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扶了扶发髻,莲步慢慢,袅袅走了过来,柔声开口:“好师兄,剩下的三鞭就免了吧,眼瞧这孩子也晕了。”
说着话,伸手去碰纪怀沧紧握着鞭柄的手。
却被纪怀沧挥袖躲过。
林音不由有些尴尬,扶了扶发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纪怀沧目光幽深,看着已经变成了一团血人的我。
他闭了闭眼,捏着鞭子的手指发着抖,指节泛着青白。
他睁开眼睛,再次举起了鞭子。
“啪!”
“啪!啪!”
我已经没了意识,身体却被抽得痉挛,口中的血再次喷射而出。
昏迷之中,一些可笑的回忆在脑海中闪过。
那只握着鞭子的手,也曾笨拙地替我梳起发髻。
我们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彼此。
当时我心跳得是那么快,那么急,那么用力。
亦是多么渴望听到他的心跳。
想听听他的心跳是否和我一样。
想听听他的心是否已乱。
那只握鞭的手也曾小心地替我包扎。
当时外出试炼除魔,那地方与世隔绝,他只带了我。
我被魔物伤到,倒在地上那一刻,我看到他整个人僵住了。
那只魔物死得很得惨,本来只用镇压的,但是他当时好像是真的气狠了。
他小心地给我上药,上完药后紧紧抱着我,声音发着抖。
他一遍遍地给我道歉。
说他早该知道这次试炼是这么危险,说他不该带着我。
但是他当时的温柔早已灰飞烟灭,只留我自己缩在血泊中。
三鞭结束,纪怀沧转身离开,衣袖翻飞,背影决绝。
他走得是那么快,一刻也未停留。
萧持逸扑过来,跪在我面前,颤着手想将我抱起,却发现我背上早已血肉模糊,根本无从下手。
2.我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是被鼻尖的药味儿呛醒的。
窗外弦月高悬,屋内闪着烛火。
我借着烛光看清了正在给我上药的萧持逸。
“哥…”小时候师尊时常闭关,并不常管我,是师兄将我一手带大。
因此我们感情深厚,以兄妹相称。
他愣了一下,转过了头。
我怔住,他额头上有一块未痊愈的伤口。
显然,是磕头磕出来的。
我伸出手,想去摸他的额头。
却被他中途握住。
他挑眉望着我:“你哥我哪哪儿都好看,你偏摸这儿?”
饶是我此时状态不佳,也牵扯出一丝笑意。
他将我的手按回枕边,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