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皱着眉头,审视了我片刻,嫌弃道:“这都要问我,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算了,别做了,也就我能忍受得了你!”
算了,没有必要拉扯下去了。
他不说分手,就由我来吧。
我刚动了动唇,他的手机响了。
肖雨啜泣着:“师兄,我不想打扰你和姐姐的,但我手机被人偷了,坐不了车了,呜呜呜……我找人借了手机才给师兄打了电话。”
“我去送她回去。”裴延神色焦急,抬脚就走。
同房的病人都看不下去了,高声道,“你给她叫辆网约车不就行了吗?你走了,你女朋友怎么办?”
“不行,她没了手机,路上遇到危急的事情,没有办法联络人。”
裴延已然走到门口,回头歉疚道:“来回一个小时就够了,我很快就回来。”
我心中一片凄然。
肖雨有可能会遇到危急的事情,但我做流产是确定危急的。
在他心里,还是肖雨更重要啊。
我独自去做了手术。
而裴延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
肖雨更新了朋友圈,是条视频,她今天过生日,对着蜡烛许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随后,画面外传来低沉又宠溺的笑,是裴延的笑。
我忽然觉得那场事故来的很好,否则我看不穿这段感情的可笑,也舍不得流掉孩子。
3
我提交了毕业申请,订好了去沪城的机票,五天后拿到毕业证,我就可以离开了。
师姐打电话关心我:“白天为什么那么说,是跟裴延闹矛盾了吗?”
她以前劝过我,裴延总是贬低我,不是良人。
但陷入爱河的我根本听不进去,解释说他只是在开玩笑。
我简略地讲了和裴延的情况。
师姐气愤不已,怒骂道,“这狗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等着看他追悔莫及的那一天!”
骂完,她又鼓励我:“和狗男人分手是好事,去大展拳脚吧!”
“你有那么厉害的专利,创业也好,卖出去也好,这辈子财富无忧了!”
我哑然失笑,她是在哄我开心,我并没有当真。
但师姐却很认真,还给我推荐了几家公司,让我跟他们好好商谈。
第二天我要出院了,裴延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