路吧!”
说着,李云济在包袱上系了个疙瘩。
“跑路?去哪?”十一扔下手里的菜刀,疑惑道。
“爱去哪去哪,反正这破地方小爷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话毕,李云济背上包袱,蹑手蹑脚走向门口,刚一开门,一柄长剑便直抵李云济的喉咙。
无意间瞥见李云济光洁的脖颈,苏清梦不由得眉头一皱。
“我刚才明明在他脖子上划了道口子。”苏清梦心道,“难道是我记错了?”
来不及细想,便被李云济略带委屈的声音打断思绪。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喜欢舞枪弄棒?就不能文明一点么?”
“世子殿下,这是打算去哪?”
苏清梦冰冷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冻得李云济耳膜生疼。
“当然是去查案啊!”李云济脑瓜子一转道。
“查案,背着包袱?”苏清梦轻嗤一声道。
李云济赔了个笑脸,“这不是,怕路上饿着么?”
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个桂花糕,自顾自吃起来。
苏清梦并未理会,冷言道:“不管你耍什么花样,三日内破不了案,我必杀你。”
“还有,这三日内京都城内会加强戒备。”
“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你若想逃,死路一条。”
说罢,潇洒转身,一个纵身便消失在李云济视线范围内。
徒留那半枚黄符在空中摇摇欲坠。
“你这是非法囚禁!”李云济冲着苏清梦离去的方向痛骂道,“犯法的!”
说罢,又回头看向屋子里的十一,“你不是很能吗?她刀都架我脖子上了,你没看见?”
十一摊了摊手,“不是公子你叫我把刀放下的么?”
李云济看着十一睿智的眼神,长叹一声,无奈道,“好歹也是个世子,怎么就混成这副模样...”
说罢,捡起那半枚黄符,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内,坐在床榻上。
看着李云济失落的样子,十一有些于心不忍,上前拍了拍李云济的肩膀。
“公子不必灰心,虽然你父母双亡,还弄丢了北陵军权,被北陵百姓驱赶到京都,最后还入赘苏府。”
“虽然你成日只知道荒唐度日,挥金如土,不思进取,文不成武不就的。”
“但在十一心里,您永远是我的公子!”
李云济生无可恋地看着十一天真烂漫的笑容道,“谢谢啊。”
沉寂许久,李云济沉吟一声道:“跑是跑不了了。”
“为今之计,恐怕只有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保住这条命。”
说罢,瞥了眼手中的黄符,扭头看向十一,“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有点印象。”十一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来回踱步。
沉吟半晌后,眼眸子一亮道:“太湖书院的星移符!”
“只要将此符放在人的身上,
另一张置于指定地点,便可在百米之外,通过咒术将人凭空转移。”
“哟呵,有两把刷子。”李云济有些意外道,“可太湖书院那帮儒士向来不会过问朝堂之事。”
“不至于专门设计来栽赃陷害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北陵世子。”
“有诈...”
突然,李云济灵光一闪道:“你刚才说,星移符需要放在人的身上才有效?”
“对啊。”十一点头道。
李云济随即坐起身,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那人与我接触过。”
说着,李云济将黄符靠近鼻尖闻了闻,“这符上的桂花残香,好熟悉。”
“公子,有眉目了?”
李云济嘴角微微上挑,疾步走出房门。
十一则屁颠屁颠跟在身后,不一会儿,便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来勾栏听曲儿呢?”
十一看着眼前高挂的“醉月楼”招牌,有些无语。
李云济拍了拍十一的后脑勺,不屑道:“想什么呢你,公子我是来查案的!”
说罢,轻车熟路地走进醉月楼。
“哟!李公子来了!”
一进门,掌柜秦氏便喜出望外,摇着婀娜的身姿快步上前迎接。
“好酒好菜都备上,有贵客!”
话毕,秦氏转头看向李云济,谄媚道:“李公子请移步雅间稍候,我这就为您挑选几位佳丽。”
“不必劳烦秦妈妈。”李云济一把拉住秦氏,邪魅一笑。
“今儿个,我全都要!”
此话一出,全场噤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云济的身上。
“你特么算老几?!”
东南角,一位身着黑衣,面容粗狂的男子一把将桌子拍碎。
魁梧的身姿在身前那位小娇娘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
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李云济,如同野兽宣示主权一般面目狰狞。
周围的散客见状,也都纷纷放下碗筷,蠢蠢欲动。
“诸位稍安勿躁,在下并非蛮不讲理之人。”
李云济一边说着,一边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
“今日,诸位在醉月楼的消费,由我买单!”
说罢,在众人震惊的眼光下,将厚厚的银票交给十一,示意他分发下去。
“岂有此理!就这点...”
那黑衣男子话音未落,便瞥见十一递过来的银票。
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被一张薄薄的银票拍得烟消云散。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看着手中十两大钞,黑衣男子陷入沉思。
“恕在下鲁莽,既然李公子这么着急,那我等便成全李公子!”
说罢,将怀里的姑娘一把推了出去,“告辞!”
其余众人见状,也都纷纷收下钞票。
片刻之后,醉月楼三十余位姑娘都齐聚二楼雅间。
“都到齐了?”李云济展了展身子,深吸一口气道:“那我开始了...”

李云济字字铿锵,字字坚决。
不顾旁人眼光,甩开衣袖,执笔挥毫。
笔墨横飞间,第一句诗跃然纸上!
本还掩面神伤的赵弘,从手指缝里瞧见这半阙诗,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西风吹老洞庭波,”
“一夜湘君白发多...”
赵弘几乎是颤抖着念出这一句。
霎时间,教坊司内嘈杂之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注视着奋笔疾书的李云济。
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就连银针落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醉后不知天在水,”
“满船清梦压星河...”
念完后半阙,赵恒双脚失稳,一个踉跄摔在桌前。
“好诗!”
“好诗!”
“妙哉!妙哉!”
赵弘激动得语无伦次,干脆一把抓起尚未干透的宣纸。
环着堂前狭窄的过道,来回走了三圈。
周遭的看客纷纷伸长脖子,贪婪地品读着这篇惊世之作!
“意境悠远,天马行空!”
“造境如画,虚实相生!”
“字如珠玉,锦绣天成!”
“...”
一时间,赞美声四起。
众人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反转。
就连吴晋身边的一众跟班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孰胜孰败,高下立判。
“吴公子!”赵弘冲着吴晋喊道:“不知吴大诗人看来,此诗如何?”
吴晋定了定神,心虚道:“此,此诗虽颇有些意境。”
“但...”
吴晋眉头紧皱,试图在鸡蛋里挑根骨头。
可想破了脑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哑巴了?”扬眉吐气的赵弘继续挑衅道。
此时吴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纵是万般怒气憋红了脸,也只能装进肚子里。
双方阵营针锋相对之时,刚才那蓝衣侍女踩着小碎步走上台前。
冲着李云济微微一笑道:“公子,梦之姑娘请您闺房一叙。”
至此,吴晋败局已定。
冷哼一声,带着几个跟班,摔门而去。
“子川兄。”
吴晋前脚刚走,赵弘便凑上来猥琐一笑。
“今夜,可要怜香惜玉啊!”
李云济甩他一个白眼,“想什么呢你!”
“我可是正人君子!”
赵弘眼珠子瞪得老圆,“这还是我认识的子川兄吗?!”
......
国子监。
辟雍殿。
皓月高悬。
一白衣老者两手背于身后,伫立于屋顶龙首雕瓦之上。
此人正是国子监祭酒,何显宗。
“三十年了...”何显宗面带笑意望着仁安街的方向说道。
“看来我大乾文道,要出一位惊世之才喽!”
话音落下,萦绕在教坊司周围的几簇亮光化作一道金色气息。
在何显宗的注视下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旋即,如同烟花一般炸裂开来。
化作点点微光,散落大地。
“好久没见到过如此醇厚的文道气韵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太湖书院。
龚青峰同样凝视苍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看来今年的鹤山诗会,有好戏看了!”
......
里屋。
周梦之闺房。
一进门,李云济便被满屋花香吸引。
白色半透明纱帐内,婀娜身姿若隐若现,动人心弦。
“最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周梦之低声哼吟。
魅惑的声线搭配上黯淡的烛光,令气氛显得更加暧昧。
“妾身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诗句。”
“公子诗才绝艳,妾身能与公子见上一面,实乃三生有幸。”
周梦之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坐起。
冷白玉足缓缓拨开纱帐,踝间红绳悬着金铃叮当作响。
烛光跳动间,一张绝美容颜赫然入目。
踮起脚尖逐步逼近,身上慕云紫霜纱滑落肩头。
露出吹弹可破的玉色肌肤。
就连见多识广的李云济都愣了三秒。
但此刻的他,并无心思寻花问柳。
“周敬之,是你兄长吧?”李云济开门见山道。
一听到周敬之的名字,周梦之瞬间花容失色。
“你,你怎么知道?!”
按理来说,教坊司的访客都是来寻个快活。
对于姑娘们的出身是不在意的。
李云济竟能说出周敬之的名字,着实不合常理。
“姑娘的长相,和敬之兄颇为相似。”李云济找了个借口。
若是告诉她真相,恐怕会被当作杀兄仇人。
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你,认识我兄长?”周梦之眼里泛着泪花。
李云济点头,神色怅然,“我与敬之兄乃国子监同窗。”
“难怪。”周梦之低声呢喃,“能写出此等佳句。”
忽而又想起什么,抬眼看向李云济,“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兄长何故会冤死?”
周梦之语气急切,显然不相信周敬之畏罪自杀的事实。
李云济沉默半晌,“敬之兄他...”
“杀了人。”
书院符印,左臂剑伤,以及周敬之的证词。
无不说明他确实参与了此案。
“不可能!”周梦之眉眼低垂,情绪有些激动,“兄长一身正气,绝非作奸犯科之人!”
“定是被人陷害!”
话音落下,烛光颤动。
如同周梦之此刻的心绪一般,焦躁不安。
“太子殿下呢?”周梦之擦了擦眼泪,“兄长是太子门客。”
“太子殿下为何不护我兄长?!”
李云济一时间不知该从何作答,踌躇良久,才决定告诉周梦之真相。
“我怀疑,你兄长的死,正是太子所为。”
李云济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令周梦之喘不上气。
失稳瘫坐在床榻上,眼神慌乱地左右乱窜,“不可能,太子殿下如此器重兄长,不可能是太子殿下!”
“器重?”李云济沉声道:“何出此言?”
周梦之沉默良久,待心神平息后,才娓娓道:
“三年前,兄长被太湖书院除名。”
“是太子殿下向何祭酒引荐,兄长才得以进入国子监。”
“后来,兄长也是在太子殿下的扶持下,就任国子监主簿一职。”
“这分明是爱才之举,太子殿下何故要置兄长于死地?!”
李云济眉头紧皱。
这分明是职场PUA!
在周家兄妹看来的善意之举,不过是太子玩弄人心的手段罢了。
这些小恩小惠对于高高在上的太子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在周家兄妹眼里,却是所谓的“爱才之举”!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周敬之误以为遇到良主,甘愿为其鞍前马后。
简直荒唐!
李云济长叹一声。
震惊于太子的手段,惋惜于周敬之的衷心。
“敬之兄近日来,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李云济继续问道。
周梦之摇了摇头,“兄长并不常回家。”
“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三月。”
说着,周梦之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

李云济端视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良久。
平静淡然的神色下,隐藏的是慷慨赴死的决心。
“是温度。”沉寂许久后,李云济娓娓道。
“朱砂矿石的杂质中,有二氧化硅,也就是砂石。”
“而砂石为共价晶体,熔沸点极高。”
“要完全除掉砂石,需得用到焚天诀。”
“至少四品巅峰功力。”
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周敬之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笑意。
释然,又遗憾。
“周敬之。”李云济突然严肃道:“眼下只有我能保你一命。”
“我只问你一次。”
“你是否受人胁迫?”
说话间,李云济斜眼瞥向身后的赵恒。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李云济这个问题并非空穴来风。
在他的印象里,周敬之绝非恶人。
国子监每每行善布施,他都冲在最前面。
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不像他的作风。
“李世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周敬之愣了许久,才娓娓作答。
“诸多罪行,皆我一人所为!”
“今大业未成,有愧于心,无颜苟活!”
说罢,周敬之突然调动全身真气。
随着嘴角鲜血渗出,他竟自断全身经脉。
笔直的身子瞬间没了支撑,瘫倒在地。
凭着最后一息,周敬之艰难抬手。
似乎想触摸什么,几番尝试后,却又放弃了。
双唇一张一合,用微弱的气息留下一句“孩儿不孝”后,便永诀于世。
李云济看着周敬之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宁死不屈,是条汉子。”
“可惜杀了人...”
李云济的话让案台前的贺胥民有些恍惚,“杀人?杀了谁?”
身侧的大理寺卿低声提醒道:“祁阳王府的两个侍卫。”
贺胥民这才恍然大悟。
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本,本官自然知道。”
李云济听到身后的动静,冷哼一声。
是啊,谁会在意区区两个侍卫的性命。
死了。
便就死了。
随着周敬之的自戕,案件也接近尾声。
贺胥民回首看了眼满身败相的赵恒,暗自叹了口气。
拍响惊堂木,从容道:“既然凶手已经伏法,此案便就此了结。”
说罢,差人将周敬之的尸体台下公堂。
待收拾完残局,未等贺胥民离席,大理寺卿许长丰却突然起身。
冲着李云济俯首作礼道:“李世子破案有功,臣定会奏明陛下!”
说罢,扭头看向贺胥民,轻笑道:“届时,贺大人定会如实禀报,对吗?”
如今胜负已分,贺胥民自然看得清形势。
虽不情愿,却也无法拒绝。
颔首赔了个笑脸,敷衍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身后的赵恒愤然起身,扬起蟒袍唰唰作响。
怒气驱动双脚,三步并作两步,只想迅速离开“战场”。
“太子殿下!”
谁料李云济半路杀出,伫立在赵恒身侧。
“您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周敬之才是幕后真凶的吗?”
赵恒冷眼看向李云济,尽显杀意。
“还要多谢太子殿下!”李云济自顾自道:“若不是您今日亲自登门,我也许根本想不到。”
“太子殿下视书院为眼中钉,恨不得拔之而后快!”
“太湖书院一倒,得益最大者便是您和国子监。”
“太子殿下诸多门客中,不少人出自国子监吧?”
“巧了,被太湖书院除名的周敬之,便是其中一员。”
面对李云济字字诛心,赵恒瞬间青筋暴起。
双拳紧握,蟒袍无风自动!
白雪瞬间拔剑,誓要李云济人头落地!
“住手!”
虽然震怒,但赵恒仍有一丝理智尚存。
在刑部杀人,杀的还是北陵世子,相国府女婿。
苏明届时定会在文武百官面前弹劾自己。
得不偿失!
“没想到李世子竟有如此才能!”赵恒咬牙切齿道:“孤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李云济俯首作礼,装模做样道:“殿下谬赞了!臣惶恐!”
说罢,又转身看向贺胥民,高声喝道:“烦请贺大人如实向陛下禀报。”
“是太子殿下助臣破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恒气得发抖。
若是无旁人在场,赵恒能将李云济生吃喽!
普天之下敢这么对他的,除了他那皇帝老子以外,李云济是第一人。
“李世子!”赵恒几乎贴在李云济面前,“来日方长!”
说罢,甩开衣袖,径直离去。
“太子殿下,请自重!”
李云济语气中带着愤怒。
是忠告。
也是警告。
随着赵恒离席,这场声势浩大的三司会审随之结束。
堂前众人也都纷纷散去。
李云济长舒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移步苏明身前,恭敬道:“多谢岳父相助。”
“若不是太湖书院那张星移符,此案断然不会如此顺利。”
苏明看了眼李云济,轻笑道:“举手之劳罢了。”
“不过小婿仍有一事不明。”李云济话锋一转道:“太湖书院远在千里之外的邛州,您是如何取得那张星移符的?”
苏明怔了怔,李云济这番话,显然是在试探。
“你是在怀疑老夫?”
李云济好歹也是警校高材生。
对于案子中一些不合理的细节,他总是异常敏感。
就比如,苏明昨夜给了李云济那张完整的星移符。
这个时间节点,恰好就在案子陷入僵局之时。
“小婿不敢。”李云济打了个哈哈,“纯属好奇。”
“好奇?”苏明眉眼一挑,眼神颇具玩味。
说着,顺势从袖中拿出一沓符箓。
“区区符箓,老夫多的是。”
“书院院长龚青峰与我颇有私交,赠老夫一些符箓,不足为奇吧?”
李云济看着苏明手上厚厚一册“太湖书院符箓全集”。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江湖上千金难求的书院符,这老东西一出手就是数十张。
着实令人惊叹。
如此看来,应是自己多虑了。李云济这样想着。
“念在你破案有功。”苏明看穿了李云济的小心思,大手一挥道:“这本符书便赠予你罢!”
李云济心满意足接过符书,畅快道:“既然岳父大人如此慷慨,小婿便恭敬不如从命!”
“不过老夫要提醒你。”苏明话锋一转,表情略带严肃,“得罪了太子,你在京都城内的太平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我知道。”李云济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什么兵啊水啊的。
李云济压根儿没想那么多。
刚才那么激赵恒,不过是看不惯他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苏清梦罢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
苏明拍拍李云济的肩膀,“若是太子刁难你,老夫自会相助。”
慈祥和蔼的语气与昨日那个要自己人头落地的老狐狸简直判若两人。
李云济有些恍惚。
这个昨日还想弄死自己的糟老头子,此刻怎么这么面善?
有诈...
李云济嗅到一丝危机。
“岳父大人,您贵为相国,与未来储君作对,不太合适吧?”
从今日苏明对赵恒的态度来看,李云济几乎可以确定,这个老狐狸绝非太子一党。
苏明沉默片刻,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若是储君无德,亦可废之!”
李云济瞬间后背发凉。
岳父大人,你这是在玩火...

“李云济!”苏清梦忍无可忍道:“你在发什么疯?!”
说罢,回头向赵恒恭敬道:“太子殿下,李世子今日有些糊涂,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见怪。”
苏清梦喉头滚动,额前滑落一滴香汗。
抱拳的双手死死镶嵌,紧张得有些颤抖。
“清梦妹妹。”赵恒缓步靠近苏清梦耳侧,邪魅一笑道,
“若是你当初从了孤。”
“你们苏家今日也不会栽在李云济这个废物手上。”
“不过现在回头也还来得及。”
“孤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赵恒指尖绕起苏清梦半缕青丝,放在鼻尖深情一嗅。
满脸陶醉的表情,配上那微醺的双眼。
看起来十分变态。
“啧——”李云济五官缩作一团,满脸嫌弃。
人丈夫还在跟前呢,在这发哪门子骚...
一把抽出十一腰间菜刀。
手起刀落,斩断赵恒手中的发丝。
“太子殿下请自重。”李云济搂住苏清梦的香肩说道。
有种霸道总裁的味道。
苏清梦虽是叱咤京都城的女将军,却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第一次被男人搂肩,不由得娇躯一震,两只小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竟敢对太子殿下无礼!”
白雪见赵恒被冲撞,刚想愤然拔刀,却被赵恒阻止。
“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赵恒瞥了眼手中的断发,轻蔑道。
说罢,在玄武卫的护送下,飒然离场。
“着三司会审!”
“孤要亲自看这出好戏!”
语音缭绕在大殿中央,久久未能散去。
“父亲!”苏清梦一把抖落李云济搭在肩上的手,“眼下该如何是好?!”
苏明倒是一如既往的镇静,斜眼看向李云济,“祸又不是为父闯下的,问我作甚?”
说罢,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淡然离场。
“李云济。”
苏清梦眉头紧皱,语气没有了先前那番针锋相对,反倒是有些担忧。
长叹一口气,苏清梦缓缓背过身,黯然道:“先前是我错怪于你。”
“如今太湖书院作案已然铁证如山。”
“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聪明,在三司面前能全身而退?!”
“虽然你行事荒唐,但罪不至死。”
“你我虽无夫妻之实,但有夫妻之名。”
“拿着我的腰牌,赶紧出城吧!”
说罢,苏清梦取下腰间玉石腰牌,递向身后。
~
久久无人回应,苏清梦疑惑转身。
“人呢?!”
......
刑部。
公堂之上。
赵恒正坐殿前,苏明伴其侧。
刑部尚书贺胥民主审,大理寺、督察院协办。
“啪!”
惊堂木猛地拍下。
贺胥民向着赵恒微微颔首,装腔作势道:“李世子,此番前来我刑部,有何贵干?”
“揣着明白装糊涂。”李云济暗骂一声。
方才贺胥民和赵恒眉目传情被李云济尽收眼底,有些不痛快。
“小爷我今日,是来助你们破案的。”李云济向前一步道。
“相国府也好,祁阳王府也罢。”
“这两起案子,都是有人栽赃太湖书院!”
话音落下,引得一阵骚动。
“李世子。”贺胥民轻咳一声稳住情绪,“恕臣多嘴。”
“太湖书院入京作乱,已是铁证如山,殿下何出此言?”
李云济微微一笑道:“不错。”
“无论是祁阳王府侍卫身上的书院符印。”
“还是在相国府内发现的星移符。”
“抑或是刺客所使的书院剑法。”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湖书院。”
贺胥民不屑一笑道:“既是如此,何须多言?”
李云济不慌不忙,两手一拍,向十一使了个眼色。
随即,一名紫衣女子便被带到大殿中央。
“此女子名叫紫兰,乃醉月楼舞妓。”
“案发当晚,她便在相国府婚宴中献舞。”
李云济铿锵有力道。
这位青楼女子哪见过如此阵仗,双腿一软,“咚”地一声跪倒在地。
“奴,奴婢见过各位大人!”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李云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世子,这是何意?”
“此乃人证。”李云济嘴角一抬,“你把昨日对我说的话,在各位大人面前复述一遍。”
紫兰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哆嗦道:“前,前几日。”
“一位自称是太湖学院学子的男子找到奴婢。”
“他给了奴婢一张黄符,说只要将此符放在公子身上,便可获得五十两银子的报酬。”
“奴婢家中老母重病缠身,这五十两银子,是阿娘的救命钱,这才鬼迷了心窍...”
殿前诸位听完此话,一脸不解。
“李世子莫不是糊涂了?”贺胥民不屑笑道:“且不说青楼女子的证词是否可信。”
“即便本官信了,那么此番证词便证明了太湖书院确是幕后真凶。”
“何来栽赃?!”
紫兰的证词,确实是在指证太湖书院。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便更可盖棺定论。
“你是不是傻?!”李云济突然指着贺胥民的鼻子骂道:“你要是栽赃陷害别人,会不会自报家门?!”
醍醐灌顶!
贺胥民脸色一沉,显然,他们都忽略了这个细节。
凶手做的这一切,都太过显眼。
就像是故意留下线索一般,这根本不合常理!
殿前的赵恒似乎嗅到一丝危机,眉头微微一皱。
“可光凭这点,并不能抵消太湖书院的嫌疑。”贺胥民突然开口。
“符印,书院剑法。”
“这些太湖书院特有的手段作何解释?!”
李云济淡然一笑。
从容掏出藏在袖中的半枚残符。
“此乃物证!”
李云济满脸自信,掷地有声,“太湖书院的高阶符箓,星移符!”
堂前的贺胥民一看,一改方才愁容,笑开了花。
还有这种好事?
正愁没有物证给太湖书院定罪,李云济这就送上门来了。
衙役将黄符呈上,贺胥民仔细端详半晌。
“贺大人,难道就没看出什么不妥?”李云济卖了个关子。
贺胥民眉头一皱,反复打量半枚残符,又递给协办反复观摩。
无论是纸张质地,还是符上残留的朱砂,都出自太湖书院之手。
“并无不妥。”贺胥民斩钉截铁道,“确实是太湖书院的符箓。”
“老眼昏花!”李云济怒骂道。
疾步走向案台,一把夺过贺胥民手上的残符,在阳光下来回晃动。
“看见了吗?”
几位主办顺着李云济的手看去。
强光将残符照得通透,角度切换的过程中,隐约能看见几处反光。
“这个反光的,叫二氧化硅...”

翌日。
一大早,李云济便被十一催促的敲门声吵醒。
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打了个呵欠,“怎么了?”
“还睡呢公子?”十一有些无奈道:“相国府都被围了。”
李云济瞬间来了精神,“出什么事了?”
“我哪知道。”十一摇了摇脑袋,“门口刚刚突然来了几十个黑甲铁骑,看着倒是挺唬人的。”
“玄武卫?!”李云济眉头一皱。
玄武卫是陛下赠与太子的亲兵,是整个京都城战力最强的侍卫之一。
虽说单个黑甲的实力不到五品水平。
但配上精良的装备和高度协调的配合,使这个铁血军团具备抵挡三品小宗师的能力!
玄武卫的到来,意味着太子亲临。
“这又是唱哪出?”李云济长嘶一声道,“太子来相国府做什么?”
拾掇拾掇,李云济快步走向大殿。
殿内,数名玄武卫赫然列在两侧,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太子赵恒身着四爪蟒袍,正坐于大殿中央。
李云济移步殿前,站在苏清梦身侧,俯身作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大胆!”
赵恒尚未回应,身侧侍女白雪倒是先开了口,“见到太子殿下还不下跪!”
李云济心头一紧。
好歹也是北陵世子,虽说是异姓王,但按例不必跪。
可白雪那咄咄逼人的语气,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是要给李云济下马威啊!
“老子堂堂世子,能被你这个丫头片子给欺负了?!”
李云济心道。
而后疾步走向白雪,咧嘴一笑。
“啪!”
一记耳光落在她脸上。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玄武卫立即拔刀出鞘!随着准备取李云济首级。
现场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苏清梦瞪大眼珠子看着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幕,腰间剑穗微动,露出半寸寒光。
旁边的苏夕颜更是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将半边身子藏在苏清梦身后。
就连向来稳重的苏明也险些没站住脚。
京都城人谁不知道,这白雪跟着赵恒十余年,算得上他的心腹。
打她的脸,就是打赵恒的脸!
任谁也不可能想到,向来软弱无能的李云济竟敢当众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
“混账!”没等众人反应,李云济便严声喝道:“区区侍女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小爷我乃北陵世子,太子殿下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今日你敢如此待我,日后是不是也敢如此待太子殿下?!”
“这一巴掌,是我替殿下赏你的!”
说罢,低头看向金丝楠木椅上的赵恒,眼神中颇带戏谑。
“太子殿下,你说是吗?”
赵恒愣了半晌,换做往常,李云济此刻早就吓得跪地求饶。
怎么今日骨头这么硬?!
更让赵恒恼怒的是,他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众目睽睽之下被驳了面子,赵恒脸色有些阴沉。
拇指玉石扳指磨得茶杯刺啦作响。
“原来是李世子。”自知理亏,僵硬地挤出一丝微笑,“难怪我看着那么眼熟呢。”
说着,赵恒冷眼看向白雪,“还不赶紧给世子道歉!”
白雪委屈地捂住脸上的巴掌印。
虽心有不甘,但太子下令,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是奴婢眼拙,还请世子殿下恕罪!”
“罢了。”李云济摆手道:“小爷我并非心胸狭隘之人。”
话毕,与赵恒相视一笑,回到苏清梦身侧。
赵恒定了定心神,缓缓举起手中茶杯,轻抿一口。
“呸!”赵恒吐出口中的茶水,满脸嫌弃道:“苏相,你平时就喝这种茶?”
似乎是在李云济身上吃瘪,赵恒有些迁怒于苏明。
苏明回过神来,俯首笑道:“殿下慎言,臣虽不善茶道。”
“但此茶乃陛下所赐,并非俗物。”
接连吃瘪,赵恒有些恼怒。
用力放下茶杯,脸色愈发阴沉。
白雪见状,迅速将茶杯收起,换上一盘精致果盘。
“说正事。”赵恒摘下一颗葡萄,送入口中,“太湖书院的事,苏相作何打算?”
苏明不慌不忙道:“此事尚无定论,老臣不敢妄言。”
“这不明摆着呢吗?”太子突然起身,“你家那些破事儿我都听说了。”
“李云济私通夕颜妹妹一事,实属太湖书院那帮贼人陷害。”
开门见山毫不避讳,显然是有备而来。
李云济心头一颤,这件事苏明并未对外声张。
赵恒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只有一个可能,相国府里,有东宫暗桩!
但苏明却神色淡然,表情看不出任何波澜。
对于赵恒所述,不为所动。
倒是赵恒,见苏明处变不惊的模样,有些沉不住气。
“苏相。”赵恒起身往前移步道,“孤知道,你向来对太湖书院有所偏袒。”
“可那星移符是太湖书院特有的符箓。”
“如今证据确凿,你保不住的!”
苏明抖了抖衣袖,淡然道:“殿下慎言。”
“臣只是秉公行事,对于太湖书院,绝无偏袒。”
见苏明无动于衷,赵恒往前更进一步,拍了拍苏明的肩膀,“孤今日前来是想提醒你。”
“朝中诸君皆已知晓此事。”
“眼下正准备上书请奏,要治太湖书院构陷朝廷重臣之罪。”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赵恒笑里藏刀,话里更是夹枪带棒。
表面是好意来给苏明通风报信。
暗地里,却有种盛气凌人,落井下石的意味。
苏明顺着赵恒的话反问道:“那殿下认为,臣该怎么做?”
“简单。”见苏明内心动摇,赵恒爽朗道,“苏相只需带头上奏,参太湖书院一本。”
“孤自会在殿前助你一臂之力。”
“如此一来,方可明哲保身!”
赵恒这一计倒是使得妙。
如此一来,既扳倒了太湖书院,又顺手送了苏明一个人情。
可谓一石二鸟。
但苏明并不接招,只是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倒是一旁的李云济先开了口:“太子殿下还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此案,恐怕并非太湖书院所为。”
赵恒斜眼看向李云济,已然忍无可忍,“你算什么东西?!”
“这有你说话的地方么?”
李云济上前一步道:“殿下此言差矣。”
“苏相昨日便将此事交由我全权负责。”
“许我三日侦破此案。”
赵恒闻言,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沉吟许久后,突然放声大笑道:“就你?”
赵恒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仪态尽失。
“还三日?!”
“哈哈哈...”
与之截然相反,苏清梦神色凝重,忧心忡忡。
狠狠踹了李云济一脚。
朱唇微张,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看起来像是在骂人。
“那你,都查出了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赵恒才稳住身形。
将手无力地搭在李云济肩膀上。
但一看到李云济那天真无邪的脸,还是止不住笑意。
李云济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赵恒,若有所思。
“好!”见李云济沉默不语,赵恒趾高气昂道:“就三日!”
“孤现在就进宫禀告陛下,届时破不了案。”
“那便是欺君...”
“不必了!”赵恒话音未落,李云济嘹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案子,已经破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