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黎青连夜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他看我房间灯灭了,便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
手机响起,黑子的电话来了。
“小姐,桑姑爷又搬回了他的出租房,需要我给捆回去吗?”
“不用,以后都不用跟着他了。”
“啊??
.... 不跟了?”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黑子你是我疾家第一武力值保镖,天天跟个医生你不委屈啊?”
黑子怯懦懦的回,“跟着桑姑爷也还好嘛?”
“他以后不是你家姑爷!
给我回来!”
好巧不巧,这会又收到了银行的收款提醒,入账110万元,黎青的还款。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收到了,明天有空没?
去民政局。”
和一年前同样的一句话,说出来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按照之前说的,月底才到。”
“我看你转账,以为你很想快点结束呢。”
“没有,我只是想把钱早点还给你。”
“呵,明白,反正就是跟我早点划清关系嘛,我懂。”
离月底不到11天,这期间我没有见过黎青一次。
如果不是我刻意接近,我和他本来就是这世间的两条平行线。
我告诉自己梦该醒了,但是我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听从脑子指挥。
每天睡醒了就吃,更多的时候是在发呆。
我观察家里的植物,墙角的那株红掌似乎长高了一点,那株绿萝不知怎么发黄了。
拿着手机想跟朋友说说话,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个朋友想去说。
以前每天跟着黎青转,现在不跟了,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点开黎青的朋友圈,还是5天前那条朋友圈。
是那天晚上下的雨,便再也没有其他。
黎青彻彻底底从我生活中消失了。
眼泪不知不觉从眼睛里渗出来,等我反应过来,枕头已经湿了一大半。
公司财务来电,问我至善医院下一年的善款还要不要继续。
想起那满嘴胡言的院长,我觉得可以换个地方捐了。
“停了,找一下真实困难的病人,单项捐助。”
刚想扔下手机,秦彬又来电了。
“我的疾大小姐,最近怎么个人影都没看到。”
“没精神,不想出门。”
“你的事我可是听说了,咋了,你跟黎青彻底黄了啊?”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这么大惊小怪干嘛。”
“那我不是以为你疾大小姐可以拿下那臭石头吗?”
“想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