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上的银河星沙突然流向西方,在虚空划出直指昆仑墟的星路——那轨迹竟与当年昭襄王缴获的和氏璧裂纹完全重合。
乌鸡国朝阳升起的刹那,整个王宫化作青铜浑仪没入地脉。
百姓跪拜时扬起的尘埃里,八百玉蝉正在啃食出新的历史。
它们蛀空的竹简将长出《史记》字句,而蝉翼振动的频率,正应和着两千年后始皇陵兵马俑的呼吸节律。
7. 西行无尽冠冕触碰太液池水的刹那,万里山河在波纹中重组。
蒙毅的青铜甲映出惊人变化:每片甲鳞都化作咸阳宫墙的夯土层,层叠间浮现出我巡游天下时的车辙印。
那些本已沉入泗水的泰山刻石,此刻正从地脉深处浮起,碑文沟壑里流淌着楚地巫祝祭舞时用的朱砂。
蜃楼船残影消散处,徐福遗留的半块昆仑镜突然与我手中的残镜共鸣。
完整镜面映出的不再是幻象,而是两千二百年后骊山封土之上的奇异天象——九星连珠的光束正穿透地宫,八百陶俑眼瞳里闪烁的磷火,竟与乌鸡国百姓额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