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引来无数觊觎。“柳飞烟接过话头,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臂上的钥匙印记。五年前幽荧之力带给她的教训历历在目——超凡的力量永远伴随着危险。
星痕似乎察觉到气氛变化,小手拽住柳飞烟的衣角:“娘亲...星痕做错了吗?“
柳飞烟心头一软,蹲下身与他平视:“没有,星痕很棒。“她轻轻抚摸孩童银白色的柔软头发,“只是这种能力要小心使用,好吗?“
孩童认真点头,额前星印闪烁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柳飞烟突然意识到,星痕虽然外表是五岁孩童,但内在可能蕴含着远超凡人的智慧。
“我们得测试一下他的能力范围。“周默提议,“如果只是促进植物生长还好,若是能影响动物甚至人类...“
话未说完,谷口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来,领头的药农老赵脸色煞白:“柳夫人!周先生!谷口来了个怪人,说要见你们!“
“怪人?“柳飞烟皱眉,“什么样的怪人?“
老赵比划着:“穿得破破烂烂的,背着一把古怪的琴,眼睛...眼睛会变色!“
柳飞烟与周默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描述太像杜衡了。但第六初代长生者七天前才离开,按理说不会这么快返回。
“我去看看。“周默示意柳飞烟留下照顾星痕,“可能是净世教的探子。“
柳飞烟却摇头:“一起去。“她转向小碗,“带星痕回屋,别出来。“
小碗连忙抱起星痕往宅院跑去。孩童挣扎着回头,银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娘亲...“
柳飞烟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随即跟上周默向谷口走去。随着距离拉近,嘈杂声越来越清晰,其中夹杂着一个沙哑的男声,正在高声吟诵:
“药王谷里药王仙,长生种下长生缘——“
谷口的老槐树下,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艺人正被村民们团团围住。他约莫四十岁上下,乱蓬蓬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刺目的红丝,背后斜挎着一把造型古怪的三弦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左眼碧绿如猫眼石,右眼却是浑浊的灰白色,仿佛蒙着一层雾霭。
“在下墨弦子,特来拜会药王谷主人!“艺人朝走近的柳飞烟和周默行了个夸张的礼,破锣般的嗓音与优雅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柳飞烟手臂上的钥匙印记突然刺痛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阁下有何贵干?“
墨弦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久闻药王谷药材冠绝江南,特来求一味药引。“他的异色双眸在柳飞烟和周默之间来回扫视,“顺便...打听个消息。“
周默上前半步,挡在柳飞烟前面:“什么消息?“
艺人的表情突然变得诡秘,他压低声音:“星坠之夜,七子归位——“
柳飞烟心头一震,钥匙印记灼痛加剧。周默的金色眼眸微微收缩,但表面依然平静:“没听说过。若是求药,可按规矩登记排队。“
墨弦子不以为忤,反而哈哈大笑:“好一个按规矩!“他突然拨动三弦琴,发出一声刺耳的铮鸣,“那这个规矩呢?“
琴音刚落,周围村民的眼神突然变得呆滞,动作也僵硬起来,如同提线木偶般缓缓向柳飞烟和周默逼近!
“控心术!“周默低喝一声,双手迅速结印,一道金光屏障将二人与村民隔开,“你是净世教的人?“
墨弦子笑而不答,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动:“把星之子交出来,否则...“他猛地一划琴弦,村民们齐声发出痛苦的呻吟,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