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一天结婚会死吗?”
“柔柔哭得那么难过,她身子弱,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他的声音冷得冻人。
“沈青禾,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滚开!”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在我的小腹上。
我痛得蜷缩起来,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捂着肚子低低呻吟。
而许青山,穿着属于我们婚礼的喜服,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这个院子。
看客中声音四起:“还结不结婚?我还随了一个搪瓷脸盆,花了我一张工业券呢,不结婚还给我!”
“我就说她一个没父没母的孤儿,怎么可能攀上人家许青山?还不是全靠死缠烂打,真是不要脸。”
“就是,没见过哪家小姑娘像她一样不知廉耻,巴巴地跟在男人身后,贱不贱?”
我死死地咬着牙:“我去把他找回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提起裙摆,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
知青院里,角落里放着许青山给我的聘礼自行车。
只因昨天付雪柔明里暗里暗示自己也想要一辆,许青山便毫不犹豫地把自行车搬到这来,丝毫没问过我的意见。
在他眼里我的忍让已经成了习惯。
付雪柔从屋里出来,我跪在她面前,低声哀求。
“我求求你了。”
“让许青山……让他跟我回去结婚,好不好?”
“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我求求你。”
我将自己仅剩的、早已残破不堪的尊严,全部打碎,摊开在她的面前。
任由她践踏。
付雪柔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却冷笑了一声。
“凭什么?”
“是你自己没用,留不住男人的心。”
2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一根纤细的手指点在我的肩膀上。
那双手白嫩光洁,不沾春水,和干了七年粗活的我的手形成了鲜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