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子不过是借着公主攀高枝,枝头一攀上孩子已落地。
什么劳什子公主也不过是个名头,姐姐死了,我在公主的支持下进了苏府。
婆母假意睡的香甜,林嬷嬷叫我跪在帘外伺候,而我毫不犹豫地说出了秦逸的身世。
当日她生下一对龙凤胎,断指龙凤胎在当时视为不祥。
为笼络住老爷的心,从乡下偷抱过来的孩子成了苏家嫡子,而秦逸却和自己姐姐差点葬身火海。
自己孩子不好好寻着,非要将抱来的孩子视若己出。
甚至还助纣为虐,将自己孩子毒死,等我说出这些陈年往事婆母听着早就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
我儿子就站在我跟前,哪来的混混也敢来沾我们家的亲。”
她嘴里口口声声说不信,眼里早已经泛起了泪光。
苏家是文官清流,最重官声。
没想到一世的好名声都要毁于一旦,婆母也不再睡着,直接从床榻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我跟前跪着求我告知她孩子的去处。
“他已经死了,还将自己自出生戴的玉佩也送了苏游之,如今他已经化为一堆白骨了。
就是你派人毒死的秦逸,是我未过门就死了的丈夫。”
婆母齐如云听完我说过的话,跟打了巴掌似的像一滩烂泥倒在地上,口含着一口鲜血喷出,指着她的心腹嬷嬷说是她骗了自己。
她以为自己亲生子女都好好地活在世上,至少不会被人欺辱。
“我错了,孩子,都是为娘的对不住你!”
斗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的宠,最后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还被自己的心腹耍得团团转。
何其可悲?
林嬷嬷同苏游之是母子,两人设计谋杀、人赃俱获双双都落了大狱。
他们也是在赌,赌赢了,苏游之一辈子高枕无忧可以继续当他的驸马爷。
公主休了夫。
自然也不想和一个伪君子在一起,搬回了她的公主府,至于姐姐早在一个月前就撒手人寰。
我牵着孩子的手,回到了小木屋。
回想起那日他倒在屋内气息微弱,笑着看着我,想伸手触碰却遥不可及。
我睁红了双眼,流不出一滴眼泪,嘴里只剩困兽般的呜咽。
孩子用手轻轻抹去我的眼泪,叫了我一声娘,眉眼间是同他一样的红痣。
“阿娘,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烧鸡。”
“好,你想吃什么阿娘都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